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终只是想摆脱那个岛而已。
那么今天早上走的那批人?
廉丰猜到了一些,“花谢和花零早就离开了?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去哪里,我不知道,昨天很早就走了。”
“那你怎么不跟着他们?”
昙花又装死不说话,他们逼着我给能量,好不容易跑了怎么可能再送上门?
躺在地上的陆央手指动了动,他快醒过来了。廉丰注意到但没有理会,接着问:“你也不想跟着我?”
昙花总有一种被逼着跳脚的暴躁感,“我疯了跟着你?你以后的麻烦啧啧啧——”
白光在廉丰的手心一闪一闪。
“为什么不清洗我的记忆?”廉丰问道,只有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你是体内有阖佤能量。清洗操作会直接避开这些被承认的人。”
“为什么要清洗?”
“脏了洗洗有什么不对?”昙花理所当然,这都问的什么问题,“倒是你,你太顽固,差点把所有的记忆都洗了。”
后半句话是说的苏凝儿。
“我要去附身花草,放心,我修的是祥瑞,养着我有好处。”
“可是你现在在我们手里,我们不放你就只能跟着了。”
“你们——”
“除非交赎金,否则撕票。”
“你们——”出了狼窝再入虎窝。
人类都不是好东西。
昙花不情愿的吐出一颗珠子,飞起来嵌在苏凝儿手上的戒指环中。
苏凝儿举起手看着新鲜出炉的“戒指”,这颗珠子像水滴晶莹剔透。
“再多没有了。”委屈巴巴。
苏凝儿晃晃手腕,“有什么用?”
“……辟邪。”
苏凝儿眨巴着眼睛,把戒指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这话的意思是玄学?心理安慰?
不过无所谓,就算没什么用她也喜欢这个“装备”。
她现在还不知道,此时的嫌弃,就是日后的“真香”。
“我能走了吗?我已经回答你们很多问题了。”昙花声音带着控诉,仔细听还有几分委屈,被廉丰用两个指头捏住很不舒服。
“最后一个问题。”廉丰凑在昙花跟前,故意龇牙。
昙花:“……”
最多只有三岁,不能更多了。苏凝儿表示没眼看。
可是偏偏昙花很吃这一套,“您说。”
“海洋令!”廉丰一字一顿的对着昙花说,仿佛能看到这个能量团的眼睛。
“你问那玩意儿干什么?”
“怎么?听你这意思,看不上?”
“……没。”哪里轮得到它看不看的上。
“关于海洋令,你知道多少?”廉丰问,听昙花话里的意思似乎很了解似的。
“其实,你说的那个海洋令是假的。”
“啊?”苏凝儿给地上快醒的陆央补了一针,正好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
“假的那块是巫神一族弄出来的。”
“真的我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就连巫神一族也不知道,它是天生地养的,说不定是路边的一块石头,或者是随处可见的杂草。”
“巫神一族弄一块假的干什么?”
“不对。海洋令不是巫神一族的?”廉丰奇怪,他收集到的信息里面,阖佤令,海洋令,都是从巫神一族流出来的。
怎么现在又说是假的?
“不过,假的里面的能量也很多。而且,存放的地方很危险很诡异的。”
“真是……神奇。”
苏凝儿感叹,继真假昙花之后,又出现新的真假,真假海洋令。
如果以后有人告诉她,有个真假世界让她分辨,她相信她都不带惊讶的。
说出一个大秘密,昙花显得无精打采的样子,精神体都有些暗淡,它是寄宿体,长时间暴露在外面还是有一点影响的。
廉丰往昙花精神体里打了一个印记,“走吧,记得别惹事。”
昙花猛地精神了。
这话就是要放它一马,一点不带停顿的立马钻进旁边的一株它早就寻摸好的绿植里面。
廉丰仔细观察昙花的行动路线,直到二者融合,也没看出这绿植里面竟然藏着一个精神体,不知道是他能力不行还是它太能藏了。
外面一个大浪打在轮船上,苏凝儿晃了一下身体,稍微没站稳。廉丰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是不是还难受?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
“好吧。”
船舱卧室很大,因为是准备来接苏凝儿,所以上面的装置廉丰安排人采购的是全新的,而且是苏凝儿喜欢的暖色系。
苏凝儿躺在厚厚的床垫上,一下子就陷进去,温暖包裹着她。
“你相信它说的吗?”苏凝儿看着头顶的小吊灯,组成一个小型的风车形状。
“差不多,它的精神体是白色的,算是友军,不会故意去诓骗我们。”廉丰从床边抖开小薄毯给苏凝儿盖上。
“还有其他颜色的?”
“精神体驳杂。”
“我也有?那我是什么颜色的?”苏凝儿好奇。
廉丰眯着眼睛,苏凝儿感觉他的目光像是穿透功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索性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否则她都要羞耻的蜷缩起脚趾头。
廉丰的低音炮说不出的温柔,“你的精神体会发光,比它还要洁白。”
说完整理苏凝儿的头发,把手边的眼罩给她戴上,“睡一会儿啊,乖。”
黑色遮挡住房间里的光,苏凝儿听着廉丰的声音,能感觉到熟悉的磁场,同样心里有很大的安全感。在廉丰轻拍了几下就感觉到苏凝儿轻柔的呼吸声。
睡熟了。
刚才记忆的清洗还是留下一些损伤,廉丰轻柔的把自己的能量在苏凝儿身体中游荡了一圈。
廉丰低低的声音响起,“我更在意的是说,它说的那个被承认的人。”
“被承认,被谁承认?”
“不过,你别担心,这些都由我来操心好了。”
右手抚上苏凝儿的脸颊,“你都瘦了,以前养出来的肉肉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