纪司允看着乔阳那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恍惚了一会。
除了提起林瑶兮时，他还真没看过乔阳有温柔的一幕。
他二话不说，拿起酒杯遥祝，“乔阳，虽然你不肯喊我一声哥，但我还是得祝你和瑶兮妹妹长长久久。”
一句“瑶兮妹妹”惹得乔阳侧目，碍着长辈在场，只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还是端起酒杯。
见状，桌上的其余人皆抬起杯子。
“爷爷，您喝茶就行，还嫌血压不够高吗？”纪司允另一只手拿掉他的酒杯，将茶杯塞进他手里，强势霸道。
老人无奈的笑了，几人碰了碰杯。
纪羽深一直保持着沉默，但听出了乔阳和林瑶兮的感情很好，唇角微不可见的勾起。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老人的眼里，眼眶忍不住一热。
他都忘了纪羽深有多久没真心的笑过了，不是不心疼，是无可奈何。
午餐过后，乔阳载着柳文川过去，纪司允则载着纪老先生和纪羽深。
路上，柳文川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心不在焉的模样。
在餐厅里，乔阳就看出了他有心事，大抵是知道什么。
“不开心？”乔阳冷不丁出声，明知故问。
听到他的话，柳文川睫毛微颤，苦笑着道，“二哥，你眼神太好了，就不能不拆穿我吗？”
乔阳面不改色的回，“憋在心里不好。”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柳文川的心思，他不开导的话，怕他钻牛角尖。
柳文川垂下眼睑，掩饰着苦涩的情绪，“从帝都到现在，纪爷爷都在催大哥结婚。”
听到这话，乔阳不无意外，只是道，“文川，若能放弃，及时止损吧。”
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暗恋，趁早收心对所有人都好。
且不说纪司允根本没那心思，单凭纪家就是绝对不会允许纪司允和柳文川在一起的。
若是一道挑明，纪家的人知道，纪司允不以为意将他赶走还好，若是继续留在身边，怕是难以接受。
柳文川敛了敛眸，心里满是刺痛，“我明白了，等他有要离婚的对象事，我就离开。”
闻言，乔阳微愣了下，没开口挽留。
无论纪司允是联姻亦或是有了真心喜欢的人，柳文川都做不到毫无波澜的待在他身边。
那是折磨。
乔阳抿了抿唇，“以你的能力，去哪都可以，但不要玩消失。”
他是真心当他是朋友。
“放心，我没那么极端。”柳文川牵起唇角，勉强的笑了声。
霎时间，没人再说话，一路沉默的到了。
乔阳让人安排了见面，林瑶兮出来的瞬间，看到面前的几人，愣住了。
见到纪家的人，她不是尴尬，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牵动着。
或许他们是白莹的长辈，她不愿意让他们看到她落魄的一面。
她想做的是白莹的骄傲。
“瑶兮。”乔阳迈步过去，牵着她的手过来，低声道，“别紧张，他们都是担心你，只是过来看看你而已。”
纪老先生目光如炬的盯着林瑶兮，忍不住眼眶一红，“瑶兮，没吃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