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大院,徐庄难得起了个早,他站在天井旁左扭扭右扭扭,上下打打拳,心情看上去不错。
“少爷,今个心情不错嘛?”,老李头刚从外面买了菜回来。
“老李,说了多少次了,这买菜的事情以后就交给秦妈就可以了,你只管跟着我就好。”徐庄看着他手里提着菜又重申了一遍。
“少爷,秦妈一个人不容易,我正好有空就帮帮她的忙,也不耽误少爷的事情。”老李头赶忙解释。
“我看你是不是看上秦妈了,要不怎么对人家怎么这么好,古话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不快快招来!”徐庄耍了个京剧唱腔甩过去。
“哎呦,我的少爷来,你这么说可就折煞我这老骨头了,我这把年纪哪里还敢想那股子事情,可不能乱说。”老李头感觉额头冷汗直冒。
“哈哈!”看着老李头紧张的模样,徐庄不由地笑起来,“那有什么不敢想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去跟我爹说去,给你们做个媒,也算是个喜事!”
“真的?”
“看,刚才你还说什么来着,这么快就变卦了。”
“少爷,你看你……”老李头觉得被徐庄这么一整,还真是尴尬,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咋就不加思考就说出来。
“哈哈!”徐庄爽朗地笑起来,觉得老李头其实也挺可爱的,当下又对着天井耍起太极拳来。
老李头自是被耍弄了一番,看了看徐庄不再理自己也觉没趣,刚想离开突然想起街上的告示来。
“少爷,我跟你说个事!”
“说!”
“那个火烧乔家仓……”老李头顿了顿,瞅了四下没人又接着说道:“我看着街上有告示,说现场发现一个绣有‘穆’字的香囊,现在王警长在寻找知道香囊信息的人呢?”
“哦,有这种事情?”
“可不是,现在南城都为这事议论纷纷呢?有人还说这事情说不准跟穆公子脱不了干系呢?”
“嗯?”徐庄一愣,陷入了沉思。
这事情明明就是顾新城那个龟孙子干的,当初自己还纳闷他怎么会想到去烧乔家仓,现在看来是想嫁祸于某人。
如此说来,那天晚上那个放火的扔的东西就是绣有‘穆’字的香囊,这么一来也就是说他顾新城想嫁祸的人就是穆阳。
好家伙,顾新城这个家伙简直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居然会使出如此恶毒的手段来,也不怕万一事情败露惹火上身怎么办?
“少爷,你看我们要不要去举报啊?”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徐庄并不以为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我们可是目击证人啊,总不能知道凶手不说吧!”老李头倒是实诚,“再说这个举报不是有赏金吗,听说还不少呢?”
“赏金,赏你个大头鬼!你以为举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搞不好弄得两边不是人。”
徐庄思量着这次婚礼乔家会请顾新城做伴郎,那就意味着乔家是想让他和欧阳明珠在一起,也就是说未来两家可能会联姻。
虽然这个欧阳明珠喜欢的是穆阳,但是现在的婚姻哪里由得她做主,最后还不是为家族利益作牺牲。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子,哪里有什么发言权呢?
搞不好人家乔家和顾家最后联姻,自己倒是夹在中间难做人,再说这个顾新城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情,要是知道自己抖出来,还会不报复自己?
有道是“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他这号人物最好还是绕着走比较好,徐庄这个还是知道的。
老李头瞪了瞪徐庄,心里头不晓得他鬼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东东,先前也是他非要去跟踪查明的,现在知道了倒是不言语了,真是个怪胎。
“看秦妈叫你了,还不赶快把菜送过去!”徐庄听到秦妈在厨房门口催了,于是提醒老李头,外加开玩笑,“说错了,应该是你的秦妹子在叫你了。”
“少爷……”老李头真是无语了,真怀疑这个少爷一会不打趣别人就嘴皮子不舒服。
又是连着好几天,王警长的告示贴下去简直是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即使是赏金也跟着水涨船高,也是毫无动静。
“敢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一个知情人!”王警长还真是纳闷了,往常发生个什么事情总是会有知情人,这次这么大的火灾,居然连一个知情人都没有。
“王警长,这事情发生的太巧了,往常那儿总会留有三五个人看着,偏巧那日我女儿的大喜之日,所以我就让他们都过来喝喜酒了。你说那个放火的,他就这么……”乔天生是垂头跺胸。
“乔老爷,这次放火贼人是有预谋的,他是瞅准了你家办喜事没人才敢放火,你也不要伤心,事情都这样了,目前是希望早日找到凶手才好。”
“王警长,你说这凶手怎么找啊,也不能光凭着一个‘穆’字就把南城所有姓穆的都抓起来把?”乔天生不禁发愁。
“是啊,所以我也头痛,万一这抓错了,南城的百姓会告我个是非黑白不分,那我可吃不了兜着走。”王警长知道众怒难犯。
“可是也不能这样由着凶手逍遥法外,这不仅仅是对我们乔家是个耻辱,对于警局也是一个耻辱。”
“放心,我王云涛一定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我还不信了。”王警长的倔脾气上来,发誓要破了此案。
“报告警长,刚刚收到一封匿名信!”一个士兵把一封信递给王警长。
王警长和乔天生彼此对视了一下,就拆开了信封,三五下看完信以后不禁对着桌子拍下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乔天生被他猛地一拍愣了一下,旋即赶紧贴上去问道:“王警长,是不是案子有消息了。”
“你看看!”王警长心情大好,把手中的信纸递给乔天生,只见乔天生看完,一副要抓死某人的狠劲,硬是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没想到真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