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大家都高兴疯了,君漫卿和他们三人喝了很多酒,梁菱第一次没有参与进去,因为宁望烯半醉半醒的,她必须得照顾好宁望烯。
在戌时末快过去时,他们总算个挨个揽肩出了古董羹小店。
见他们一个个醉的晕头转向,连霁月宫在哪个方向都分不清楚,梁菱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急忙去柜台前,将仅有的积蓄取出来:“老板,麻烦你派几个人,送他们回霁月宫。”
老板笑逐颜开地接过钱袋,赶忙道:“姑娘尽管放心,一定将少主和几位小仙君安然无恙地送回去。”
梁菱点了点头,向他道了谢,便过去扶趴在桌上不知是难受还是睡着了的宁望烯,她弯下身,轻声道:“大师兄?大师兄,回家了。”
“唔……”宁望烯轻哼一声,强撑着扬起头,试着睁了几下眼,却始终以失败告终,他难受地蹙了蹙眉头:“阿菱……”
梁菱没办法,只好运起灵力,将他扶起来,慢慢往店外走。
宁望烯像滩烂泥一样倒在她的身上,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间,惹得她一阵阵抓心挠肺的难受,甚至他的大手总是不安分地几次三番欲要探进她的衣裙里。
梁菱微吸一口凉气。
警告他:“宁望烯,你再这样,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宁望烯总算是睁开了一条缝,迷迷糊糊地看着梁菱,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耳垂:“怎么……不客气?”
梁菱:“………”
她召来神兵,将他扶上去,年华升起,往霁月宫方向飞去,她坐在他身边,没好气地说:“不客气就是把你吃干抹净,你怕不怕?”
“唔………”宁望烯的大手搭上她的肩,脸颊在她的脖颈上蹭了蹭。
梁菱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你别再逼我了啊,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
宁望烯突然道:“阿菱……其实我……”
梁菱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赶忙问:“嗯?其实什么??”
宁望烯喉结攒动了一下,嘴角卷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凑在她的耳边,像是在对她说悄悄话一样,声音低沉沙哑又魅惑地说:“我……想你成为我的师妹……”
梁菱瞬间皱了眉头!!
什么???
想让她成为他的师妹??师妹???
他不会一直以来,口口声声说的喜欢就是师兄对师妹的喜欢吧?这家伙到底懂不懂男欢女爱!!能不能适当地开窍?!
梁菱正在气头上时,忽然又听见宁望烯说:“所以我……我把赤焰峰的守护神兽,打伤了……别说往前走五十步,就算走一百步,都行!”
梁菱:“!!!………”
她震惊地转眸看向他,急忙抓住他的大手,再三确认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宁望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三年前,往赤焰峰里走五十步,活下来,便可拜入霁月宫掌门座下,这是长老们提出的要求,很严苛,对于当时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的梁菱而言,这个要求无非是故意刁难!
可是她却毫发无损地走完了五十步!
她以为是天助她!她以为是上天注定她要成为宁望烯的师妹!她以为这份缘分是老天安排好的!
却没想到,是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大师兄!
那个时候,她清楚地记得,宁望烯对她总是冷着一张脸,自第一日在东华门前护她之后,他们几乎没有正面见过,一直都是她鬼鬼祟祟蹲悦仙居的围墙偷看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想到这儿,梁菱不可置信地说:“那个时候,你是不是知道我每天都会抽空去看你?”
宁望烯醉醺醺的,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轻搂着她的肩,时不时攒动一下喉结,好不性感!好不诱人!
似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梁菱眸子红了红,俯下身,堵住了宁望烯的唇:“这样的你,叫我如何不满心欢喜,宁望烯,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好到让我控制不住想要对你做些什么。”
“不是说要双修吗?”
“你不会,我教你。”
梁菱搂住他的肩,宁望烯浑身一个颤栗,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梁菱笑了笑:“宁望烯,三年前,是你亲手给了我爱你的机会,给了我爱你的希冀,给了我爱你的决心,你要负责啊……”
“阿菱……”宁望烯微睁开眼,夜风吹散了些醉意,头有些晕,但还是努力想看清她。
这一声轻唤,更是要了梁菱的命。
宁望烯,当真有种让人忍不住对他做些什么的魔力。
她仰头吻上他的唇瓣,用力地吻着他,他的味道总是这样那样地让她沉沦,即便是酒味儿,也让人意乱情迷。
她努力控制着不在神兵上对他做太出格的事情,只是一瞬不停地吻着他。
她真的爱他。
很爱很爱的那种。
好不容易回到了悦仙居,梁菱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层层帘帐落下,她摸上他的俊脸,郑重其事地道:“大师兄,双修吧,好不好?”
宁望烯此时已经清醒了一些,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腰身,用了好大力气,才握住了她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重重喘息着:“好………”
梁菱脸颊微热,已紧张到整个人都有些微颤。
她控制不住,紧张到不行。
她颤声说:“你……不是不会吗?我……我教你吧,你躺好。”
躺好??
不行……
宁望烯下意识地摇头,食指搭上她的唇瓣,让她别再说话,然后,他无比认真地说:“我会的。”
梁菱诧异:“你……你会??”
宁望烯颔首:“阿菱,我会,会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脑子嗡地一声响,梁菱瞪大眼,看他一眼都觉得气血上涌险些爆血管。
这样子的宁望烯,该死的致命!
帘帐内,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声音,许久后回归平静。
翌日一早,睡得很沉的梁菱是被审判官人突然坐起身弄醒的,她揉了揉困得睁不开的眼,阳光透过帘帐,穿过指缝,她难受地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