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沐州愣了愣，疑惑的看向了李凌轩。
但，李凌轩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这天下，他们这些所谓的高.官大臣们，也不过是帝王掌中的棋子而已。
每一子落下，那都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
虎川城。
“好好好，这个管子接好，固定住！”
“对对对，那边的管子里面是要灌满水的。”
院子里，许言正指挥着几名工人，将暖气管道固定好。
“先生，这是做什么用的啊？”
蝶儿忙前忙后，好奇的问道。
“嘿嘿，这是暖气管。”
“看到那边的那个大火炉了没有？”
“等那个火炉烧起来，整个院子的屋子里面都就暖和了。”
“你们的屋子也会通上暖气！”
许言嘿嘿一笑，解释道。
电热毯那只能解决床上那一亩三分地，而真正取暖，还得是靠这暖气。
“暖气？”
“靠这管子，屋子里面就热了？”
蝶儿满脸好奇，时不时跑过去敲打一下暖气管，兴奋不已。
要知道，即便是在大户人家，冬天像她们这些丫鬟仆役们，可是没有多少火炭能烧来取暖的。
毕竟……
那东西可是很贵的，没有人愿意将钱多花在她们这些下人身上。
“嘿嘿，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许言嘿嘿一笑道。
这东西，简单，且方便。
只要炉子烧起来，那管道里面的水温就会立马上去。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河流结冰，水渠之中的水量也下降的厉害，这段时间发电机的发电量不太多了已经。
不过，加上太阳能，也勉强够整个院子使用了。
“先生……先生！”
王大锤从外面跑了进来。
“您要的人，俺已经找来了。”
“按您说的，都已经在库房那边等着了。”
王大锤开口道。
许言对正在做活的几个工人叮嘱了几句，便带着王大锤朝外面走去。
这段时间，姜云上一心扑在了博学院上，除了晚上回来，其他时候都见不到人。
而关雪呢，也因为钱庄刚刚开办的缘故，忙的不可开交。
石屠忙着训练那一批枪手，经常钻后山里面进去，一呆就是几天。
而王大锤……
额，这家伙，许言原本将一些锻造、冶炼之类的知识，写成了册子，让这家伙自己去学的。
结果……
丫的！
这家伙斗大的字不识几个，没办法，他只能慢慢教。
不过好在这家伙勤奋好学，一有闲暇时间便会跟博学院的那一群孩童一起学习认字。
许言过去的时候，一群汉子已经拉着车在库房外面等候了。
库房打开，里面整齐的码放着一个个装满东西的蛇皮袋。
“先生，这些是……”
王大锤疑惑的看了看许言，好奇的问了一句。
“肥料！”
“这东西，能让土豆长得更快，更好！”
许言解释道。
这肥料，他过来的时候带的并不多。
所以，他不准备售卖。
不多时，许言便带着众人来到了温棚里面。
给众人大致的讲解了一下施肥的方法和步骤，剩下的便让王大锤看着去弄了。
众人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一袋袋的奇怪东西，闻着还有一股奇怪的刺鼻味道。
不过……
许言拿出来的神奇的东西多了，他们也习惯了。
“大锤！”
“你看着弄，记住，千万不能多施肥。”
“一旦过量了，这些土豆苗可就全死了。”
许言再度严肃的对王大锤叮嘱了一句。
一听后果这么严重，王大锤等人也无比认真了起来。
这些土豆苗，可是整个西南地区的希望啊。
如果被他们弄死了，那他们可就是整个西南地区的罪人了。
“还有，虽然棚里面暖和，但也湿气极重。”
“让大家千万不要住在棚子里面。”
“外面搭的临时房屋，柴火和煤炭，给大家供足，别让大家伙冻着。”
许言看了看外面那临时简单砌起来的土坯小屋，又对王大锤吩咐道。
其实，这些大棚基本上不需要人看着了。
但，周边的百姓们害怕有人使坏，自发的组织起人，来帮他看守这些大棚。
他想了想，反正这些人在大冬天的闲着也是闲着。
帮他看守一下，他也好顺势给点煤炭，让他们暖和暖和，不至于受冻。
“好，您放心吧。”
“附近已经有几百个樵夫，专门给咱们供应木柴呢。”
“煤炭……也给足了！”
王大锤忙点头应声，可心中却是忍不住一阵酸楚。
谁都知道，许言原本可以不要这些人看守的。
但是……
许言不仅要下了，还每个月给钱，还有煤炭和柴火。
如此一来，不光是这些人在冬天会好过很多。
整个虎川城周围的那些穷苦汉子们，也能靠卖柴火，赚点家用，冬天也能好过很多。
这是一个繁琐的链条，整个链条上，唯一吃亏的就是许言。
他们都心知肚明，许言每月要为此多花费多少冤枉钱呢。
可是……
许言从未有过怨言。
至于煤炭，虽然给看守大棚的这些人都发了煤炭。
可是大家还是舍不得烧煤炭，基本上都是柴火。
攒下来的煤炭，这些人便会卖掉，补贴家用。
只是……
他们不知道，虎川城里面那个每次收他们的煤炭都开出不错价钱的人，其实也是许言安排的。
因为……
那个人，就是他王大锤帮许言找的。
许言总是在默默的用这些百姓们所不知道的方式，给予他们最大的帮助和尊严。
那一天，王大锤一个糙汉子，蹲在打铁的火炉边上，哭了很久。
徒弟们问他，他只说是被烟熏了眼睛。
“山上风大，先生您先回去吧。”
“这些天……您都瘦了。”
王大锤不忍的看了看许言，开口道。
“瘦了吗？”
“哈哈哈，瘦了好啊，正好减肥！胖了可不健康。”
许言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哈哈一笑。
“那行，你们就按我说的去弄。”
“我还得回去处理其他事情呢。”
许言微笑道。
看着许言离开的背影，王大锤忍不住再度红了眼眶。
“以他的能力，走哪儿不都得是一群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啊。”
“可是为了我们，他却操劳的整个人都瘦了几圈了。”
王大锤轻声感慨道。
云梦宅。
许言刚进院子，就看到了正好奇的跟着一群工人问暖气炉的龙沐寒。
“拆下来拆下来，安到本宫的那个院子里。”
“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