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带着秦星朗弯弯绕绕的来到洛阳城的闹区,摸进了一户平常人家。
一个老妇人迎了出来:“小姐来了!老头儿,是小姐来了!你赶快出来!”
“噌噌噌……”内堂里迅速转出来一个干干瘦瘦的老头,看到了刚进得门来的上官婉儿和秦星朗,差点热泪迎眶:“小姐啊……您可终于来了,你要再不来,我们老头老太太都快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啊!”
“张伯,您不要这样,是婉儿不孝,婉儿应该常常来看望二老的,可是……”婉儿急忙扶住那个激动得迎风飘摇的老人。
老妇人拉过老头,瞪了他一眼,又拉过上官婉儿,道:“小姐,您的信和鸽子我们已经收到了,全都照您说的好好养着呢。其他的事……”说到这,老妇人看了看忤在一旁的秦星朗,眼里闪烁过不信任,然后接着说:“还是请小姐随老身到内堂相商吧。”
上官婉儿知道老妇人是怕秦星朗如果不是自己人,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又该连累到自己了,于是拉了秦星朗过来站到老妇跟前,道:“秋妈,不介意的,这位是阿拉伯来的秦公子,也是婉儿这次请来的谋士,咱们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把他当外人。”
“好吧……”老妇人又再看了看秦星朗,道:“那就请秦公子也一并进内堂相商吧。”
“小姐、秦公子,请用点陈露吧。”那个干瘦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拐进内堂去,非常贤惠的在简单的四方桌上布上两杯“茶”,恭敬的给二人拉开椅子,然后一人一杯递到了二人手上。
“陈露?”秦星朗狐疑道:“什么东西啊?”
上官婉儿一口饮尽杯中物,呵呵笑答:“这可是张伯的得意之物,不是钟爱之人,他老人家可舍不得给哦。”
秦星朗将信将疑,就着杯缘浅浅泯了一口,顿时,清清润润的美好滋味就从齿缝间丝丝地溜进嘴里,挑豆着他的味蕾。
“嗯,是不错。”秦星朗赞叹道,一仰首,也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好了,秋妈,最近有什么新的消息,您可以说了。”上官婉儿放下杯子,正襟危坐。
“是,小姐。最近,从江南那边传来消息,一批不得志的文人的落魂官僚聚集在扬州,打着为匡复大唐的旗号,正在四处招兵买马,老奴以为,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用得好了,不但可以报得上官家之深仇大恨,而且还顺便拥立了新王,对于新王,咱们也可算是复朝有功,到时候绝少不了咱们上官家的好处。”秋妈报告着最近的消息,并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哦?如此……那么,领头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听了秋妈的汇报,上官婉儿支着额,开始沉思。
“据说是江南几个不得志的读书人。”
“秋妈,先静观其变,读书人呐,怕不但成不了气候,反倒连累了咱们。”
“小姐,卢陵王派人与咱们的人接触过。”
“嗯?说了些什么?”
“在试探咱们的底细。”
“很好,先观察卢陵王的动向,如果他与乱军有联系,我们再一步步接近卢陵王,记住,切不可燥进,一定要在保证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可与卢陵王合作,而且,不能透露半点咱们的真实身份!”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