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去跳一支舞吧。”廉丰弯腰邀请苏凝儿。
苏凝儿把手搭在廉丰的手心,两人滑入舞池。
俊男美女组合总是格外吸引人的目光,何况看到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总有被狗粮塞满嘴的错觉。
苏凝儿今天是真的很高兴。
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热闹的氛围,空气中漂浮的愿力也在争先恐后的进入苏凝儿的身体,带有微醉的感觉。
在舞会接近尾声的时候,灯光打在舞台中央,是订婚宴的主角上台致辞感谢。
苏凝儿和廉丰站在人群外围。
趁着灯光昏暗,廉丰揽住苏凝儿的腰,让她靠着自己,“真的不累?”
一天基本上都是站着。
苏凝儿摇头没有说话,但却放心的把身体大部分重量都交给廉丰。
其实这点重量对于廉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苏凝儿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两个人亲密接触更能让他高兴。
过了一会儿,廉丰感觉到苏凝儿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一点点往下滑。
揽着苏凝儿的手感觉到她要往旁边倒去,不动声色的把苏凝儿环住,心里却终于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终于来了。
果不其然,苏凝儿又睡着了。
廉丰打横抱起苏凝儿,慢慢往后退,离开了这里朝地下停车场的方向去。
舞池里的人都没有注意这边角落少了两个人。
但不包括琦姐和付弘瑞。
琦姐在白天他们一起出现的时候就注意到,廉丰一整天对苏凝儿的紧张,以为他是关心则乱。没有想到会突兀的看到刚才那一幕。
似乎廉丰一直在等这一刻。
同样注意到的还有站在旁边既是宾客,又负责安保任务的付弘瑞。
两人对视一眼跟上廉丰的步伐一起朝外面走去。
在电梯口几人汇聚。
付弘瑞知道的更多一些率先问道:“上次的事情对她的影响还在?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
廉丰:“清醒的这几天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上次事情对身体亏损太厉害。”
“我看到她是没有预兆的。”琦姐说道,“这样子在外面太危险。”
“嗯,我会多注意。”
“我手边没有适合的,这样吧,等我回去之后给你们邮寄一些补品。”
“谢谢了。”廉丰道谢。
琦姐经常在山里活动,手里有很多稀奇的宝贝。
两人送廉丰到了车里。
“你自己可以吗?”付弘瑞不放心他开车。
廉丰把车座后排座椅放下,让苏凝儿躺的舒服一些,“我不开车,一会儿廉一过来。你们回去吧。跟云茜茜解释一下。”
随后又补充道,“别说实话。”
“好。”琦姐和付弘瑞应下。
等了一会儿廉一过来,付弘瑞和琦姐目送他们开车离开。
“聊聊?”
“聊聊。”
两人一拍即合,也不着急回宴会厅,慢慢朝前面走着。
但是说是要聊,两人却都没有开口,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题。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琦姐率先开口,“这次是借着苏星河的名义进行团建,也是一个小型的聚会。二爷知道这个意思才带着苏凝儿一起来,就是想把她推到我们身边。”
付弘瑞赞同,“对啊,要不那个宝贝的样子肯定在她身体彻底好之前不会让出来的。”
“苏凝儿是个好孩子,可是二爷那个身体……”
“相信他们吧,既然苏凝儿是二爷命定的人,两个人总是有办法的。”
说完有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琦姐不走了,站定看着付弘瑞,“你没理解我的意思。你知道天命不可违,又出现一个命定之人,不奇怪吗?”
“你是想说相生相克?”
“差不多,二爷虽然这几个月没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死亡buff,可是对应的是苏凝儿受伤太过于频繁。二爷……他真的不知道这些吗?”
听到琦姐说的这些话,以及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付弘瑞细思极恐,是在说二爷在利用苏凝儿?“不是,他们之间绝对不是利用,这话以后别说了。别忘了我们是二爷的人。”
随后看到琦姐一脸不赞同的反驳:“我们是阖佤组织的人。”
“……顺其自然吧。”
谁都不知道真相,只是在杞人忧天。
在车上的廉丰听到了他手底下两员大将的对话。
琦姐在车上放了一个小型对讲机,纽扣大小贴在驾驶座靠背上。
“少爷——”廉一也听到了。
“开你的车!”
廉丰紧了紧手里抓住的小手,放手?
想也不要想。
他听明白了琦姐的意思,是担心他走上歪路。
“你听过关于《一滴蜜糖》的故事吗?”廉丰突然说道。
“有个旅客在沙漠里独自行走着,忽然被身后出现的饿狼追赶。他飞快的跑,看到前面出现一口井,就不顾一切跳了进去。谁知那口井里不但没有水,还有很多毒蛇,他急忙抓住井口旁边的大树垂下的树枝,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听到头顶悉悉索索的声音,抬头一看,有两只老鼠在啃咬树枝,树枝快被咬断了。就在这生死一瞬的时刻,从树上的蜜蜂窝中滴下一滴蜂蜜,不偏不倚落入旅人嘴中。于是他忘记了上面的饿狼,下面的毒蛇,也忘掉了快要被老鼠咬断的树枝,闭上眼睛,伸出舌头,全心全意去品尝那滴蜜糖。”
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现在就是那个旅人。”
身边都是危险,每走一步都有生命危险,而苏凝儿就是他生命中出现的那一滴蜜糖。
如果将来有一天他害了苏凝儿,他会一起陪葬。
现在,他只是想品尝那一点点蜜糖的欢愉。
晨光只开一刻钟,但比千年松,无甚大不同。
廉一听懂了这个比喻,张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
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
回到城市之光小区,廉丰抱着苏凝儿回到卧室,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去浴室洗了澡,没有开灯站在窗户前,头发滴着水也不管,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水滴从脸颊滑到胸口不见了。
在窗前待了很久直到头发自然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