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哀叹连连:“秦兄,谁说不是啊!你想想,本王从来就没有听过什么唐潮,本以为唐潮会是一个与陛下一般年纪的老人,孰料,本王却从婉儿姑娘口中得知唐潮不过是一个比本王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并且极有可能就是前阵子极得陛下恩宠的恭少,你说,陛下这不是儿戏吗!虽说本王只是陛下的迎回宫义子,可陛下也不能如此老胡涂地乱给本王找爹呀!”
秦星朗顿觉搞笑,嗤道:“哈!不是传言武则天是唐朝政坛上数一数二的明君吗?可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武则天,明明就是一个胡涂蛋!”
听到秦星朗的嗤笑声,勤王心下也是猛犯滴咕:“秦兄,此话差矣,陛下在治理国家上,一直深得民心,就算做了些什么过激的事,那也只是一个帝王为稳固政权所必须的手段与强权,所以,对于唐潮是本王生父这件事,本王虽感荒唐,却也一直在寻找着除了荒唐之外的原因。”
闻言,秦星朗沉默了,是啊,唐潮是勤王生父这件事听起来的确荒唐,但是他们五人一狗不是也莫名其妙地从现代跑到唐朝来了嘛!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比时空穿梭更荒唐呢?或许,这勤王是唐潮曾经穿越时空所留下的,而后又因为种种原因导致了唐潮对武则天乃至整个唐朝都毫记忆,这,也未可知啊……
于是,二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沉默着,中堂里陷入了沉寂。
突然,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子提着一个冲壶走进了中堂,缓步走到沉思的二人跟前,微一福身,道:“王爷,秦公子,茶凉了,奴婢来给你们续杯热茶。”
说完,提着手里的冲壶就给二人茶杯时续热水。
二人一惊,忙对视一眼,见倒水的丫环毫无异样的神情,这才放心下来,勤王问道:“姑娘,你是哪位主子屋时原丫环啊,本王怎么见你面生得很啊?”
丫环续完水,微微一退步,答道:“回王爷的话,奴婢洛心舞,是前阵子从扬州跟着王爷您和王妃一起来的勤王府,王爷说了让奴婢在王妃殿下跟前伺候,自王妃被陛下抓走后,奴婢就一直呆在东院王妃的屋里。直到刚刚,西院的丫环春桃来奚落奴婢说奴婢的主子早已自身难保,让奴婢机灵点,别不小心冲撞了西院的主子。奴婢才从扬州来洛阳,人生地不熟的,除了王妃,奴婢就只有王爷您一个主子,所以奴婢才到总管那儿请求将奴婢暂时调过来伺候王爷您的起居,总管也是看舞儿身世可怜,才没有向王爷您秉报,还请王爷恕罪!”
说罢,洛心舞将冲壶往脚边一放,跪地叩首求饶。
勤王仔细一打量跪在地下的女子,脸蛋确实就是从扬州非跟着他们过来的洛心舞,只是现下她一身的丫环打扮,一点也没有在洛府初见时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所以他才没有注意到,再加上这两天发生的事一件接一件的,他又是自顾不睱,自然的就将这个从扬州跟回来的女人忘了个干干净净。此刻,要不是洛心舞出现在他面前,又自报了家门,估计洛心舞这号人物也就自动消失在他的脑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