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间铺子都或多或少有些问题,而且相距较远,谢玉琳有些失望。
陈达见状,立刻说道:“谢小姐,不知您买宅子和铺子是想做什么?”
“铺子自己做生意,宅子是给伙计住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谢玉琳便直说了。
陈达眼前一亮。“若是这样的话,小的倒是知道有一处极为适合,不过……房主要的价钱有些贵。”
李二狗闻言皱眉。“你是不是故意先把不好的给我们看,然后好趁机涨价?”
“不是不是。”陈达摆手,立刻解释:“主要是那宅子和两处铺子连在一起,房主不愿拆分,价格就有些贵。我看谢小姐正好要买房子和铺子,所以才——”
“哦?”谢玉琳来了兴趣,“那你便带我们去看看吧!”
陈达闻言,高兴地带着二人去看房子。
确实是如他所说,一间房子和两间铺子是连在一起的,而且还是临街,街尾的位置。
“就是这里,前面是铺子后面是宅子。这两个铺子看中的人很多,但房主非要连着后面那个破房子一起卖,就一直没有没有卖出去。”
谢玉琳仔细看了看,两间铺子都挺大,后面的房子很大却又十分破旧。
铺面加房子呈品字形连在一起,就像陈达说的,若是拆分的话恐怕早就卖出去了,现在要连在一起卖就十分困难。
毕竟这里全是商铺,平常必定十分吵闹,能买得起这种铺子的人家自然不缺住的地方,这么破的房子买过去还要修缮,确实不划算。
但谢玉琳却不怕,前面两个铺子一个卖豆腐魔芋,一个做火锅店,后面的房子正好用来做豆腐和住人。
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她对陈达笑道:“多少钱?”
出门一趟,花出去四千两银子,不得不说,京城的东西好贵。
谢玉琳回到郡王府的时候已是傍晚,凌天屹不在家,她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有人送了帖子来,是承恩公夫人要举办赏花宴,邀请她参加。
鸳鸯高兴地说:“承恩公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这次专门为您举办了赏花宴,到时候,京城中所有的贵族小姐都会羡慕您的。”
谢玉琳看了她一眼,轻笑摇头。
对她来说,这样的宴会只会是一个麻烦,况且,京城的人除了仇人,剩下的一个也不认识,唯一熟悉的就是昨天见过的佳欣郡主。
可惜,对方讨厌她。
“收好吧!到时候你跟着我去。”
“诶!好。”
鸳鸯很高兴地将帖子收了起来。
“小姐,那你今天是想做些什么?”
谢玉琳好奇地问:“京城的这些大家闺秀们平常都做些什么?”
“那可多了。”鸳鸯伴着手指数:“看书、绣花、约人踏青、一起喝茶说话、去寺庙烧香、好多好多可以做的事。”
谢玉琳一边听一边点头,“听上去好忙。”
鸳鸯:“那,小姐你想做什么?”
谢玉琳笑了笑,放下筷子。“我准备去修缮房子。”
“修缮房子?”
鸳鸯看着她离去的背景,只觉得满头问号。
作为京城的第一个产业,谢玉琳自然要上心,继续往外掏银子装修铺面和房子。接连几天都泡在新买的铺子这边。
这天,她正在和木匠讨论货架的事,旁边忽然出现一个人。
“谢乡君?”
谢玉琳转头看见人,惊讶地上前见礼。
“太子安好。”
“不必多礼。”太子凌霄坐在马车里,笑着说:“本宫在外的名字叫林萧。”
谢玉琳忍不住扬眉,怎么都爱姓林?
太子自然听不见她内心的吐槽,接着道:“谢乡君在这儿做什么?”
谢玉琳淡笑:“臣女在安阳县有些产业,来了京城,心里觉得空唠唠的,于是就盘了铺子,准备做些生意。”
“原来如此。”凌霄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笑道:“乡君果然是女中豪杰,本宫佩服。”
谢玉琳避开对方温和的眉眼,行礼道谢:“殿下过奖了,臣女就是做些小生意而已,不值一提。”
“呵呵,足够了,我很欣赏你这样女子。”太子嘴角含笑,专注的看过来。“半个月后有一场秋狩,你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亲自剿匪的女子,一定要来。”
“自然。”谢玉琳从善如流:“殿下相邀,臣女哪有不去的道理。”
“呵呵。”
太子的脸色更加明朗起来。
“这世间像你这么坦然的女子但是不多,竟让我遇到的晚了些,让我表哥捡了个大便宜。”
谢玉琳脸上的笑容淡了一分。“太子过誉了,能得此婚事是臣女的福气。”
太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未反驳。
第二天,谢玉琳并没有去看着铺子装修,留在了郡王府准备参加明天的赏花宴。
赏花宴,顾名思义,赏花的宴会,可也不仅仅是赏花,更多的是赏人。
这次的赏花宴皇后亲自开口,她自然不能随意对待。
吃过早饭后,谢玉琳开始挑衣服。
鸳鸯跟在后面唠叨:“小姐,您看看您,明明之前有时间,非得拖到今天,明儿就是赏花宴了,现在都是人家挑剩下的,哪儿还有好看的衣服。现做也已经来不及了,你难道打算穿旧衣服去?”
谢玉琳无奈一笑:“我不是在忙吗?”
鸳鸯不太理解:“小姐,你现在是乡君,还是咱们郡王的未婚妻,名利、权势应有尽有,何必让自己那么劳累呢?”
“谁说我应有尽有的?”谢玉琳觉得好笑:“那只是陛下赋予我的东西,除了一个名头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些生意,是经过我的手一点一点创造出来的,这才是属于我的东西。”
“鸳鸯,人不能只看见眼前的东西,眼光要放长远一些。”
鸳鸯听得满头雾水,她自小就跟着爹娘为奴为婢。
在她的心里,为奴婢者,自然是想主子所想,主子没想的她也不能想。
眼前和以后两个词,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的。
脑中转了半晌什么也没想明白,她只好把注意力放在眼前。
她哀叹一声:“小姐,咱们就别什么眼前以后了,眼下最着急的是新衣服。要不,我去找郡王说说,看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个时候,她已经了笃定谢玉琳没有新衣服穿,心里做好了被郡王惩罚的准备。
谢玉琳自信一笑,拍拍面前的箱子。
“鸳鸯,你别担心,我有衣服。”
说着,她打开面前的箱子,露出一整箱新衣服。
“天哪!这这这……”
鸳鸯捂住自己的嘴,惊讶的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