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江昊天胡乱抹去脸上的雨水,飞快的朝着她跑去。
可是不管他怎么叫喊她,陆玲玲都不曾给他一点回应。那双原本灵动的双眸,此时没有任何焦距,痴痴的看着安陌年离开的方向。
江昊天看着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再看看安陌年离开的背影,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可思议的看着陆玲玲:“玲玲,你……你该不会,该不会是……”
陆玲玲指尖收拢在一起,神色颓废的低下头。
大雨丝毫没有要减小的趋势。
安陌年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司瑶身上,抱着她快速前行。
回到车上,他立马让周煦把车上的温度调高。
司瑶冷冰冰的身体这才有了一些温度,她软软的靠在安陌年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顿时觉得安心。
手上攥着他衣服的力度不自觉加大。
安陌年察觉到她的依恋,周身的气息也跟着柔和下来,把人温柔的抱在怀中,试图用自己身上的体温来温暖她。
两个人紧紧相拥,一路无话。
车子很快开到酒店门口停下,安陌年抱着她下车长腿迈开,径直朝着酒店大堂走去。
闫萌萌在得到他们在回来路上的消息时,就等候在酒店大堂。此时看到他们浑身湿漉漉的进来,担心得不得了,慌忙跑上前去看着司瑶:“嫂子,你没事吧?”
贺振廷把人拉住:“别打扰他们,你先去嫂子房间,帮她拿一套换洗衣服。”
“好。”闫萌萌连连点头。
安排好了一切,贺振廷抓紧时间回了自己的套房,他现在必须趁着阿年腿恢复了的消息在传回临城之前,和伍洋他们商量好对策。
这个消息是被别人传出去,还是被他们自己公开,有着不一样的效果。
顶楼总统套房。
安陌年帮司瑶放好了热水,催促着让她去泡个热水澡:“你先去泡个澡,把身体暖一暖,等会萌萌会把你的衣服拿过来。”
“好。”司瑶乖巧的点了点头,连声音都跟着柔柔的。
“乖瑶瑶。”安陌年眉眼总算是带上了笑意,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
司瑶只觉得被他亲吻过的地方,似乎都跟着升温了。
整个人泡入水中,温暖的感觉流遍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得到舒展,舒服得她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眼睛闭上后,脑海中想起的却是两人之前情到深处时的拥吻。
整个人身上似乎都还有他的气息残留,司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也爱你,从很早以前。”
蓦的,突然就想起安陌年说的这句话。
很很早以前……
司瑶只觉得心口发烫,驱逐了她浑身的寒意。
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司瑶这才穿着浴袍出去。
“小东西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安陌年看着司瑶出来,头发还有些滴水,就自发自主的从一旁抽屉里取出吹风机。
司瑶乖巧的走过去,就像是平日在家里一样,懒洋洋的躺在他大腿上,他一只手托起她的头发,一只手拿着吹风机。
每一个动作,都是外人不曾见过的温柔。
卧室里此时除了吹风机的响动,再没其他声音。
头发吹好没多久,服务生也端着姜汤送了过来。
安陌年从服务生手中接过姜汤,舀起一勺在嘴边吹了吹,这才送到司瑶唇边:“来,张嘴。”
司瑶闻到那浓烈的姜味,好看的眉头瞬间皱成一团,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安陌年,撒娇道:“安陌年,我不喜欢这个味道,我不喝这个好不好?”
“瑶瑶乖,听话。”安陌年觉得自己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
司瑶噘着嘴,一个劲的摇头拒绝。
她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味道,而且这一碗姜汤,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姜进去熬,味道大得刺鼻,她要喝下去估计得吐了。
“安陌年……”司瑶眼睛眨巴眨巴的,她索性伸出两只小手,捧住他的脸继续撒娇:“我不喝这个嘛,我泡了热水澡的,应该没事了。”
安陌年拿这样的司瑶是毫无办法:“真的不想喝?”
司瑶拼命点头,生怕自己头点慢了,安陌年会让她喝下去。
见此,安陌年笑了笑:“那这样,我给你加点东西你再喝?”
“啊?加什么?”司瑶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安陌年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随后把姜汤往自己嘴里送,伸出一只手固定住司瑶的后脑勺,带着姜汤的薄唇迅速凑了过去。
熟悉的气息混合着姜汤辛辣的口感,瞬间充斥了司瑶口腔。
她愣了愣,不知不觉间就把口中的姜汤全部吞咽下去。
“唔……”
她舔了舔唇瓣,还没来得及发出抗议,第二口姜汤就用同样的放话渡了过来。
第三口……第四口……
直到一整晚姜汤见了底,安陌年这才停止让人害羞的方法。
得逞般的在她鼻尖上捏了捏,安陌年醇厚悦耳的声音响起:“现在还觉得姜汤难以下咽吗?”
说话的时候,他低低的笑着,胸腔也跟着明显的震动,刺激着司瑶的触感神经。
她没有回话。
安陌年似乎非要得到一个答案,很是坚持的说道:“嗯?是小东西不知道怎么回答吗?那……要不我们再来一碗?看看喝完了你会不会回答,嗯?”
“不不不!”安陌年赶忙打断他的话,伸手按住他作势要起身的身体。
安陌年任由她动作,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司瑶撒开手,一脸恨恨,仰着下巴,小脸发红,故意做出怒气冲冲的样子:“好喝,最好喝了!”
安陌年勾唇一笑,奖励似的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真乖。”
四目相对,两人都想起了在雨幕中,他们互相表达心意的场景。
眸色渐渐加深,安陌年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慢慢靠近,二人鼻尖相对。
司瑶的呼吸随着安陌年的靠近而变得急促起来,整个人身体温度随之升高,觉得自己似乎也要跟着燃烧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