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粒粒香2025-06-24 15:095,833

嫁入东宫三年,太子贺珅让我受尽冷落虐待,做了三年的笑话。

那一日,咸阳城败破。

太子拉着我的手说:「弦歌,你愿意为我殉节吗?」

我一个大比兜就扇了上前:「殉你个粑粑,死渣男。」

我顶着前朝太子妃的身份,转身直奔敌营投入叛军头头肖戚光的怀抱。

1

我是丞相府嫡女,天子指婚让我嫁与太子贺珅为妻,不想,所嫁非人,是我悲剧的开始。

大婚当晚,我跪在床榻不远处,被迫看着贺珅与他的贴身女官姚楚希在那龙凤呈祥的床榻上行颠鸾倒凤之举。

事发后,皇后要处死姚楚希,贺珅求情不允,他的匕首直接横在我脖子上威胁。

在这些皇亲贵胄眼里,我贱命一条。

若执意要赐死姚楚希,贺珅便一并杀了我为姚楚希赔命。

我堂堂一国太子妃如何能与一个小小女官抵命?

奈何我没有发言权,只能听之任之。

皇后妥协,允了姚楚希入东宫为侍妾。

而我,也彻底成了炎朝的大笑话。

幸好,我对这狗太子贺珅无感无情,三年的活寡妇,我老老实实,不争不抢,守在小院子过自己的日子。

可是我想低调,东宫里作威作福的人不允许我低调。

贺珅性格暴躁,好色成性,喜欢旁人如奴隶般捧他“臭脚”,稍有不满,鞭子伺候,常常将人吊起来打,死伤无数。

而我是被鞭打众人中的硬骨头,贺珅稍有不顺也会把我吊起来打。

丝毫不顾及我的颜面,以取笑戏耍鞭打我为乐。

一到这时,贺珅会叫来他的一帮姬妾,左拥右抱,笑看吊起来的我日晒雨淋,好不狼狈。

我被凌虐至此,我娘家人不管不问,皇上皇后装聋作哑,在这东宫,我没有任何威严可言。

那帮姬妾为了取悦贺珅,一个个化身酷吏修罗。

我做梦都想杀了贺珅和姚楚希,始终没有机会。

姚楚希深得贺珅真传,无比恶毒。

她将我的贴身婢女灌醉,送到了贺珅床上,被贺珅折磨得体无完肤,丢弃后,被姚楚希做成了人彘。

在贺珅的允许下,将此婢女日日放在我的床前,我不忍婢女受此奇耻大辱,一刀解脱了她。

这换来了贺珅的一顿鞭打,不管我是怒骂反抗,还是跪地求饶,贺珅依然不为所动,他非常变态,而遍体鳞伤的我久久不能下床。

姚楚希还日日来我跟前耀武扬威。

东宫里日日有美人送进,也日日有尸体抬出,姚楚希和我算是活得比较久的。

姚楚希在东宫是最长久的一个,她从小就陪伴在贺珅身边,虽然如今她位份低,但丝毫不影响贺珅喜欢她,因为他们是同类人,骨子里就恶毒阴狠。

我这个空头太子妃,不过是她们争宠道路上的垫脚石。

东宫人数几百,妻妾占一半。

日子长了,东宫收支不平衡,入不敷出,皇后问责,头一个倒霉的就是我。

要是时运不济遇到贺珅小妾栽赃嫁祸,又是一顿毒打。

这样的事,在东宫这个魔窟里屡见不鲜。

有时候我真想一刀了结了自己,可是我不甘心。

2

这天,一个言语傲慢,眼比天高的小厮打开锁链,推开我的院门,语气蛮横道:「太子口谕:请太子妃前往前厅商量要事。」说完,他白眼一翻就走了。

是了,前阵子贺珅无缘无故来我院子发癫,我被他打狠了,我抄起身旁的花盆就砸到贺珅头上,把贺珅砸了个头破血流,然后就被他禁足院子。

哪是商量要事,估计又是寻到什么折磨人的新招了,拿我试水,但我不敢不从,傲骨也会被折翼。

我拖着我未好全的残败身体去往前厅,抬眼就看到姚楚希一脸潮红地躺在贺珅的怀里,两人衣裳凌乱,空气里尽是污秽的气息,我眉头紧蹙。

贺珅见此,脸色不善,他怀里的姚楚希贱嗖嗖地说道:「太子妃这般表情,不知沈府满门问斩这个消息怎么样呢?」

「你说什么?」

「我说你沈家涉嫌勾结叛军,三日前于集市斩杀,沈家就剩你了呢!」姚楚希一脸春风得意,贺珅手里把玩着姚楚希的秀发,一脸享受,笑看我是何表情。

但是抱歉,我并没有任何他俩想当然的崩溃情绪,只是呆愣原地,心里其实很乐。

沈家人终于死光了,没有人胁迫我做这做那了。

沈礼这个墙头草,以为叛军都眼瞎吗?

毕竟当年诬陷他人叛国,告密也有他一份。

他们早该死了,从他们将我的亲娘逼死,害死我外祖家,逼我嫁与贺珅这个魔鬼,我与他们沈家就无任何关系了。

死得好!死得妙!

3

我母亲张琳是沈丞相沈礼的原配妻子,她本是千金小姐,一朝眼瞎非沈礼这个穷小子不嫁,沈礼借着我外祖家的权势,一步登天。

后来,我外祖家被人诬陷勾结外邦,被流放。

这时,沈礼的乡下娘,乡下娘子,渣爹的女儿沈香莲蜂拥而至,登堂入室。

我娘亲生了我之后,身体就不大好。

听闻这个消息,我娘当场吐血昏迷,而我爹沈礼居然不知廉耻要娶他的乡下娘子何雨为平妻,那时我8岁。

我娘无法制止,沈礼也彻底暴露渣男嘴脸,各种磋磨我和我娘。

外祖家被陷害,满门流放,我和我娘也被沈礼送到了郊区庄子上。

我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沈香莲和她娘何雨的恶毒,她们前来庄子上言语粗鄙,耀武扬威,临走沈香莲叫小厮故意将我推下池塘,差点就被淹死了,他们怕我死了,又把我捞起来,就急匆匆地回京城。

只是晚间我就发起了高烧,高烧不退。

好不容易退了烧,我却失忆了,9岁之前的记忆完全没有印象。

在我娘去世前,可能那时她就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尽力为我打点好一切。

母亲去世后,何雨被抬成了主母。

他们把我接回府里,那时我14岁。

何雨陷害我,苛刻磋磨我,渣爹沈礼装聋作哑,我在府中的待遇连门房小厮都不如,人人都能踩上一脚。

为了活命,我藏拙,装傻,不学无术,私底下自己琢磨礼仪,教习温书,日日挑灯夜读,勤能补拙,立志有一天有能力改变现状,让坏人都去死。

可我依然没能力保护身边的人,他们一个一个都离我而去。

直到太子选太子妃,沈礼为了和皇家成为亲家,人人都避太子如蛇蝎,唯有沈礼沈大丞相一腔孤勇,将我举荐了去,沈家摆明想让我被太子光明正大地折磨死,我也不负众望入了太子的眼。

只是太子的权势不是那么容易借,还有太子没有缘由打了我多次,新婚的侮辱让我浑身长满了刺骨,泥人还有三分泥性呢。

从此,我不屑他的权势,也不想攀附于他。

我在东宫装鹌鹑,保全自己的名节,有朝一日能谋得出路。

可惜辽,不能亲自送沈礼、何雨、沈香莲上路。

4

我一声吃痛,思绪回转,头上殷红的血流下,我恶狠狠盯着罪魁祸首贺珅。

贺珅推开怀里的姚楚希,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捏住我的下颚,我被迫看着他那颓丧的脸。

天天美人在怀,身子怕是早就掏空了吧,看看姚楚希欲求不满的脸就知道了。

踏马细狗。

贺珅松开手,抚摸我的脸颊说道:「弦歌,你要知道,是太子妃的身份让你躲过一劫,既然身为我的人,就要有大局意识,正好,有一件事你很合适去做。」

我不解,「何事?」

「我要你去魅惑叛军头头肖戚光,然后趁机杀了他。」

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认为手无寸铁的我可以杀武艺高强的南辰王府世子肖戚光。

迷之自信吗?可拉倒吧!

炎朝先祖们奋力打下的江山,给后代子孙留下了无数的荣耀与辉煌,以至于无战无乱,他们的后代子孙飘了,从皇帝到官员都沉溺在奢靡浮华中无法自拔。

长此以往,官官相护,贪赃受贿,百姓民不聊生,民间仁义之士揭竿而起,尤其在南辰王府世子肖戚光的带领下。

短短一年,叛军势如破竹,现如今,已兵临城下,将咸阳城围得如铁通一般。

皇帝缠绵病榻,太子贺珅监国,而他的御敌方式,就是让我去敌营施美人计。

贺珅真该死啊。

我怒极,我虽虚弱,但不妨碍给贺珅一大比兜,我咬牙用了全力。

这细狗害我如此,还想让我出卖美色引诱叛军首领。

你不行,也不用如此糟践我。

真是豺狼头上找鹿茸~异想天开。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自己有个铁砂掌,一掌将贺珅的脑瓜子拍个粉碎。

贺珅脸上多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他愣了愣,抬手就朝我扇了过来。

我自然不会受着,果断反扇回去,这一巴掌,激怒了贺珅,他笑意瘆人,好像要吃了我般,他伸出手,随从秒懂,立马拿来他的软鞭递到手里,就要对我动手。

「小贱人,还敢反抗?」说着鞭子就扬了起来。

我揪住鞭,扬起放肆的笑容:「如今我要去赴死,殿下打了我这么多次,便宜我一巴掌也不亏。」

贺珅抽回软鞭,我的掌心一阵火辣,不看也知道破皮了。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我被迫仰头看着他:「你没得选。」

我应声附和:「是,我没得选。」

我当然知道自己没得选,国之将亡,要么死,要么国破后被人玩弄,至少,我现在还有选择不是。

不是没想过逃走,只是都失败了,东宫都没有逃出,就被抓回来了,被他打个半死。

「沈弦歌,你记着,你的命是本宫的,孤让你死你不得不死。」

「是。」我继续附和,只求这个魔鬼赶紧滚。

贺珅推开我,过去拉过姚楚希,半椅在她身上走了出去,脚步踉跄,纵欲过度让他形销骨立,没有半分身为一国太子该有的端庄贵气。

殿外等候已久的嬷嬷丫鬟装备齐全地走进,先给我身上上药,接着为我沐浴更衣,细心装扮。

我衣着华丽,走出殿外,姚楚希与一群姬妾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看到我出来,都打量着我。

姚楚希笑容绵绵:「姐姐这一去,可要保重啊。」其余姬妾闻言掩面一笑,可能我在她们眼里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吧。

我勾起唇角,故作深情:「殿下说了,等我回来,会好好对我的。」

我没有略过姚楚希嘴角的得意,她以为她是贺珅的爱妾,其实不过是个消遣玩意罢了,谁比谁高贵呢。

叛军兵临城下,这些豢养的金丝雀眼里只想着争宠,从未想过,国之将破,他们的依靠也会随之倾倒。

无知者无畏,可悲也可叹。

我就是因为太过清醒,知道这个国家已经从根就烂透了,才与自大狂妄的皇家格格不入,表面的臣服顺从也不过为了活命罢了。

上车前,贺珅将代表皇后身份的飞天凤簪插入我的发间,眼神饱含期许。

我很清楚他给我的发簪上抹了毒。

马车滚动,我抬手摸了摸,心里暗自抉择:就算叛军头头肖戚光是个胡摞丑陋矮矬的秃子,我也认了。

我想活,就必须为自己谋一条活路。

5

马车出了城,周遭马群嘶叫,我悄悄掀开帘子一角,入眼便是披甲执戈的叛军。

他们一身黑甲加身,戾气十足,犹如一群猛虎,冷眼瞧着皇族众人做最后的挣扎。

我的心里不由得高悬起来,叛军势如破竹,那肖戚光必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走了一会,马车停下。

送我来的人战战兢兢地说话:「太子殿下愿与世子求和休战,特地送来美人。」

话音刚落,那人便惨叫一声,没了声响,紧接着,马车帘子被人粗鲁扯下。

「下来!」军汉凶神恶煞,言语粗暴。

我强压下心里的不安与紧张,颤颤巍巍地下马车。

映入眼帘的就是马车车夫眼睛瞪圆,头身分离的脑袋。

我惊呼出声,不寒而栗,军汉推了我一把,

巨大的力道我狼狈摔倒在地。

地上的尖石扎入我的皮肤,本就伤痕累累的身子,此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脆弱不堪,若非我撑着一口求生的气,此刻怕是痛得要昏厥过去。

周围的军士都讥诮地看着我这个被自家夫君送往他人榻上的闹剧。

我痛得泪眼汪汪,我长相柔和,装扮之下更显妩媚,任谁看了都想怜惜一场,更何况是如狼似虎的军帐,只有太子贺珅眼瞎,也多亏他眼瞎……

突然,我被一个力道抱起,又被甩到肩头,我好久之前吃的隔夜饭差点被甩出来了,头晕目眩。

被人带到帐中,粗鲁地扔到了小榻上,我吃力地抬头,入眼的便是扛我之人正歪坐在帅椅上,修长的手敲打着桌子。

年岁尚轻,估约二十出头,一袭红杉将袍,剑眉星目,桀骜不驯如野马,这就是肖戚光吗?

「贺珅让你来,所为何事?」肖戚光发话了,他神色张扬肆意,语气虽温和,但莫名让我战栗。

我努力从榻上爬起来,半躺着,实在是没力气了。

我摘下面纱,眼睛紧紧盯着他,救命稻草在眼前,我必须抓住,不顾颜面地死死抓住。

「沈弦歌?」肖戚光认得我,脸色微变,他坐正了身子,上身微微前倾,似乎要确定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我很吃惊,我印象里从未有见过他,只是最近城中动荡,听说过他的传闻。

「贺珅的太子妃?」肖戚光眼神如炬地盯着我,眼中情绪复杂,嘴角却玩味地勾起。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说道:「我不会功夫,不会对你有威胁的。」

肖戚光淡淡回了一个「嗯」。

我知道该我表现了,我攒足力气站了起来,身子踉跄了一下,我稳住身形走向肖戚光。

我缓缓脱掉外衣,绕过桌子,转身坐在肖戚光的腿上,雪白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抬手拔下发间的簪子放在桌上。

我指着簪子,底气不足道:「贺珅让我用这根有毒的簪子刺杀世子。但我,想与世子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

「沈家问罪,我已孑然一身,无处可去,纵使杀了世子,贺珅也未必会念我的恩情,嫁入东宫这些年,我受够了他的狂妄无知,不愿因他的愚蠢而葬送自己。」

我的指尖很疼,一直抠不开盔甲的扣子,反倒似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告诉世子进城的密道,世子身边给我留一席之地可好?」

密道还是听贺珅得意洋洋炫耀他有后路时提起的。

肖戚光看着我,故意问:「你想做我的女人?」

「我清白之身,不会污了世子,世子就从了我吧,不是,怜惜我吧。」我心一狠,说出的话语无伦次,都开始下流了。

肖戚光翻身把我压在帅椅上,抬着我的下巴,眼睛里噙满笑意:「你可是贺珅的太子妃。」

我一头青丝散落,轻笑一声:「我从不稀罕这个身份。」

「呵,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你。」肖戚光肆意地笑着,抱起我步入身后的床榻。

很快,单薄的衣裳在他手里化为碎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如果忽略浑身青紫与鞭痕过未消散的红印。

「贺珅打的?」肖戚光炽热的眼眸冒出熊熊烈火,语气一阵拔高:「那个疯子竟敢打你?」

我心里一哆嗦,怕他恶心纵横交错的伤疤,急忙搂住他挺拔的身子,软语相劝:「妾身柔弱,只求世子怜惜。」

好在,肖戚光没有拒绝我,我心里稍些放松。

我心情很是复杂,与贺珅成婚三年,还是在如今情形下,通晓男女之事。

我感觉我赚到了,果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肖戚光不是油腻秃顶大叔,反而年轻有为,潇洒帅气,而且体力惊人。

爽翻了,好吗。

滚烫的身子一遍又一遍与我紧密贴合,他身下娇喘的我求他放过,一遍又一遍,我的声音仿佛原始战歌激涌他奋起撞击。

直至我彻底晕去,战火才得以平息。

次日,暖洋洋的光透过帐篷的匣口照射进来,我呢喃一声,声音娇酥得让人想大战三百回合。

我感受到一股被猎人盯猎物的目光,深深咽了一口水,将被子拉过头,呼吸都放轻了。

「还不起来,你肚子不饿吗?」肖戚光说完,放下手中的书,走出帐篷。

我拖着酸痛软累的身子抖抖索索穿好衣服,摸索着走出塌前的屏风,「嘶哈!」我的腰啊!

我的骨架子快散架了,肖戚光一路行军打仗,可见是憋太久了。

晃晃悠悠又是一天过去了,诶,我的项上人头还稳稳当当。

6

晚间,肖戚光让我给他捶背,手里翻看着军情,也不避讳我,当然,我是没胆子看的,全程盯着他伟岸挺拔的背,这肌肉紧实得过分。

脑子不由想起昨晚的大战,顿时两颊发热。

一会,众将军来找肖戚光商议要事,瞧见我时,个个眼神都不对劲,有一丝暧昧。

昨夜帐中动静这么大,又不隔音,他有几次猛撞都让我惊叫出声,全军很难不知道肖戚光要了我。

看众人打量我,肖戚光清了清嗓子:「贺珅意图搞刺杀,我准备出其不意,送他一个大礼。」

他们去做着准备,我安静地待在屏风后面,将落红的手帕仔细收好。

肖戚光走了进来,一把夺过帕子,塞到了怀里,顺势把我压在身下。

「城破以后,有何打算?」

「妾已是世子的人,自然是跟着世子。」贺珅头上的青青草原绿的发慌,有此机会,怎么也得去恶心恶心这不可一世的太子爷。

「可以。」肖戚光点头答应的温润模样和煦得过分,让我险些以为昨晚的饿狼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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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娇宠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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