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琴被耶律旗这么连讽带刺的,也不敢多言,只是跪在地上,嚅囁着道,“琴儿是听到王爷说的话了,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何要琴儿来做这个别院的管家而已。”
“哈哈哈!朱凤琴,你有那么一个投敌叛国的父亲,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一个猪一样笨的女儿来呢!你不是说这个女人不值得本王对她好吗?刚刚本王想了想,也确实有些道理,这女人都把本王的子孙代毁了,那本王娶她来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本王相信,你朱凤琴一定非常乐意接手这个女人,对吧?”
朱凤琴眼睛一亮,“王爷的意思是……”
“没错!本王的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不过,这个女人对本王还有用,无论你怎么玩,记住,可别把她玩死了,得留她一口气,懂吗?”
“是!王爷!琴儿明白!琴儿一定不辜负王爷所托!”朱凤琴心里一阵雀跃,脸上却是一派波湅不惊的样子,“那琴儿这就找人来把这个女人给弄走!”
于是,床上那个毫无知觉的女人就这样被一拔下人给悄悄地抬出了离泉别院……
冀州城外,武周军队的营帐内,唐潮与秦星朗对面而坐,简谱组的组长正在向他们汇报最新情报。
“主人,我等潜入离泉别院不下十次,都没有发现伊人姑娘的踪影!”
唐潮听了多次这种回报,照例的没有沉住气,在他们的主人秦星朗还没有发话的时候,就当即就冲那个组长发怒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简直是一群饭桶!一群脓胞!”
“唐潮啊,你也别气了,你知道的,伊人失踪的时候身上并没有我们下的千里追香,他们没能找到伊人,也属情理之中的事。”秦晴朗拍了拍唐潮的肩膀安慰。
“星朗,这可是你为之得意的简谱组啊!他们连契丹王都能给咱们绑了来,区区一个伊人他们去十来趟都没给弄出来,你说这像话吗?!”
“这个事情我也觉得有些蹊跷来着,你们几个,有没有把离泉别院和每一寸地方都找过了?”秦星朗转而问简谱组。
“回秉主人,都找了。”
“你们再好好想,把你们找过的地方全都给我报一遍。”
“是,主人!我们找了离泉别院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只除了鬼魅王爷的新房。”
“嗯?为何鬼魅王爷的新房你们不去找?!”
“回主人的话,鬼魅王爷的新房新布置了一种阵法,习武之人一靠近就会被反噬,越是武功高强之人,就越是受伤严重,所以属下们一直进不去那个地方……”
“够了!我知道伊人姑娘在什么地方了!你们几个……还真没让将军说错你们,果然是够饭桶的,进不去就不会想办法吗?赶紧的,去找几个身强力壮的,要不会武功的,悄悄的潜进离泉别院去,从耶律旗的新房里把伊人姑娘偷出来!”
是夜,简谱组带上两名身强力壮的伙夫,给他们看了一眼伊人的画像之后,便将他们悄悄运至耶律旗的房前,示意他们前去偷人。
可是两名伙夫进去之后,却什么也没看见,整个房间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画像上的女子存在。
简谱组的人立马回营,将此事秉告于秦星朗他们,秦星朗让他们退下,兀自眯起了眼睛沉思。
“星朗,你不是说知道伊人在哪儿了吗?怎么他们没见他们把伊人带回来啊?”唐潮心急,根本藏不住一丝疑问。
“唐潮啊,伊人的事恐怕又有变数了,本来我以为耶律旗是故意娶个新王妃来迷惑我们,然后用王妃的身份来掩饰离泉别院里突然多出来的伊人,可是现在看来,这个耶律旗远不止这点头脑啊。”秦星朗抬头,认真的分析着。
“那怎么办,伊人就找不到了?”唐潮神情萎糜下来。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开口询问,“秦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秦星朗一听声儿,微微一笑,“进来吧!”
帐帘掀开来,正是前些时日追随他们来到军营的武闲悠和一直照顾着他的小六子二人。唐潮一见这二人,便哼了一声,甩着袖子出去了。
“呵呵,闲悠公子见笑了,将军就是这副性子,还希望你不要跟他计较才是啊!”秦星朗不得不站起来圆话,虽然上回是他怂恿唐潮把武闲悠这个头号情敌给丢在魏州的,但既然人家都追过来了,那也得做足了表面功夫不是。
“呵呵,秦公子说笑了,闲悠现在一身的伤,的确是有拖累将军之嫌,惹得将军不快之处,闲悠就拜托公子替我向将军赔个不是了!”武闲悠也是微微倾身相拜,客客气气的说着。
其实秦星朗心下明白,要是武闲悠真不计仇,真有心赔不是的话,刚刚唐潮在的时候他就赔不是了,偏偏等唐潮走了,才要他这个第三方出面去说那些话,无非是武闲悠这小子玩的虚词罢了。
“呵呵,秦某一定转达!闲悠公子请坐!不知公子前来找秦某所为何事啊?”秦星朗也客气以对。
“秦公子,闲悠听小六子说你以前在京城是开青楼的,就连京城鼎鼎有名的悦春楼也是公子名下的,是也不是?”武闲悠挑开话头,等待秦星朗接话。
“哦?闲悠公子难不成是对秦某的悦春楼有兴趣?无妨,只要是闲悠公子喜欢,看中哪个姑娘尽管跟秦某言语一声,秦某绝对打包好了给你送到梁王府上去!”秦星朗不知这武闲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是一劲地虚以逶迤。
“秦公子,你误会了!”武闲悠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我并不是那那口的人,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一直都只有伊人姑娘,我也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那闲悠公子提秦某的悦春楼是为了?”
“秦公子啊,昨天我无意间听到营中有个将士提起,说这冀州城的媚域出了个绝色红人,一夜之间就把冀州城内大大小小的富商公子们的荷包给榨得都缺了老大一个口子了,笑得媚域的老鸨子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