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今天来店里了。”宛若说。
胤禛问完宛若才端起茶碗喝水,听到宛若这么说,他没觉得多么意外,反倒有点漫不经心:“二嫂来了就来了,你这店开门做生意,而且就是做的女眷的生意,二嫂来也正常。”
这些宛若当然知道,她说:“太子妃这是第一次来,可是你知道她第一次来和我说了什么吗?”
太子妃之前因为宛若还在宫里住着的时候被太后禁足了,所以到现在才来也能理解,所以四阿哥还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的,但是听到宛若后面询问的话,他才开始有点郑重了起来,问:“说了什么?”
宛若把太子妃的话又和胤禛也说了一遍。
胤禛听了之后,吧嗒一声把茶碗放在了桌子上,因为太用力水洒了不少。
见状,宛若赶紧过来拉起胤禛的手看:“怎么样,有没有烫到?”
天气还冷的很,彩铃她们上的茶都是滚烫的热水。
“没事。”胤禛趁势握住宛若的手说:“和我好好说说,二嫂到底是怎么说的?你怎和她说的?”
宛若看着胤禛的手有点心疼:“红了。”
“没事儿,爷皮糙肉厚的,这点算什么啊,不碍的。”
宛若还是心疼,她说;“我让彩铃她们弄点药膏过来,给你……”
“宛若,爷忙的很,咱们先说事儿行不行。”胤禛严肃的冲着宛若说。
宛若也是好心,但是看着胤禛严厉的样子,她也委屈,“既然你那么忙,赶紧忙你的去吧。”
说完宛若就甩开了他的手,心里气死了,她再次觉得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自己真是好心当做是驴肝肺了。
今天太子妃来说的事情,虽然和八福晋已分析过了,可是宛若心里其实是很不舒服的,现在胤禛又这态度,她酸涩不已,情不自禁的眼睛有点酸。
胤禛看到宛若的眼睛红了,更是着急的不得了,他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伤到了宛若,拉着她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对不起,爷着急了,可是爷听不得二嫂那么和你说,宛若,你知道,你是爷的,只能是爷的。”
宛若看了看胤禛虽然还是有点委屈,但是想着胤禛这样是吃醋了,也是为自己着急,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矫情了,吸了吸鼻子,用帕子擦了擦眼睛说:“我就是知道所以才着急啊,本来我觉得因为有太后的懿旨在,我嫁人应该没那么随便的,可是八福晋和我一分析,我觉得她说的也道理,加上太子妃的态度,我就更怕了,所以就让人找你了。”
宛若不是不会撒娇,而是很少撒娇,现在她带着鼻音委屈的说了这么多,让胤禛的心啊柔的一塌糊涂,心疼的不得了,同时对太子也更加的不满了。
他安抚的抱了抱宛若,说:“郭络罗氏和你怎么分析的?”
宛若平复了一下情绪,把八福晋和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但是说到嫁人的时候,宛若没说八福晋和自己是说的四阿哥。
虽然宛若是穿越人士,和这个时候的人比思想开放了不少,但是说到底她还是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她也有自己的矜持,所以宛若就没说嫁给谁的问题。
四阿哥也没多问,因为他现在满腔的愤怒,因为听宛若说她担心太子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情来。
事实上这样的担心是很可能变成真的。
身为皇子,四阿哥自己女人很少,也不在意床笫之间的事情,但是其余的皇子……胤禛可是知道的。
也因为是皇子,对于看上的人从来不会想着说要不要尊重什么的。
因为胤禛是搂着宛若的,宛若能清晰的感受到胤禛搂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她知道胤禛在愤怒,所以宛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刺激到了胤禛。
可是即便宛若什么都不再说了,可是胤禛还是没办法咽下这口恶气。
想着那天从大哥的府里出来,太子的试探,胤禛阴沉的说:“既然二哥不想当这个太子了,那我就成全了他,让他彻底的……”
听到这话,宛若紧张的推开胤禛,看到胤禛眼中愤怒和阴沉是那么真实存在的时候,宛若有点害怕了。
可千万不要因为自己,胤禛鲁莽行事,让历史从此改变了。
宛若没有什么大的念想,爱美人不爱江山这样的感情,宛若是不喜欢的,太炽烈了,炽烈到让人感到很大的压力,两人的感情一旦压力大了,就岌岌可危了。
再者说了历史证明胤禛算是一个不错的皇帝的,她不能这么自私。
胤禛看着宛若惊恐的样子,再次把宛若搂到自己的怀里,说:“不要害怕,爷会护你周全的,二哥本来也不想当太子了,我不过是……”
宛若焦急的打算胤禛:“四阿哥,宛若是一介女流之辈,也没什么大的志向,但是还是知道一句话的,争是不争,不争是争,现在不管太子做什么,你都不要有那样的想法,你要是真的想要那个位置的话,一定要表现出比谁都不在意才行。”
“宛若……”胤禛很是惊讶宛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在他看来宛若平时插科打诨的时候更多,虽然有点小机灵,有的时候看人也算是准,但是能说出“争是不争,不争是争”这样的话还是有点让人意外的。
宛若打断胤禛:“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你是真的对那个位置有企图心,还是日后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你有争的想法,那样结局不会好的,四阿哥您听我的,我不会害你的,最多在忍耐几年,现在是四十四年,最多在三年,您就知道宛若说的是真的。”
“你怎么这么笃定?你是知道什么?”胤禛很是好奇,也惊讶,他也看得出来宛若是真的替他着急,可是宛若的话又太笃定了,笃定到让人怀疑。
宛若知道自己可能说漏嘴了,可是刚才胤禛的态度让人太害怕了,宛若不想他有事,就说:“我不管,你一定要答应我。”
“爷答应你,你告诉爷你说的这个三年是指的是什么有什么依据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