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还是非常的朗有情妹有意嘛,本来还想就给闲悠公子个面子的,可是看到你们这个样子,本王却改变主意了。我这个人吧,最是见不得别人幸福甜蜜的样儿,一看到别人幸福甜蜜我就羡慕、嫉妒加痛恨,所以,你们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太扎眼!”仿佛为了印证武闲悠所说的邪恶一词般,耶律旗又坏坏地笑了,转头向几名部下一示意,“小的们,你们过去,把闲悠公子一并带走!”
而不远处的李央和秦星朗则是明显的着急了,冲动的就想提刀上去与那几名贼人搏斗。两人本身都有武功底子,见贼人不但制住了伊人,现在竟然连有伤在身的武闲悠身上,是怎么也难以忍下去了。
伊人眼尖的地看到了两人的行动,使劲地冲他们眨着眼睛,现在已经搭上一个武闲悠了,他们可不能再搭进来啊!要不然可就连个营救的人都没有了!
何如仙见此,赶忙一手拽住他们一人的衣袖,制止了他们的冲动。
“你们敢!”伊人斜眼盯了那几名蠢蠢欲动的部下几眼,又转回头啐了耶律旗一口唾沫,“死变态!不要脸!”
“哟~不错嘛!这嘴巴子够辣够味,本王喜欢!”伊人这不管不顾的模样反而更引得耶律旗狼性大作,勾住伊人的下巴就低下头在她那粉嫩嫩的唇上‘吧唧’地盖了个印,盖完印回头冲没有动静的那几名部下凶恶地瞪过去一眼,“莫非你们都残废了?还不快给本王上!”
那几名部下可是见多了鬼魅王爷的凶恶,并且深知不听话的下场,是以无一人敢耽搁,奔着武闲悠就凶猛的扑过去。
一见对方动起了手,李央与秦星朗再也顾不了其他,赶紧飞身扑过去解救明显处于弱势的武闲悠。
顿时,耶律旗的部下一面被李央和秦星朗二人从后追击,一面被唐潮的兵士们从前面围堵过来,使得他们的扑势虽猛,却也没能近得武闲悠身边分毫。
刹时间,只见点点刀光剑芒齐闪,‘呛呛’之声不绝于耳。双方人马激战了直有半柱香的功夫也没见哪边得了便宜。
耶律旗抱着伊人远远地观战,双方人马倒像是约定好了般,没有一个乱刀向他们的方向飞过来。伊人被他抱在怀里,挣脱不开,只得听得由命,绷紧了身子紧盯住交战正酣的双方人马。耶律旗可就不同了,神态自若的困住怀中的美人,一会儿轻啄一下她娇嫩的脸颊,一会又轻薄一下她挺翘的酥胸,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吃尽怀里那名美人的香嫩小豆腐。
而那些留守在雪峰两侧的鬼魅王爷的部下们,则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碍于他们的王爷还在峡谷里边,又没有一个兵士敢冒然行动。是以,他们虽占着有利地势,又杀了武周军队一个措手不及,眼下也只能干着急。
天地间又飘飘悠悠地下起了细碎的雪,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狂风,现在也像突然被人惹恼了般,呼呼地狂作起来。
雪花在狂风的吹动下,一朵大比一朵地快速下坠,倾刻间,双方人马就陷入了一片灰蒙蒙的雪雾中。不知是哪些不小心的人,偶尔还会飞出几抹零星的血星子,使得四周飘落的雪花都成了一片粉红。
有些武功不如人的武周士兵们甚至被当场一剑毙命,契丹人的剑速速欺上他们的脖颈,剑尖一个游荡,就在他们的脖子上开了一条血口子,那些士兵还没来得及尖叫,那喉头腥红的血水就‘咕嘟’‘咕嘟’直往外翻落,刹那间染红了他们脚下以及四周的白色积雪,氲开朵朵诡异的血色梅花。
耶律旗远远瞧见那些血色,两个茶色的瞳眸竟然染上了嗜血的兴奋神采,被他困在怀中的伊人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他那诡异的眼神,吓得她的小心肝又是一阵乱撞,天啊地啊!她终于明白闲悠公子为什么称眼前的男人为鬼魅王爷了!因为在战场上,这个男人的本质就是一只不知餍足的吸血鬼~!
战场中,随着战斗的持续,武周的士兵已经倒下了大半,而契丹人却只有三两个受了轻微的外伤,双方战斗力的悬殊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地体现出来。
这时,耶律旗从怀中掏出一面黑底白骷髅的旗子往左面雪峰上摇了两下,那上边就乌压压地窜下来二十几名精兵,不消片刻就杀入了战场。
这二十名精兵的加入,连武功底子不弱的李央和秦星朗也受了伤,武周这边的抵抗渐渐薄弱下来。一刻钟的功夫,唐潮、秦星朗、李央、江洋、武闲悠、小六子这几个主要成员就被契丹的精兵一个不落地踩在了脚下。
“王爷(将军)!敌方主要成员也被我方俘虏,请您处置!”
那些由耶律旗从契丹朝庭带出来的人,呼喝一声“王爷”,就把人押到了耶律旗跟前。而那些由耶律旗在军中一手带起来的精兵们则毫不迟疑的呼喝他一声“将军”,对他们这些个尚武的人来说,看中可只是一个人的过硬本领,至于‘王爷’什么的虚名他们可是不屑一顾的。
这两拔人马虽然在意见上略有分岐,但跟在耶律旗的身边却都是铁一样的忠心不二,无论放哪一个到战场上,都是契丹民族不可多得的勇士。因此,耶律旗对他们也更加的器重,凡是有鬼魅王爷出没的地方,就一定能够找到他的这些精兵。
耶律旗径直走到武闲悠跟前,赞赏地对押着武闲悠的士兵一个点头,“嗯!萧统领做得不错!”
那名士兵自从跟着鬼魅王爷,还是第一次得到鬼魅王爷的赞赏,黑脸上闪现一片可疑的暗红,却也没忘了使劲拍耶律旗的马屁,响亮地答道,“这都是因为将军领导有方!”
“哈哈哈……”这一阵的马屁可把耶律旗拍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身上无数血红口子的武闲悠,用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道,“我说闲悠公子啊,你们这么抵死反抗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本王还不是手到擒来!就像当年一样,你始终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以后可得记住了啊,本王让你跟着,你就得跟着,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这么一点小小的惩罚了!”
说完还轻薄地伸出舌尖,邪恶的舔了舔武闲悠的耳珠子。
“闲悠!你怎么样啊!”伊人一直被困在耶律旗怀中,脸和眼睛被他死死的扣在怀里,没有看到他那邪恶的模样,但是她却可以肯定,武闲悠一定是又受伤了,心下就不由得担忧起来。
武闲悠缩了缩脖子,过电一样的颤抖着,五年前那些屈辱的记忆一下子回笼。
五年前,他还是个少年公子,那时候还没有什么薛少,全洛阳的少女一听到闲悠公子,心儿可都跟小鹿似的乱撞。就好比宋朝的潘安般,每次他只要坐着车撵从梁王府上出去,洛阳城里的大娘大婶小姑子小姐们就会自动自发地往他车上扔信物,一时间,闲悠公子的美名被传得妇孺皆知。
而他与鬼魅将军的纠葛,正是祸起那妇孺皆知的‘美名’。
当时耶律旗奉契丹王之命,陪同当朝太子出使武周,在太子被武周女皇留住宫中的那些日子里,耶律旗也掺和在那些小姑子小姐们中间,追随了一阵武闲悠的车撵,也想目睹一下闲悠公子之美。
但因武闲悠自小生得美,常常受到干扰,是以大了点之后他的父亲就不再让他单独外出,并且外出时还会叫家丁把他的面容蒙住,这样一来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可是对于耶律旗这样一个邪恶之人,这一做法只能是更加引发他的狼性罢了。
所谓引狼入室就是这个道理。
在偷偷潜入梁王府几次,亲眼目睹了武闲悠惑人的模样之后,终于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在武闲悠的房里,用*将武闲悠给迷倒了,就在武家的地盘上,明目张胆并且兴致高昂地上演了一场场断背山之爱。
后来梁王终于发现了这个秘密,于是进宫秘奏了武则天,武则天为保倒孙一命,当即就把正出使武周的太子一行人以扰乱京城秩序为由赶出了洛阳。
可是,事情还没完。
耶律旗见事情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武家人以为武则天已经将他们撵回契丹的当口,闯入梁王府上,连人带被地把武闲悠给虏走了。
此后,武闲悠被耶律旗非人地对待折磨了将近两年时间,直到后来,一个突然出现的术士无意间从耶律旗的手里抢走了他……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术士是耶律旗的死对头,人称番秋,但凡是耶律旗的宝贝,他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不管是死物还是活人。
在得知武闲悠的情况后,番秋为了让耶律旗更加气愤,还教了武闲悠一身武艺,不久后还将他送回了洛阳,自此,耶律旗再也没能动他分毫。
但是,曾经经历的那些事情,却如冰冷的蛇般停留在他的心底,只要一碰触,就会感到阴寒恶心。
现在,这个带给他一生难以抹去的痛苦的人居然又出现了,而自己又一次落入了他的手里,武闲悠吓得脸上惨白一片,浑身冷汗直冒,如一只刺猬般地紧盯着面前这个邪恶的男人,对伊人的问话根本就没有余力回答。
其他几人现下也是自身难保,尤其是刚刚地战场中连伤好些个契丹精兵的李央和秦星朗,更是被人死死的踩着,狠命地报复他们先前伤自己弟兄的行为,而唐潮、江洋、何如仙以及小六子几人,本就不是什么练武之人,刚刚在一片混乱中也是身中无数乱刀,此刻都毫无生气地被契丹精兵提着脖领子,根本就顾不上别人的死活。
伊人没有听到回答,以为大家都遭了不测,顿里红了眼,张口‘啊呜’地就逮了耶律旗一大口。
耶律旗吃痛,这才把紧捂住她头的铁臂松了松,伊人钻出脑袋,回头看见自己的同伴们全都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当即‘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