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2 危险的变异植物
何以以2025-07-28 18:512,607

  大雪就这样陆陆续续的下了两个月。

  在那对夫妇死后的第二天,肖恺陪着我拿了些吃的喝的背在包里下了山,路过昨夜那里时,持续的雪已经将地上暗红色的痕迹掩盖住了。

  地上崭新一片,死去两人的身上也是一层厚厚的白,周遭的坑洼已经填平,他们像是雕塑一样嵌在积雪里,我和肖恺将尸体拖到了某个深坑旁,冻的僵硬的躯体在翻滚之下彻底没入松软的雪堆之中。

  我跟着记忆里大叔家旧房子的方向,找到了裹着棉衣的大叔,他带着帽子,将满身白雪的我两拉了进去。

  交谈之中我和肖恺才知晓那一家人的故事。

  “那家人是个离婚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重组家庭。”大叔的房间里燃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昏黄,被窜进来的风吹得晃动,拉长了我们三人的影子。

  大叔叹了口气,递给我们两杯热茶。

  “哎,其实也是造孽,那男人原本的女人,也就是小孩的妈妈。因为家暴被打死了,起冲突的原因,也就是男的跟外面的女人有一腿。争执之下,男的打红了眼,按着还没出月子的女人就直接打死在床上了。”

  我双手捧着滚热的茶杯。

  大叔那黝黑满是皱纹的脸皮牵扯着向耳后延展去,他喝了口水继续道。

  “男的直接跑了,也不管那小孩死活,还是个婴儿,离了人必死无疑就是。夜里周围邻居听到小孩不停歇的哭声,觉得奇怪,怎么都吵了半夜了也没个人去哄。”

  “闯进去一看,女人在床上,人已经硬了,孩子就在枕头边上。报了警,因为可怜小孩,邻居帮忙带了一段时间。”

  “后来,来了个女人,就是男人外面的小三,听说男人为了她,惹了人命就直接在屋子里住下了,小孩也还给她带着。”

  “男的还是没跑掉,抓了以后已过失杀人罪给判了五年。”

  “那女人说来也算是个痴情的人,五年里带着当初的婴儿,也将孩子养大了。”

  大叔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男的前年刚放出来,算是村里有名的无赖,坑蒙拐骗,村里很多人家都给偷骗过,但数额不大,警察也没立案,就不了了之。”

  “怎么?小姑娘你咋突然跟我打听这家的事情?”大叔浑浊的双眼好奇的盯着我。

  “前些天下山,看到村里两个人背着包裹离开了,之前打过照面,所以觉得好奇。主要是也没见着那孩子。”我喝着水,借着升腾的热气掩饰着面上的波动。

  我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原来不是亲生的,怪不得那女人看着其实对孩子也不上心。

  大叔带着我们去了栋破旧的矮房,水泥砌的墙面已经有了裂痕,蛛网一般分布在墙面上。

  屋子里黑漆漆的,除了张床,老旧的木质衣柜和一个缺了一角的餐桌,别的什么都没有;那孩子就冻的发抖躲在床上,露着眼睛看着我们。

  后来,可怜她身世凄惨,又因为自己是个光棍,无儿无女,大叔便将孩子带回家了。临了我将背包里的东西塞给了大叔,他推脱着不肯接。

  我说东西是给孩子的,这才接了下来。

  临走,我告诉大叔,“之前那些物资本来就是留给你的,吃了用了都没关系,我那保管的钱也不会收回来。”

  建造别墅的时候,大叔帮了我不少忙,我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借着保管的名义留下了一部分物资给他,谁成想就算是物资贫乏成这样他也不敢去动。可能这是属于他们这辈人心里的底线和坚持吧……

  回来之后,我就窝在别墅里,每天烤着炉火,铲铲门口堆积的雪,照顾照顾三楼暖房的蔬菜。就这样过了一个半月。

  后来雪停了,天气也渐渐转好,看了一个冬季的灰色天空也转为纯净的天蓝色,漂浮着一片片的软绵的白色云朵。

  满山遍野的雪在那阳光下钻石一般璀璨夺目,树木也如披盖了一层布满碎钻珍珠的白色细纱。

  这样震撼绝美的场景,在我们众人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深深的刻在了每个人的脑子里,以至于未来每当提起雪和冬季总是要感叹一番。

  没有了持续补充的雪花,阳光的热度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也逐渐上升,所有的积雪也慢慢融化,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能听见化雪的潺潺水流声。

  这座山林渐渐恢复成我初来的样子。

  藏在积雪下的植被也都显露了出来,我看着窗口那翠绿的树都怀疑自己的眼睛。

  两个多月十几度的寒冬也没让那些绿色的叶子掉落,甚至那些树木比我来的时候更加的壮大,树冠蔓延着向着天空延展。

  我和肖恺站在林间,地上的青草早早的冒出了头,伸展着长条的嫩叶向着肖恺的鞋面贴去。

  对视一眼,肖恺抬了脚想走,但那原本脆弱的青草就如一只八爪鱼般死死的将离地的脚抱住,叶子有韧性的被拉扯的老长,不让其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肖恺看了眼对我毫无反应的青草,眉角拧了个包出来。

  我看看自己,又瞅瞅肖恺“我哪里知道?这草怎么跟活的一样?”

  堂堂一个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身强体壮的居然被几棵草拽的挪不动步。

  我试探着抬脚,可是连个草叶都没挂住;蹲下身,揪了一棵嫩绿的苗。

  吧嗒……草根被折断的声音,离开土壤的青草在我手上微微晃起了叶子,我看着手里无风自动的小草,顿时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就像一把冰凉的刀尖从尾巴骨顺着脊椎直冲脑门。

  脑子里开始迅速闪过某种拟态虫的样子,撒手甩开了手里的草。

  我何措措!这辈子!猛可以砍丧尸,狠可以打坏蛋,唯独对虫子这种东西的恐惧就像是从娘胎里自带的一般,挥之不去。

  一旦联想到这可能是某种拟态成青草的虫子,我心里就跟猫挠一样,及其变扭;抬头想把肖恺的脚拿出来,目光所及之处,却刚好瞅见那望不见边的嫩绿色。

  “……”

  我像是被咬了一般,直接弹射回了大门口。

  肖恺扭着半截身子,脚被攀附的青草扯的紧贴地面,满脸无奈的看着离远的我,微翘的桃花眼缓缓闭上,摇了摇头,“你去拿把剪刀。”

  等我握着剪刀出门的时候,我爸妈也搞不懂怎么好好的人会被草拦着动不了,一齐跟着我出来,想看个热闹。

  肖恺抬着脚,柔韧的草叶被拉扯的变了形就是断不了,我抄起剪刀咔嚓两下,肖恺的脚脱离了束缚,转移到石板地上。

  没看明白的我爸伸着手就去揪地上的青草,可这一揪他整个右手都被攀附来的长叶缠住了,像是磁铁间的相互吸引,周围原本直挺挺向上的大片草地,都冒着草尖冲着我爸被缠住手的方向倾斜。

  “哎呦喂!哎呦!这草是活的!”我爸脸色惊变,手臂拉扯间,青草一圈一圈向着手臂上方攀爬,已经能看到整个手血液不通变成了紫色。

  我和肖恺见着不对纷纷用力拽着我爸身子向后拉。

  “何文!你再往后靠点!”我妈抢过剪刀,想断开那些橡皮筋一样的青草,可是几次尝试只是折弯了草茎。

  以我爸为中心,周围一米范围的草叶,蛇一样拉长着身子,朝着撅着屁股弯着腰的我爸够去。

  我看着拉扯间已经被草叶割破掉的胳膊,推开了剪得满头大汗,还在尝试的妈妈。

  剪刀落在我的手里,一下切断了链接地面的草叶,失去了拉扯的力量,我爸和肖恺直接向后倒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草不攻击我是巧合,那我妈弄半天剪不断的草茎在我手里轻而易举的便被剪断了,这个难道也只是巧合?

继续阅读:no.43 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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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末世当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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