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冲天,你个奸诈贼子,要不是这一片虚空之中有着强悍切诡异的阵法,就凭你……能奈我何!”孤独飘血紧紧的握住拳头,虽然说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他却依旧没有一丝的惧意。
语气依旧还是那么强硬,但是旁人看来,这样的画面,却有了一丝英雄迟暮的味道,仿佛一代枭雄,就会要立马陨落了一般,让人不禁潸然泪下。
虽然如此,但是在邹天听起来,却不是这个意思,孤独飘血仿佛知道邹天的到来一般,说出这话,就像是在给他提醒,这片虚空之中有着强悍而且诡异的阵法。
虽然说不知道孤独飘血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到来的,但是邹天却相信,他一定知道有人到了!
“孤独飘血,你个小家伙,原本本盟主还不准备动你们飘血堂的,但是奈何你非要打上门来,哼!”墨冲天一声冷笑,虽然说他遭受到了重创,但是只要在这一片虚空之中,他就是真正的主宰,拥有着左右他人性命的实力!
面对着眼前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孤独飘血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暗中调动浑身的道元,准备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似乎是看出了孤独飘血的想法,墨冲天一声轻笑,缓缓的悬浮到了半空中,一股摄人心神的力量直接爆发出来,全部都朝着孤独飘血碾压了下去。
“噗!”那等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仅仅只是泄露出来的一丝气机,就直接将孤独飘血重创,他四周的地面,就像是纸糊的一般,直接塌陷了下去,一个人形洞坑出现。
“魂眼!”对于墨冲天的实力,邹天最是了解,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也不可能如此碾压孤独飘血呀,要知道,对于孤独飘血的实力,邹天十分的忌惮,绝对不是普通的通皇境那么简单。
最不济,孤独飘血也有着将近通皇宇宙级的力量,也唯有那等实力的强者,才能够让自己升起完全无法抵抗的念头,相视墨冲天,距离那等境界,都还差了一丝,更何况,墨冲天早先就已经被他重创,之后更是受到了三名实打实的通皇宇宙级修士的联手攻击!
一对眸子瞬间闪烁着灰色的光芒,灵魂力量以诡异的路线朝着自己双眼运转而去,瞬间,邹天眼前一亮,原本看似平淡无奇的虚空之中,竟然陆陆续续浮现了诸多的阵印。
整个虚空,简直都快要被阵印包裹了,看着那玄奥的印记,邹天瞬间感到了一股由心底产生的眩晕感,他摇摇晃晃,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一般。
“哼!”邹天一声闷哼,强行将到喉咙处的鲜血咽了下去,双眼之中灰色的光芒渐渐的消散,他不敢继续盯着这阵法了,毕竟实在是太过于深奥。
刚才他仅仅只是简单的推演,想要找到破解之法,结果瞬间便受到了阵法强烈的反噬,要不是邹天决绝,瞬间切断了魂眼,就刚才那一下,他都可能被重创!
“这阵法,绝对不是天主盟分部之中的修士布置的!”邹天十分确信,要是说天主盟分部之中有着能布置出这样玄奥的阵法之人,那么这场战斗也不需要打了,胜负直接知晓。
“谁!”原本得意洋洋的墨冲天,一对眸子瞬间阴冷了下来,死死的盯着邹天隐匿的地方,恐怖的杀意就像是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就算是邹天,自身杀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但是这一刻却还是感觉,就像是坠入了冰窖之中一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有着阵法加持的墨冲天,实在是太强大了,根本超出了他能够承受的范围,不说简单的阻拦,抵抗,恐怕就算是被墨冲天擦中一下,他不死也要脱层皮去!
看着墨冲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邹天瞬间心灰意冷,这样的力量,实在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抵抗的,按照他的估计,此刻的墨冲天,多半能够施展出帝玄境的威力!
“想个办法让他脱离阵法,他已经遭受到了重创,一旦离开这阵法,没有阵法的加持,他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就在邹天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孤独飘血的声音。
瞬间,原本邹天准备冲出去的身躯一顿,快速的朝着身后的草丛钻去。
“老贼,是你爷爷我,来追我啊!”看着邹天上一秒还准备生死相博,但是下一秒直接出现在了百米开外,就算是墨冲天也没有想到。
他站在阵法边缘,看着在草丛之中跌跌撞撞奔跑的邹天,回想着先前在密室之中的战斗,心中瞬间升起了无与伦比的杀机:“邹天,你个小贼跑不了了!”
墨冲天一声长啸,直接脱离了阵法,瞬间,他原本强盛的气势,直接衰弱了下来,虽然说他先前遭受到了重创,不能够完全发挥出自身的实力。
但是,看着邹天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似乎随时都可能摔倒一般,墨冲天再也坐不住了,右手一翻,一柄阔刀直接出现在他手中。
看着邹天那跌跌撞撞而且二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墨冲天眼中闪现了残忍的杀意,多少年了,不知道多少年他没有那么狼狈过了,并且还有杀子之仇,这些仇恨——必报!
“去死吧!”眨眼之间,墨冲天直接来到了邹天身前,一刀劈了下去,恐怖的劲风刮在邹天脸上,他感到了一阵生疼。
邹天嘴角逐渐翘起了一丝微笑,微笑之中还夹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看着邹天这表情,墨冲天瞬间疑惑了起来,为什么……他表情之中没有想象的恐惧?
他的思维也固定在了这一刻,邹天心念一动,断魂轮带起一道闪电般的光芒,直接刺穿了墨冲天胸膛,带起一蓬鲜红的血液,墨冲天就像是被射中了的小鸟一般,无力的跌落下虚空。
“为……为什么?!”墨冲天不断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每一次,却都失败了,狠狠地摔倒在地上,他双眼之中闪烁着不甘,还有一股偏执的疯狂:“我没有死在边疆,为什么……却死在了……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