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现场的分析,安姿带着苏凝儿离开了。”廉丰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定位,“苏凝儿的定位?”
“……马上查。”苏星河这才想起,之前在群里面听秦洋说起过这个“梗”,那时候还吐槽担心二爷的感情问题。
怎么关键时刻就忘了还有这个“找人王牌”。
迅速拿出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猛烈的输出,最后大数据给了结论。
“在医院旁边……看起来是居民区,难道安姿带着苏凝儿藏到了这里?”
“不是。”
听到廉丰的反驳,苏星河才发觉刚才没注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廉丰接着说,“一定不在那里,你去看看。注意别放任何线索。”
苏星河点头飞速离开。
现在如果能找到苏凝儿,那绝对是好事。
他也在热恋,虽然二爷表现的不明显,但是他能感觉他在压抑自己的焦灼。
火山喷发前的积蓄能量越多,爆发的时候越可怕。
阖佤组织也有很多人收到了“二爷死了”的消息,短暂的造成了一定的恐慌,纷纷联系自己的老大寻求消息。
偏偏这时候,阖佤组织里很多老大都联系不上。
而恐慌是会传染的,何况中间有些人还在制造情绪,引导崩溃言论。
关键时刻,排行第三的琦姐,在特殊频道发了声明。
“慌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二爷每年不都要死上那么几次?这么一张照片就信了?”
“滚滚滚。”
话虽然说的暴躁,但安抚了很多信任组织和信任廉丰的人。
仔细想想,话糙理不糙。
消息最先是从海外传出来的。
这说不定就是敌人撒出来的“烟雾弹”,是为了让他们自乱阵脚。
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海外组织隐晦的庆祝,还有死亡现场说的越来越详细。
甚至有组织出来对这一说法进行了认领和负责。
弄得这边也开始人心浮动。
都希望这时候廉丰站出来,说一句,他没事。
但等了两天都没有。
气氛随之紧张起来。
如廉丰预想的一样,各路魑魅魍魉都冒出来了。
看着汇报回来的各方动态。
廉丰想,人心百态,看多少次都不会腻。
苏星河很快就回来了,在廉丰欣赏自己“死亡照片”的时候。
“您猜的没错,安姿不在,我发现了房间里有摄像头。”
“以你自己的名义,拜托她保护好苏凝儿。”
“是。”随后苏星河又迟疑,“万一她是叛徒……”
“那你就更应该这么说了。”廉丰说道,“等事情结束,我亲自去接她。”
在南方一个小镇上。
廉一和付弘瑞正在悄悄蹲点埋伏。
他们进行了前期的摸排,确定了海蜇所在的小院子。
“你说,我们把手机关机真的没事吗?”付弘瑞问旁边正在数蚂蚁的廉一。
“别总是依赖手机,那上面的定位能暴露我们的位置,你是想重复五年前的遗憾吗?”廉一说话毫不留情。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万一真的有事联系不上我们,难道部门就不运行了,放宽心,还有二爷了。”
廉一说道。
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到时候统一行动,这次一定要一举抓获海蜇。”
刚说完这话的付弘瑞手心碰到了上次被苏凝儿借用的玉佩。
玉佩一直在靠近胸口的里层口袋中放着。
忽然感觉玉佩冰到刺激的付弘瑞一个激灵。
鬼使神差的拉住廉一,“等等。”
“二爷说要仔细一些,我们再派人去探查一下。”
“要是跑了……”
“跑不了,你看我们这个包围圈。”
“好。”廉一妥协,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是他们这些常年跟着廉丰跑的人,有时候特别相信神乎其神的直觉。
付弘瑞派了一个细心细致的人进行小屋周围二次探查。
不一会儿跑到满头大汗的回来汇报。
“有新的发现,那边墙根处的土是新的。”缓了一口气补充道,“昨天没有看到,今天出现的。”
廉一摸着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跟付弘瑞对视一眼,传递着只有两个人才明白的暗号。
“挖下去看看。”
汇报的人领了新的命令跑走了。
付弘瑞对旁边的警卫下令,“今天的行动先暂缓,所有人的包围圈往后面撤二十米。”
随后对廉一说道,“我们也去看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
两人走到墙根处,正好看到浅浅的地表上被翻出一层不同颜色的土。
“引线?”付弘瑞认出来了。
廉一用木棍挑了一根举起来看,“还是新埋下去的。”
“陷阱吗?”
“这么明显的陷阱不像是海蜇的做事风格。”付弘瑞不同意这个说法,他跟海蜇打交道多年,何况她隐藏了这么多年,老而不死是为贼。
憋着什么坏了?
“你负责外围,我进去看看。”廉一说道。
“不行,她……”
“你在外面接应。”廉一态度坚定。
“好,小心一些。我安排人在隔壁屋顶监控。”付弘瑞妥协道。
廉一寻找到一个角度从侧面墙壁翻进小院。
在院子里倒是没有发现新陷阱的痕迹。
之前无人机勘测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院子实在是太过于荒凉。
近距离观察发现还真是如此,院子里的杂草都快没过脚面了。
占地不大的院子里只有一个破旧的屋子和臭气熏天的猪圈。
当然,猪圈空空如也。
杂乱的堆着不知名的垃圾。
廉一环顾四周小心的朝着唯一的房子的方向走去。
窗户都是破的。
这里面真的能住人吗?
廉一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轻轻掀开窗户一角朝屋子里看。
虽然房间采光条件不好,但能明显看到——
一个人在屋子中间站着。
冷不丁一看怪吓人的。
那人的造型……
脖子上是套着绳索吗?
廉一心下奇怪。
怎么回事?
轻轻推开窗户,看到那女人低垂着头,头发在前面长长的垂下,像极了一个拖把。
鬼故事既视感。
但廉一不怕这些,那女人双手被绑缚在身后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