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满眼真诚,语气中全是想见望修若的急切,望枭翊没再犹豫,往后山方向一指,道:“他每日清晨这个点都会在寒池里练功。”
望枭翊还没说完练什么功,静烯月就已经匆匆忙忙往后山跑去了,在快要离开他的视线时,她才像是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又匆忙转身对他鞠躬,挥了挥手,说了句谢谢。
望枭翊无奈地笑了。
算了,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也好,这么单纯的姑娘,可别被糟蹋了,太可惜,还是早点伤心绝望回九重天安分地当上神吧。
这么想着,望枭翊便不耽搁出去外面疯的时间,身形一闪,离开了大宅。
静烯月刚一靠近后山,便听到了一些不太悦耳的声音,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下才会发出的声音,总之听了之后莫名让她有些揪心,总觉得发出喊叫声的人似乎很痛苦。
她匆忙地往里走,想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可是没走多久,便被一堵拔地而起的高墙挡了去路。
静烯月眉头紧皱。
这儿被墙堵住了,墙的另一面就是寒池,可是,墙上没有开门,并不能直接进去。
她仰头看了看高高的围墙,没有半分犹豫,身子轻盈地飞了上去,趴在墙头时,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她忙往下看了一眼。
只见烟雾缭绕的寒池内,一身形矫健的高大男人正将一名女人按在寒池上,那女人叫得很痛苦,而他们二人的周围,也就是寒池内,还有至少五个女人。
静烯月看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忽然,男子倏然回了头,怒问一声:“谁?!”
静烯月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总之,这一声吓着她了,她只觉得脚下不稳,随即一阵天旋地转,刹那间鼻子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紧接着“啧咚”一声掉进了寒池里。
所谓寒池却不像想象中那么高冷,反倒像烧开的水,热滚滚的,静烯月胸腔一阵窒息的痛感传来,她急忙憋着一口气破出水面,近在咫尺的是男人紧实的腰身,以及,她看清了他们在做的事情。
她狠狠咽了口唾沫。
望修若冷了脸色:“看够了吗?”
听到声音,静烯月才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急忙抬头看着他,在看清他的样子时,她吓得险些再次栽进了寒池里。
她惊呼一声:“怎么是你?!”
是那个在銮殿左拥右抱,让她填卷轴,还用苹果仍她的男人。
望修若本就对这些个女人没有太大的兴趣,被静烯月砸了一下,后背还在隐隐作痛,瞬间便没了心情。
他身下的女人已经昏死过去,他对着空气弹了下手指,寒池旁便凭空冒出来几个随扈,他们将那昏死过去的女人抬走了,剩下的女人们也被望修若赶了出去。
静烯月觉得自己留下来不是很妥当。
立马跟着女人们欲要离开。
却不料他冷笑一声,压着噌噌噌上涨的怒意,喊道:“站住。”
“没听到?”
“说你呢静烯月!”
他干脆迈出去一步,一把将她抓了回来,大手迅速将她的小手反剪到身后,将她整个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压在寒池边上,问道:“你来这儿干嘛?”
静烯月挣扎了几下,想要打出灵力,却发现这个男人厉害到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她在他面前连灵力都用不了。
她挣扎了几下,眼睛红红的,不知是被有些热的池水熏的,还是委屈的,她小声说:“我来找妖帝的,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不是故意跌下来的,是你突然出声,吓到我了。”
望修若的脸瞬间像是抹了锅灰,很压压的。
他沉默地盯着她看了老半天,忽然气笑了,大手一松,改成撑着寒池边沿看着她:“活了五百多年,修为弱得跟三岁小孩儿似的,我不过说了一个字,就吓到你,我要是做点其他什么事,岂不是吓死你。”
静烯月揉了揉发疼的手腕,看了眼好不怜香惜玉的他,发现他仍旧赤身裸体,竟也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她慌忙移开眼,从脸颊到耳根子再到脖颈,瞬间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我……我走了,对不起,打扰了。”
她磕磕巴巴地说了这句,便又要走。
望修若抱着手靠坐在寒池边,歪着头看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不是要找妖帝吗?怎么,睡了一觉,连本座都不认识了?”
静烯月的脚步猛然顿住,她呆愣了很长一段时间,忽然转身,在水里快步走路她脚下有些趔趄,但却因为惊讶和着急走得很快。
她就那样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他面前,也不管他有没有穿衣服,盯着他看会不会唐突,她诧异地仰头望着他。
水雾缭绕,他的脸部线条仿佛精雕细刻般好看到令人窒息,就连挂在睫毛上欲坠不坠的水珠都透露着几分道不明的性感。
“难怪………”
望修若拧眉,狐疑道:“难怪?什么?”
静烯月赶忙说:“难怪你生得这般俊俏,早就听闻妖帝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果真如此。”
望修若轻咳了几声:“别夸了,再夸本座要听吐了,本座不吃这一套。”
静烯月“哦”了一声,话锋一转:“你昨天,为什么要骗我?”
“你很古怪,怕你图谋不轨,不得不提防。”
静烯月觉得说得有道理,他的身份特殊,是得小心为上。
可是,他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女人。
静烯月忽然觉得委屈,垂了下眸子,再次抬眸时,眼底已是一片水雾:“你刚才,刚才……为什么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为了这种事情在他面前哭鼻子,望修若觉得可稀罕了,他暗自调息压制住体内乱窜的气流,垂眸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
“你来找我之前,没有了解清楚吗?我就这样,失望吗?失望的话,就不计较你今天坏本座的事了,趁我没有改变主意,赶快回九重天去吧,再也别来了,就当做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没见过我。”
他原来想说的并不是这些,可是话到了嘴边,就这么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