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府的大门还是那个白发老头前来开的,一样的流程一样的房屋格局,五年这座晟王府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此时东兆阳正意兴阑珊的坐在后堂之上,看着下面一群舞女搔首弄姿,身旁还坐着两个衣不蔽体的侍女陪侍。
听到杭白传来的话倒是心里惊讶,一把推开身旁女人,走了出去。
星月与白泽正在前厅等候,白泽自是悠闲,东瞧瞧西逛逛。
“哈哈哈~月儿大驾光临,为夫的有失远迎呀!
可是月儿改变心意了,想换你姐姐回去,本王绝对答应。”
东兆阳进门看到星月身影当然高兴,只不过眼光瞥见旁边那家伙就不那么愉快了。
怎么这家伙也跟来了,真是扫兴。
“晟王殿下万安!”
星月行了一礼,似乎没有被东兆阳的话激怒,反而平静地开口,
“请晟王殿下屏退下人,臣女有话要说!”
身后杭白与鹮墨脸色一沉,爆发出一丝煞气,却被东兆阳制止,那个白衣男子在场,再多人也是白给。
“那他呢!”
东兆阳遥手一指,正是斜躺在太师椅上挖鼻孔的白泽。
“只殿下与臣女两人!”
“好!”
白泽轰着蛮谷双牙出了门去,殿里只剩下东兆阳与穆星月两个人。
“不知月儿想对本王说什么?”
东兆阳逐渐靠近面前的穆星月。
要说五年前自己是为了挑拨陛下与穆国公、玉京山的关系才盯上了这丫头,那么现在自己确实对她产生了些许兴趣。
两人相距一尺之距,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臣女想与晟王做笔交易!”
星月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什么交易?”
东兆阳再次向前半步,或许自己低下头就可以吻到她的额头。
“臣女可以助您登上皇位!”
东兆阳再次向前的身形顿住:
“什么条件?”
“穆家归隐!”
星月不卑不亢。
“包括穆孟朱?”
东兆阳双眼一眯。
“包括穆孟朱!”
“你不怕本王登基之后杀了你们?”
“殿下不会!”
“何以见得?”
“殿下不是弑杀之人,也不是人前那副样子,殿下有所隐瞒不是吗?”
“那你倒说说,本王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为什么要踏上夺嫡这条死路?”
东兆阳退后一步,重新打量眼前这个女人。
“您真的不想要那把龙椅吗?”
星月抬头直直的盯着东兆阳的眼睛。
“想!”
“那就这样定了!”
昨晚通过昆仑镜看到的果然是事实,这小子报仇之心不假,希望他还能念着当年他母亲与穆家的旧情。
“等等,你凭什么让本王相信你能助本王登上皇位?你又凭什么认为本王想反?”
东兆阳奇怪眼前女人的变化,昨晚的她与面前的她判若两人。
“殿下,您可思念您的母亲?”
“人死如灯灭,思念有个屁用!”
东兆阳心中没有一日不想念自己的母亲,可是这些又能对谁诉说。
“兰陵东南,施山之巅,您能找到想找到的答案,看过答案如果同意这笔交易就来穆国公府找臣女!”
说完这话星月转身出门。
“等等!”
东兆阳大喊。
星月的身形并未停顿,已经和那个白衣男子走远。
“兰陵东南,施山之巅?”东兆阳默念这个地方,“杭白,鹮墨,备马!”
……
星月与白泽已经回到穆国公府。
“那个小子能听你的?”
白泽刚刚自然是把两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只不过很怀疑星月能不能拉来这个同盟。
“没办法了,临走之前,必须给爹爹找个盟友,如你所说,皇后和黑袍人果沆瀣一气,当今的圣上已被控制,即使你今日可以废了那个黑袍人的修为,不代表那个组织不会派新的人再来。”
“那按你的说法,为什么不是太子娶你姐姐,为什么狗皇上要把你们穆家推到皇后的对立面。”
白泽不解。
“黑袍国师表面是皇后一党,但他的实际目的不是让太子登上帝位,只是想借皇后势力一一剪去东齐东颂势力的羽翼,让这个国家变得不堪一击,为日后北狄南下,打下基础而已。”
星月收拾要用的东西。
“丫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还能知前尘往事一般?昨晚上吐两口血就提升智力了?”
白泽躺在星月的床上,周围都是星月的气味,这让自己很是满意。
不对!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迷恋这个丫头的味道了?又猛地坐起来,不好意思的揉揉自己的鼻子。
“不是我变聪明了,而是有人相助罢了!”
星月回身伸出左手。
“小泽泽!好久不见呀!”
星月手掌中一只金色的大眼睛正鬼机灵一般看着白泽。
“呵呵……爷爷,您也在呀!”
白泽嘴角抽了抽,因为刚刚金通天传音过来正问自己那床香不香来着,亏得这丫头没听见。
“好了,你也快去休息吧!施山离兰陵城不足一日马程远,后日东兆阳能上门,后日晚间咱们就启程了!”
星月还是面无表情。
“哦,反正我也不喜欢这地方,人多的地方没好事!”
白泽站起身来,忽然转身看着星月。
“我说,你自从醒过来就不太对劲,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到底怎么了?还有白日我问你的话你也没有回答,那个五师兄是谁?他死了你这么伤心?”
白泽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这个女人心里装了太多的事了,自己也一点不清楚,这感觉可不怎么好。
“后日启程的时候再说吧!我累了!”
星月推着白泽离开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门外人影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这边的星月却慢慢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丫头,别想了,虽然爷爷我也不清楚缘由,但是他肯定有必须离开的理由,改日等你找到他亲自问问不就明白了。”
金通天传音说道。
“爷爷,你说他为什么要对三师兄下死手,还有师傅为什么不对外公布他是叛逃的,我怕的是还有更多的身边人被卷进去,更怕五师兄是坏人……不,他不会的!”
星月伏在膝头默默的流着眼泪。
“唉……”
金通天也悄悄回了金光神咒中,男女之事谁能说得准。
就像白泽这个活了亿万年的老家伙会对这个丫头那么上心,谁能想到这丫头反而记挂的是叛逃师门重伤自己的师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