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时候出现在有监控的地方是很危险的,廉丰小心的避开,宽大的连帽衫遮挡住他的脸。
在廉奉医院门口。
“大爷,我帮你吧,你要去几楼?”廉丰看着一个艰难推着自己轮椅上坡的老人,监护他的护士不在跟前。
“谢谢你啊,小伙子。”大爷坐在轮椅上心态也好,“我去十层,麻烦了。”
“我顺路的事。”
廉丰把老人送到他的房间,在没人的办公室里顺走一件白大褂和口罩。
廉奉医院是公私合立,在门口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有人在监视。
“医生,医生。血液科在什么地方?”一位体态丰腴的妇女拦住廉丰。
廉丰压低声音指着电梯说道:“坐电梯下去三层,左转第二个门。”
守在欧阳泽门口的两个监控者把注视着他的目光移开,搜寻着下一个“可疑”的人。
廉丰从容的跟他们之中的一个人擦肩而过,走进欧阳泽的办公室。
顺利极了。
幸好我在这个医院待的时间长,廉丰这样想,随后又觉得不对,长时间在医院又不是什么好事。
快步走到欧阳泽的桌子边,翻动他放在桌子上的病历本,不着痕迹的在上面画了一个图案。
就算是有监控也发现不了她的小动作,装作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离开了房间。
回到秘密居住地的时候,小心的把脚印和痕迹抹开。
里面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摆设和状态。
廉丰摁着林宇的眉心把人叫醒,“醒醒,别睡了!”
林宇被掐疼了“啊哦”一嗓子差点叫出来,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着,“二爷?”
“就先这么着吧,说说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廉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林宇对面,这是一种有压迫感的对立面。
林宇不自在的扭了一下屁股,换了一个坐姿,“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廉丰怀疑的看着林宇。
林宇苦着脸,“是我们家的玉佩,前几天它突然裂开一道,我就猜测我有难了,什么都没有收拾藏在暗室,两天之后才出来的,然后就看到您的……通缉令。”
三两句说完,“二爷,那个……苏凝儿呢?”
廉丰不能确定林宇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漏洞。
“被蝮蛇带走了。”
“他?”
廉丰一下子听出林宇语气不对,眼睛里流露出严厉的锋芒,“你知道什么?”
“廉一。”了解廉丰的他知道这是发怒怀疑的前兆,急忙说道,“廉一之前就是被这个人抓走的。”
“你不是躲起来吗?你怎么知道?”
“呃……我联系不到你,就联系上廉一,被……被人跟踪了。”
“所以,廉一为了保护你,把他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林宇在廉丰的怒斥下,声音很低的说道:“对不起嘛,那时候他说他可以的,我才……对不起。”
“一会儿你自己跟他说!”
廉丰很生气,这个蝮蛇是什么时候到的?难道说以前没有找到是因为一直在国内藏着?还专门藏在这个地方,竟然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发现。
“有叛徒!”
结论很轻易的就下了。
“谁?”林宇听到“叛徒”两个字耳朵就支愣起来。
廉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说话,林宇缩了缩脖子,“我自己猜,自己想。”
“除了我,还有琦姐,明叔也不可能,还有……”
廉丰没有功夫听他说那些絮絮叨叨的话,“有人来了。”
刚说完门口传来一下下轻轻的敲门声。
“谁来了?是不是蝮蛇发现这个地方?”林宇惊弓之鸟。
“要是他过来还会敲门?”廉丰没好气的拍了林宇的肩膀。
过去打开门。
是欧阳泽。
“还真的是你给我留的消息!”欧阳泽看见门口的廉丰特别激动,快步闪身走进来,“我找你找不到,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
廉丰关上门趴在门口听了听。
欧阳泽小声的说:“我特别注意了,不会有人跟踪的。”
廉丰点头,迈步走向卧室。
欧阳泽跟在后面,看到了被捆在床边的林宇,和伤口血肉模糊躺着的廉一。
“哎呀,这是怎么了?林宇是叛徒?”
“呸呸呸,我才不是,别乱说。”林宇瞪眼。
“先看看廉一吧。他外伤没什么,主要是喉咙,应该是被灌了强酸。”廉丰打断他们的“叙旧”。
欧阳泽来的时候就带着急救的医疗包,拿专业的工具撑开廉一的嘴巴,微型的探测仪伸进去扫描一圈,几秒钟就吐出了结果。
专业的数值廉丰看不懂,但最后一句“尽快手术”还是能看见。
“不行,太严重了!”欧阳泽看着数据,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个地方不行,他要赶紧进行手术。”
“可是——”林宇着急,廉一逃出来后医院肯定蹲守的人。
“没事,我来安排。”欧阳泽收拾自己手上的工具,信心满满,“我在这个医院这么多年,秘密藏一个人手术还是可以的。”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亲自去办。”廉丰说。
“当然了,我去医院安排,你们一会儿在对面那栋楼底下等我。”
“好。”
欧阳泽收拾完手里的工具就离开了。
廉丰用水果刀划开束缚林宇的布条,“你知道我的那个特级通缉令上的杀人,是杀了谁吗?”
“那个……”
“别支支吾吾的,直接说!”
“听说是“一号”,具体的只有廉一才有权限知道。”
廉丰手下的动作都瞬间停止,“啥?”目瞪口呆!
他杀了一号?
开什么玩笑!
“你见过一号的尸体?”廉丰问。
“没有,我怎么可能见过。”林宇摇头。一号那样的高层就不是他能接触到的。
廉丰眼底晦涩一片,表情在林宇看来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和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