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轻轻点点头,星月猛吸一口气,“来吧!”
云旗从锦盒中取出一个小水盒,里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水蛭。
星月看了一眼那些不断蠕动的景象就扭过头去,虽然自己也曾用这玩意儿入药,但是想到这东西要放在自己身上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云旗看到星月颤抖的身体心下一横,伸手用夹子将盒中的水蛭挨个放在星月身上。
一股冰凉又黏糊糊的触感袭来,即使心理上已经做好准备,但是身体还是本能的抗拒着这外来的侵蚀。
星月只觉的自己的皮肤与肌肉都因为神经紧张而变硬。
水蛭似乎也觉得无处下嘴,只能游走在星月的身上。
“星月,放松一点。”听到云旗的提醒,星月也是勉强静下心不去想象这画面。
逐渐放松的身体渐渐适应水蛭的啃咬,伴随着它们的啃咬身体还有一种发痒的感觉。
星月知道这水蛭是用来帮自己吸出毒血的,强忍住恶心闭上了眼睛接下来的过程自己可不想看到。
水蛭紧紧趴在星月的皮肤上贪婪的吸食新鲜的血液。
但是星月现在的血液是有剧毒的,所以吸过血的水蛭立刻死去跌落在水中。
就这样换了一批又一批的水蛭,直到最后一批水蛭吸食了很久还没有中毒的迹象,云旗用刀轻轻将它们铲下来扔进水盒。
瓮中得水因为沾染了星月的鲜血变得浑浊。
毒血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马上要进行下一步,云旗的脸上也是香汗淋漓。
云旗又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盖子将里面的药粉撒入瓮中,瓮中的水顿时沸腾起来。
云旗取出一种药酒,药酒是事先将白头翁、独脚莲、透骨硝三味用水酒和鸡煮好的。
“穆姑娘,喝下药酒吧!”
星月挣开双眼,见身上的水蛭已经取走点点头伸出手接过药酒一饮而尽。
刚吞下药酒,就感觉腹中如同有一根绝大的棍子在胡乱搅动,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缠在一起剧痛不已。
这疼痛的感觉愈加强烈,星月只能尽量蜷缩在瓮中弓着身子减轻因为疼痛而剧烈挣扎的动作。
瓮中的水逐渐变得浑浊,一丝丝黑紫色烟雾弥漫在水中。
“守住心神!千万不能失去神智!”
云旗大喊着提醒。
星月紧要的牙关已经不能回应一个字,不仅是腹中的绞痛还有遍布全身骨骼的酸楚,这种疼痛与自己曾经遇到的任何一种疼痛都不同,好像这种疼痛感在慢慢劝导自己快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才能缓解。
不一会儿星月的眼皮开始打架,云旗不住的呼唤着星月。
星月伸出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云旗……姑娘,给我银针!”
云旗愣了一下将针盒递了过去,穆星月要做什么?
星月忍住困意,取出一根银针,狠狠扎在自己中脘穴上,轻捻银针转动,只觉得疼痛更甚。
接着又取出一根根银针,接连在肩井穴、人中穴、环跳穴、涌泉穴、手上廉等穴位上施针。
每次一针星月身上的疼痛更胜一分,几次施针的右手都要下不去手,但是为了更加清醒,还是强忍住扎下去。
云旗自是明白星月的意图,星月施针的穴位都是人体最敏感的穴位,这个力度刺下去只会加剧疼痛,但也只有疼痛加剧才能让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这种非人的折磨就连大罗金仙都不一定能抗住吧。
等星月将银针全部施完,全身像是虚脱一般瘫坐在瓮中。
“还需要多久?”星月虚弱的看着云旗,或许自己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可以了!”
云旗看见瓮中得水慢慢变黑,看来毒素已经慢慢排出来了。
不多时,云旗将星月扶出,将银针拔出,又让星月泡在另一个布满疗伤草药的木桶中。
云旗长舒一口气,这下谪仙种算是拔除干净了,抬眼望去星月终是撑不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