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乔芊依的心冷不丁颤了一下。这句话就好似有魔力一般,让她听话地张开嘴。
戎峥眸色一闪,眼眸中带上了满意。
他喂,她就吃。
一开始的怪异慢慢被温情所取代。
然而,这样的温情并没有存在多久。
“砰——”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震天响的声音响起,病房门被人给踹开。
乔芊依闻声看去,只见门口处,莫岑玥阴沉着脸站在那里。
戎峥自然也看到了她,眼眸闪动,他站起身,一脸的不悦:“你来这里干什么?”
莫岑玥怒极反笑:“我来干什么?我要是不来,你们两个是不是就要亲到一块去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戎峥?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未婚夫!”
“还有你!”眼眸一转,她锐利的目光射向乔芊依:“你就这么喜欢做别人感情中的插足者,还是你当司瑶替身当习惯了?乔芊依,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
乔芊依脸色瞬间煞白,没有了血色。
“出去。”戎峥眉头紧蹙。
莫岑玥咬牙切齿:“我要是不呢?戎峥,你当你是谁?哪怕赶人,也应该是乔小姐来吧?”
她还准备说什么,戎峥却是已经黑着脸,不由分说地拽着她的胳膊拖出了病房。
他十分用力,丝毫不客气,莫岑玥只觉得自己胳膊仿若要断了一般。
“戎峥,你放开我!”她吃痛,柳眉紧紧皱在一起。
戎峥不为所动,一直拖着她去了停车场,把她扔进了车里。
“莫岑玥。”他站在车外,看着她:“要是你不记得我的警告,那我不介意再说一次,或者,你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哪怕不要戎家继承人的位置,这个婚约,我也解除定了!”
话音落下,他目光阴冷的看向驾驶座上的司机,冷声吩咐:“送大小姐回去,没事别乱出门。”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莫岑玥紧握着拳头,高傲如她,看着戎峥绝情的背影,最终忍不住掩面痛哭。
下午的时候,司瑶就打了电话回别墅,让兰姨煲了汤,做一些适合乔芊依吃的饭菜。
一下班,她就带着兰姨送过来的吃食赶来医院,安陌年自然是全程陪着她。
没想到才进病房,就看到乔芊依面无血色的小脸,以及茫然的眼神。
“芊依,怎么了?”司瑶三步两步走过去,柔声询问。
“司瑶姐……”乔芊依抬起头,眼神中透着难过。
司瑶皱眉,声音再次放柔:“我在,你告诉我,怎么了?”
乔芊依紧紧拽着被套的一角:“我……”
她想说,她的心似乎再次被打乱,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戎峥来过了?”看着她这纠结的样子,司瑶心里有了大概。
听到戎峥的名字,乔芊依神色黯然了几分。
司瑶就知道,自己怕是猜对了,无声的叹了口气。
“你们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戎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乔芊依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戎峥看到她这个动作,心里烦闷不已。
“出去?”安陌年意味深长地看了戎峥一眼。
无奈收回视线,戎峥点头。
安静的长廊上,两个同样优秀,同样站在高位的男人并肩而立。
相对于戎峥的沉默凝重,安陌年则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决定好了?”
低沉的嗓音,拉回了戎峥的思绪。
“嗯。”半晌,他开腔。
安陌年浅笑,不语。
他对事情,向来都是掌握着主动权。
在戎峥提出来的合作上面,更是如此。
反正,急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最后,还是戎峥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安陌年,很感谢你能答应这次的合作。”
他其实很明白,安陌年之所以答应,和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哪怕自己提出的条件是……
他终于明白,若是比各自对司瑶的爱,他,远不如安陌年。
从当初他选择离开司瑶开始,他就输了,哪怕是迫不得已,哪怕是身不由己,可终究也是一种放弃,不是么?
司瑶命中注定是会和安陌年在一起的吧。
而他……
安陌年没有看他,而是转头看向医院门口的方向,目光悠长:“来过了?”
“嗯。”
安陌年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嗓音也低了好几度:“那就等着吧。”
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莫岑玥恐怕要去找司梦璇了。
微风吹拂,两个人各怀心思。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安陌年转身,提醒:“如果这次你依旧处理不好,那失去的恐怕就是永远失去了,毕竟,乔芊依并不是非你不可。”
有些话,点到为止。
如果不是因为乔芊依是他家小东西的朋友,他连这些话都不屑于说一句。
身后,戎峥紧紧握了握拳,最终,却在脸上勾出一抹苦笑。
另一边。
“去司梦璇家!”哭闹之后,莫岑玥抹了一把眼泪,沙哑着声音命令司机改道。
“可是大小姐,先生说送您回家……”
莫岑玥冷笑着打断他的话:“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能让你失业。”
司机想着她也是莫家的大小姐,不管哪边他都得罪不起,只能乖乖听话,调转车头。
半个小时以后,车子在司梦璇的别墅停下。
莫岑玥轻车熟路地敲开司梦璇家的门,进去就是一阵阴阳怪气:“你倒是挺悠闲的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事在这里插花?司梦璇,你不要忘了,几天之前你火急火燎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我现在回来了,可是你呢?你又让我满意了什么?!”
然而她的质问,并没有得到回答。
司梦璇依旧悠然自得地插着她的花,就好似莫岑玥的发火对象不是她一般。
莫岑玥忍受不了。
“司梦璇!”她将手中的包扔到沙发上,哄着双眸,控制不住情绪尖声吼道:“你到底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莫岑玥就觉得自己处于崩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