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主客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后,尚太医开口了:“王爷,老臣听说陛下现在一颗心全扑在薛少身上了,您何不多与薛少走动走动,让薛少多给您在陛下那儿吹点枕头风,趁此机会给王妃洗脱罪名呢?”
“您的意思是让小王找薛少帮忙?可眼下小王不知道薛少经常出入的地方是哪里呀,真不知该怎么下手啊,毕竟小王与薛少素来交往不深。”
李央对此求薛少帮忙一事,心有忧虑,毕竟前阵子武则天才爆出薛少是他父亲的内幕,虽说这内幕很可笑,但也不排除它的可能性。武则天此人心机深沉,很少说那些没有根据的话……
“王爷,恕老臣直言,而今这天下,只要是有了利益的诱惑,又有几人能不动力心的?再怎么没有交情的人,总也该有点儿利益瓜葛在的吧。”
尚太医紧了紧手里的一包金元宝,自认天下没有不为利益所动之人。
李央正欲接话,宫女春桃慌乱地窜进了花厅。
“大胆奴才!”李央骂一声,“一点规矩都不懂,女官们教你的规矩都是教假的么?快说!何事如此慌张!”
春桃赶紧跪下去:“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王爷,王妃殿下晕过去了!您快随奴婢才看看吧!”
“什么!”李央惊道:“刚刚不是吐完了吗?难道现在又吐了?”
不等春桃跟上来,李央就匆忙往何如仙住的寑宫奔去。
“尚大人,拜托您去看看王妃吧,刚刚王妃很不好,脸色相当地苍白,现在还昏迷不醒了!”春桃又转向还没走的老太医求救,王爷也真是,再急也得把太医带上啊!
“小桃啊,老夫正想跟上去,只是刚刚王爷也没要我跟去,怕去了反遭王爷怪罪啊。”
“不会的不会的”春桃连忙摆手,“王爷是急的把尚大人您给忘了,春桃想,大人您若不去,后果可能反而更严重。”
春桃的一席话听着像是在解释,但也暗含危胁。毕竟都是这皇宫内怨的宫人,有几个还能保有最原始的纯真呢?这不过是她们这些低下的宫人们为保性命不得不练就的求生技能而已,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活在这深宫内怨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
尚太医一时无言以对,见春桃率先走了,也只得跟上去。
二人因着这一阵耽搁,又加上一老者一女子,走得又慢了几分,等到到得王妃寑宫外头,他们的王爷已经在那里发怒了。
“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王妃的?啊!一群没用的废物!太医呢?尚太医怎么还没跟过来!”
“呼呼……”尚太医跑得气喘吁吁,推开门急急走到李央身边,“王爷,老臣来了,您先别着急上火,待老臣先给王妃把把脉。”
说完,他便伸手拿过何如仙的手,探上她的脉门。只见他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又陷入沉思,仿佛何如仙得了什么不疑难杂症似的。
“怎么样?”李央不无担忧的询问。
“实在是怪啊,王爷,王妃身体并无异样啊,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尚太医仍然捏着何如仙的脉门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