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丰正在给廉一换药的时候，突然头痛欲裂。
“砰——”手里的药水直接掉在地上。
廉丰捂着脑袋手上青筋爆出，强大的意志力没有让他当场叫出来。
廉一看到他的眼睛由黑色，逐渐转变成红色，整个瞳孔就要被撑烂似的。
额头正中央的眉心有黑色的线条在挣扎，就像是寄生虫在寻求突破口。
廉丰他感觉到脑袋像是被敲打一般，几分钟的争执在剧痛之下显得时间格外的漫长。
他看到了脑子里聚集的黑气，却没有办法驱逐出去。只能尽量压缩它的活动范围。
最后沉寂下来。
眼睛也重新恢复正常。
变故来的过快，廉丰经历这么一遭，身上的汗水沁湿衣服，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二爷？”
“没事，我们要赶紧出发去老爷子衣冠冢。”廉丰说道。
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脑子里被植入了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或许这个就是他昏迷七天无知无觉，甚至能操纵他的原因。
鸿苏顶着廉丰的脸在大街上随意的走，后面跟着很多尾巴，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溜着他们。手里摸着一件艺术工艺品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感应到他的“小玩具”暴动的情绪。
“这么快就成熟了？”自言自语。
“你们俩还真的是最好最好的养料。”
心情忽然觉得大好。
在人口密集的商场里七拐八拐的，如果他愿意，根本不会被人跟踪。
这不，转了一圈，后面跟踪的人已经都甩开了。
他进了一间更衣室，直接从里面消失。
不，应该是瞬移。
廉丰他们也整装待发，他们名下的车子都已经在警局备案了，现在开的车是欧阳泽托人买的新车。
在市区里很多交警在执勤查岗，廉一脸上的伤口很骇人，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廉丰负责开车。虽然他是头号嫌疑犯，但化妆伪装他也是鼻祖。
他没有看见，在他开车行进到一个十字路口往左拐的时候，鸿苏假扮他走进一街之隔的商场。
擦肩而过。
路上有七个小时的车程，后半段山路两人轮流开着车。
帝都图书馆。
馆长的办公室，一秒钟之前还在N市逛商场的鸿苏出现在这里，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
“外面好玩吗？”馆长抬眸看着不请自来的某人。
“还行吧。”
一个小蜜蜂飞到了鸿苏身边。
鸿苏伸手撑住，侧耳仔细的听着。
“今天真是好事连连，他们按照我们预想的去了那个老头的墓……衣冠冢。”
馆长把手里的纸折成飞鸟的形状，从窗户口扔出去，纸鸟晃晃悠悠飞走，慢慢隐形不见。
“让他们去吧。我的目的也不是他，只是捎带手。况且啊——”
“这个人命数快到了。”
鸿苏接话，“就是不知道他们到时候能不能真的狠下心。”
“你告诉他阖佤和海洋两块令牌，不就是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劫？”
馆长：“你又知道？”
鸿苏耸肩。
“你别用这张脸做这个表情，瘆人。”
鸿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矫情！说起来，你现在能看到自己的命数吗？”
“看不到了，苏凝儿这个人打破了很多人既定对的命理。”
“对付她，你都用上了最强的底牌，真的有必要吗？你都没见过她。”
“你明明最赞同。她——是变数。”
“现在还是这么说？”鸿苏问，他都已经把人囚禁起来，一根指头就能弄死她。
“答案你自己知道，你一直问是想得到什么不一样的答案？你只要知道你妹妹的线索，她能帮你。”
鸿苏：“……”
眼前的人似笑非笑，脸上戴着厚厚的面具，危险的人。
“走了。”鸿苏临走顺手拿走摆放在院长桌子上的绿茶。
空气波动。
馆长脸上笑容不变，看久了却有一种残忍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