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庆城,这座生他养他的城市。
翟笙……翟笙……
……
庆城,繁华的街头。
司瑶和安陌年吃了午饭以后陪着翟老太太聊了会天,等到她睡午觉之后才出门。
一直到二人离开翟家老宅,翟老爷子都没有下来过。
对此,司瑶虽然难过,但是也知道自己今天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翟老爷子对自己的看法,所以,她倒不如什么都不做,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
“别去想那么多。”安陌年用纸巾擦掉她嘴边的果汁,柔声却又无比坚定:“老婆,要是翟家让你觉得不开心了,我会带你回去。”
司瑶明白他的心意。
“老公……”她拉着他的手,无所谓的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开心,我还是很想的开的。虽然外公不待见我,但是外婆,舅舅他们对我很好的。而且……”
顿了顿,她继续道:“说得现实一点,如果不是因为妈妈的关系,如果我不是妈妈的孩子,那我和翟家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外婆舅舅他们也不会把对妈妈的遗憾全部投注在我的身上,对于外公,我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理解的,面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亲人,一时间的确是有些无法接受。”
与他十指纠缠:“走吧老公,我们去挑礼物吧。”
“好,老婆说了算。”安陌年刮了刮她的鼻子,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司瑶耳边:“不管怎么样,老婆都有我在。”
司瑶甜甜一笑。
两个人牵着手去了商场,中途,安陌年去卫生间,司瑶便在一家玉石店里逛了起来。
她看得专心,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直到身边投下一片阴影。
紧接着,她感觉都自己散落在肩头的秀发被人撩起。
司瑶以为是安陌年回来了,扬起笑脸抬头:“你回来……”
剩下的话,却是不会再说出口了。
她的脸色在看到身旁人的时候,立刻黑沉一片。
二话不说,她退后一步,秀发也从眼前人手里滑落。她冷眼看着面前的人,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你干什么?!”
“司小姐别紧张,我能干什么?”肖瑾勾起嘴角,笑得邪肆。“司小姐看起来,似乎很不喜欢我?”
司瑶根本就不想和他搭话,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转身就走。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司小姐?”肖瑾笑眯眯凑过来,缓缓靠近司瑶脸颊:“司小姐,你……”
“啪——”
司瑶眉头皱着,看着他越靠越近,根本不犹豫,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在安静的玉石店内格外响亮。
“滚。”司瑶厌恶地看着面前的人。
“呵呵……”肖瑾摸着被打的侧脸,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衰减:“脾气倒是不小,我不过是看到你头上有脏东西想要帮你拿掉,这不可以?”
司瑶对于面前轻佻的人厌恶到了极致,她讽刺一笑:“我刚才不过是看有只苍蝇在你脸上,所以帮你打掉。”
肖瑾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女人,的确容易让人起征服欲。
眼看着她又要离开,肖瑾却继续说道:“司小姐,相遇便是缘分,不然,我请你喝下午茶,就当是上次在机场给你的赔罪了?”
一句话说完,他忽然顿住,随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司瑶身后:“看来,今天这顿下午茶,要改时间了。”
“好久不见啊,安陌年。”脸上的笑意没有多少真诚,他看着走过来的安陌年,悠悠打着招呼。
安陌年根本不去看他,自然而然搂过司瑶的腰,柔声问道:“有看到合适的吗?”
被赤/裸裸无视,肖瑾面上的假笑也跟着消失。
“安……”
“是你?”似乎是现在才发现对面还有一个人一般,安陌年微微挑眉,姿态随意。
肖瑾冷笑:“是我。”
安陌年却不再接话,肖瑾见此,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片刻之后,他重新勾起笑容,明知故问:“司小姐是你的妻子?”
安陌年淡淡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他越是这样的态度,肖瑾心里就越发泛冷。
“这里空气不舒服,我们走吧?”司瑶挽上安陌年的胳膊。
明明是清冷的语气,可偏偏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好。”旁若无人捏了捏她的脸颊,安陌年答应着。
两个人说着,就要离开,完全无视了一旁的肖瑾。
“安陌年!”就在两人要走出去的时候,肖瑾把人叫住。
“还有事?”安陌年眼眸在他身上扫过。
肖瑾笑了,似乎在回忆什么:“这么多年没见,我一直有句话想要问你,不过没有机会。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你了,我总算是可以问了,当你给你准备的女人,你可还满意?”
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目光就落在司瑶身上。他在等,等司瑶露出失望,亦或者是难过的表情,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够了。
可是……
他看到的,只是司瑶稍稍的惊讶,随后,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了?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在意?
肖瑾皱眉,准备再说什么。
“你自己的女人,来问我满不满意,你是比较喜欢绿色吗?”安陌年轻笑,带着司瑶离开。
身后,原本笑意盎然的肖瑾,脸色黑沉一片。
商场内,司瑶被安陌年牵着。
走了一会儿,司瑶这才停下来,小嘴撅起:“你难道不想解释解释?”
她并不惊讶安陌年会认识肖瑾,当时她把在机场发生的事情和安陌年说了的,安陌年就说过自己认识他,并且和肖瑾之间还有些摩擦。
只是走了这半天,这个大猪蹄子怎么还不开口解释刚才肖瑾说的那什么女人?
安陌年看着她,某些画面越发清晰起来。
“不说?嗯?”司瑶挑眉。
安陌年笑了笑:“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和你说恶意日。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和肖瑾之间有摩擦,其实就是在说这个。大概六七年前的样子,有一次,我着了他的道,中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