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想吃…肉。”
苏云落摸摸他的头,一脸温柔的问道。
“小宝最听话了,对不对?”
苏小宝认真点头。
苏云落:“听话,咱不吃。”
于是乎,苏小宝只能委屈兮兮的喝了几碗鸡汤了事。
……
魔宫书房内,封暝阴沉着脸,听着叶沉鱼的回禀。
“尊上,如今外面形势复杂,正派的动作越发明显,讨伐魔教的风声已经传了出来。”
“属下还是觉得……”
叶沉鱼抬头,小心窥探了封暝的脸色,最后还是将没说出来的话咽了下去。
她还是觉得苏云落母子俩人该离开。
顿了顿,她还是心有不甘。
“听说这次讨伐魔教的理由是尊上您掳走了天一宗的宗主之女。”
封暝眼神变得冷凝,眼底满是不屑。
“他们最终的目的不过是吞并魔教罢了,并不外乎什么理由。”
这是封暝内心的真实想法,并没有偏袒谁的意思,但在叶沉鱼听来,这就是赤裸裸的偏袒苏云落。
胸腔中的嫉妒几乎要凝为实质,叶沉鱼努力压抑,才能保持自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尊上,这次正派集结了不少宗门的势力,如果真的开始讨伐,定然会对魔宫带来损失,咱们是不是也该问询一下几位宗主的意见?”
封暝自然是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对于叶沉鱼的想法表示了赞同。
“三日后,召开乌日谷宗门大会吧。”
……
三日后,以蚀骨宗,血月宗,百合门为首的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乌日谷宗门齐聚魔宫,意欲商讨正派讨伐一事。
“尊上为何不直接教出那个女人?”
有人提出意见,便有人迅速反驳。
“咱们乌日谷还怕那些冠冕堂皇的正派吗?为何要先低头示弱?”
“能用一个女人解决的事情,为何要挑起纷争?”
“还是听听尊上怎么说吧。”
众人喋喋不休之际,蚀骨宗宗主的到来成功让殿内噤声。
原因无他,蚀骨宗已经算得上是众多宗门之首了,说的话也极其有分量。
不多时,封暝就着一身黑金衣袍出现在殿内,脸上是不可忽视的威严。
“尊上,此次召开乌日谷大会,是否要商量如何面对正派的讨伐?”
有人询问出声,封暝淡淡抬眼,眸光清冷。
“本尊不惧任何挑战,召开大会只是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琉璃公主轻轻拽了拽蚀骨宗宗主的袖子,宗主会意,捋了捋胡须出言。
“既然人都到齐了,正派讨伐之事又迫在眉睫,我觉得还是可以商量一番。”
“本宗主闻言,此次正派讨伐的理由,乃是因为我们魔教出手对付了天一宗大弟子赵无庸,费其经脉,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动手。”
封暝眼神眯了眯,看着站在面前的蚀骨宗宗主,眼中浮现出一抹玩味。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尊上不该动手教训那些出言不逊的人吗?”
有封暝的拥护者立马出来反驳,被挑战了威严的蚀骨宗宗主也没有半分不悦。
“非也非也。”
“尊上想要教训人,我们自然举双手赞同,并且尊上做事一向有理由,那赵无庸,得此结局,这其中内情也值得深究。”
百合门的宗主适时附和,“不妨说说是什么原因?”
“本宗主认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待在魔宫的那个神秘的魔尊夫人。”
听到苏云落被提起,封暝的神情顿时变得冷厉起来。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啊……
“本宗主和尊尚一样秉承着不怕事,但也不惹事的原则,如果正派是无理由的讨伐,那咱们魔教自然要全力以赴的去抗争,但是现在既然情有可原……”
“尊上!”蚀骨宗宗主拱手,终于将眼神转向坐在上首的封暝。
“魔教本就元气大伤,实在经不起正派宗门的联合讨伐,不如尊主交出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平息这场无端战乱,而魔尊夫人这个身份理应有更适合的人来做。”
站在封暝身旁的叶青简直要被气笑,怎的魔教也有这样道貌岸然的人?
直接说琉璃公主想嫁给尊上不就好了吗?弯弯绕绕说这么一大堆,其实全都是一个意思。
苏云落不配做魔尊夫人之位,并且是个麻烦,要交出她换取正派的停止讨伐,顺便让尊上取了琉璃公主,简直是两全其美。
苏云落: 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封暝把玩着手中金杯,不曾言语。
看来他不在魔宫的这段日子,助长了许多人的气焰,往常蚀骨宗宗主,如何敢这样说话?
蚀骨宗宗主刚要把琉璃推出来,强夸一番,就感觉腿上一阵钝痛,若不是内力深厚,只怕这阵钝痛就要穿透整条腿了。
“谁!”
当众之下被如此挑战威严,蚀骨宗宗主十分没有面子,脸色阴沉,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将眼神落在了站在封暝旁边,一个半大的孩子身上。
无他,他手上正拿着一个精致的弹弓,另一只手上还有没来得及销毁的犯罪证据——一把石子。
虽然蚀骨宗宗主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被一个毛头小孩伤害至此,也不愿相信将自己打到站都站不稳的东西居然是一颗石子,但眼前的状况由不得他不相信。
“魔教之中具有如此跋扈的孩子,我看其父母是对他疏于管教,既然如此,本宗主便来帮帮忙如何?”
封暝撇过头,就看见苏小宝一脸怒容的站在自己身旁,显然是听到了刚刚蚀骨宗中宗主贬低自家娘亲的话,这才动了手。
再转头的时候,蚀骨宗宗主已经飞扑而上,五指微弯,俨然是利爪之姿,指尖寒芒一闪而过。
居然是下了杀手。
人人皆知蚀骨宗的银针,只要碰到人,便会使人中蚀骨之毒,化为一滩血水,而他居然对苏小宝这么小的孩子就下如此杀手,可见其心思狠辣恶毒。
在银针离苏小宝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封暝突然动手,没人能看清他到底是如何出手。
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蚀骨宗宗主已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嘴角含血显然是受了重创。
而封暝则是继续端坐在首位,甚至连发丝都没有被风侵扰分毫,唯一不同的是,怀里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