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百奇一进大帐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抬头看去更是皱眉。
怎么又喝这么多,睡榻上主子的模样简直像是回到了五年前。
“百奇,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快过来陪我喝两杯!”
亓星河虽然酒量不错,但近十坛乌孙酒灌下去还是大了舌头。
“主子,百奇想问问香扇姑娘都给您说什么了?”
百奇没有拿起酒杯而是上前问出这句。
亓星河迷离的双眼忽然变得清亮。
“她是师尊的人!”
……
星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睁着双眼。
从小到大发生过没见让自己记忆深刻的事这日都在自己脑海中匆匆而过。
想想自己自己到底这些年都做了什么,自己得到的与失去的更加迷茫。
究竟三界外的那些高人要自己做什么?
还有天尊所说的自己的劫究竟是什么?
身后传来推门声。
星月并没有转身也能感觉得到那股香气,不是娜娜。
“穆姑娘睡了吗?”
这个女人的声音很陌生,自己应该不认识她。
星月没有搭话,反正屋里黑的很,想必她应该看不出自己睡没睡。
“穆姑娘,奴婢是尊上的贴身侍婢香扇,是特意过来看望您的。”
星月听到是亓星河的婢女便开口到,“谢谢好意,不过你身上酒味太大了,你先出去吧!”
“哦?”香扇的忽然拔高一个声调,“那就是奴婢的错了,刚刚陪着尊上喝了几杯酒,想必是沾染上了这熏人的气味,惹您不高兴了,还请穆姑娘见谅。”
见星月没什么反应,香扇话锋一转:“既然姑娘有些累了,那奴婢长话短说,姑娘此时已经没了修为,如果凚炙咒不解恐怕寿元将尽。
尊上将自己的修为度给您其实也是暂时压制了凚炙咒而已。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日,这凚炙咒说不定会重出三界造成混乱,这恐怕不是您想看到的局面吧。
其实凚炙咒说解也容易,如今小姐您只消放下心中成见随尊上去大罗山解除凚炙咒就万事大吉了。”
虽然星月没有反应,但香扇还是从容施了一礼便退出大帐。
星月没有回头,心中正在揣测,这个女人是谁?无论亓星河与娜娜谁能没提起过,而且自己好像也没在营帐中见过。
她刚刚说的这番话已经证明了她是接引道人的人,只是想劝自己去大罗山交出凚炙灵。
可笑的是无论是接引道人还是亓星河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凚炙咒早就被炎酆净化为了灵。
亓星河难道真的是怕凚炙咒反噬于自己才做的那种事吗?
若如那个香扇所说自己死后,这凚炙灵会不会被接引道人再次利用祸乱三界。
而到时候的白泽会不会再次因为后土师尊的凚炙灵与接引道人发生冲突呢?
自己决不能让白泽再次受伤,要像个办法才行,不仅要保全自己身体里的凚炙灵,还要将接引道人手中的凚咒抢回来……
星月掩了掩被子又开始盘算下一步计划了。
出了帐子的香扇无奈的叹了口气,师尊吩咐的这差事真不好做,这穆星月显然对亓星河没有一丝男女之情,怎么才能让穆星月信任亓星河带她去大罗山,这也太难了。
匆匆离去,一处木堆后钻出一个人影,正是刚刚取水回来的娜娜。
“她为什么要来小姐的营帐,她又想做什么?”
娜娜越想越觉得很可疑,想着一定要把刚刚听到的这事告诉尊上才行,暗自点点头往亓星河的大帐前去。
……
“主子,您怎么知道香扇是接引道人的人?”
百奇惊讶,自己仅仅是怀疑香扇的举止,没想到主子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
“她想让我把星月送去大罗山,将凚炙咒取出来。”
亓星河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她还劝我给星月施摄魂术。”
回头看着长着大嘴的百奇,“你说她故意暴露出来要做什么?”
“主子,她是不是要对穆姑娘做什么不利的事?”
百奇也很奇怪,香扇从不是多事的女人,自己虽然早就对她产生过怀疑,但是这么多年却一点把柄都掌握不到,但现在她自己主动现身去劝主子做这种超过底线的事着实令人起疑。
“按道理她越是隐藏越好办事才对!”亓星河也有点迷惑。
“可她应该也知道咱们从来没有信任过她,而主子之所以留下她一是为了东齐的动向另外就是因为她……”
百奇忽然住了嘴,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亓星河。
“因为她的那双眼睛与我的小月亮很像而已!”
亓星河忽然站起身来,“你把香扇给我看好!我倒是要看看她想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