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一直在不停的敲打结界,仍没有任何裂缝,即使祭出的玄光打在结界上都没有任何反应。
不能再耽误了,星月手中祭出金丝长剑,想要劈开这道结界。
就在长剑接近结界之时,结界忽然消失了,连带白泽变出的睡榻与案几统统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星月看着一无所有的山洞,忽然想到,“难不成白泽出事了?”
马上唤出黄雷天鼓兽,骑了上去。
“天鼓,你快去找找白泽!”
五只灵兽中天鼓的嗅觉最灵敏,一定可以找到白泽的。
天鼓嘶吼一声,驮着星月飞出山洞。
已经过了丑时,黑夜里的玉京山难辨方向,还好今晚月色明亮,再加上天鼓雷兽敏锐的嗅觉,星月很快被带到玉京山的一座山谷间。
“这是红雨川!天鼓,白泽是在这里吗?”
天鼓应了一声,加快了速度。
刚刚落地,星月便翻身下来,四处寻找。
“白泽!”
“白泽!”
地上一大片血迹赫然在目,星月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白泽!”
“白泽!你在哪儿?”
难道白泽受了伤?不可能,即使白泽的实力已经远远不如当年,但是他与亓星河应该算是势均力敌,不会受伤的。
“星月!”身后传来声音。
“白泽!”
星月转身看见白泽正向自己过来,手中的火凤剑已经失去了光彩,身上也是多处剑伤,连忙上前查看。
还好,都是皮外伤。
“他……”
星月想问亓星河怎么样了,但是又怕白泽多想。
“他被我打跑了,我没取他的性命,你放心!”
“嗯!咱们还是先回玄天阁吧,你身上的伤也需要包扎一下。”
星月与白泽骑在天鼓雷兽身上回到了玄天阁。
一路上天鼓雷兽似乎有些不安,一直在不住的呼噜着什么。
星月摸摸雷兽的长毛,看来雷兽是担心白泽的身体。
玄天阁中,院里的清平与清越早已不见,估摸着去睡了。
白泽脱下上衣,星月忙不迭的给他上药,除去其他伤痕,白泽的心口处有一道赫然的伤疤。
那伤疤似乎是旧伤了,星月的手指轻轻碰到那伤疤。
白泽连忙解释,“这是当年就是师尊时留下的,已经没事了!”
“嗯!”星月抽回手,心中猜想。
后土尊神应该在白泽心里是最重要的人了吧,只可惜尊神如今已经不在了。
白泽忽然抱住星月,那力道比平时大了许多。
星月本想挣开,但想到他已经受了伤,只能用手轻轻拍着白泽的背。
“怎么了?”
“我好想你!星月!”
“只是分开了一小会儿而已……”
星月皱皱眉头,这家伙怎么越来越粘人了。
想起这家伙还没有穿上衣服,星月有些不自在。
“你先穿上衣服吧!”
白泽应声穿回了上衣。
等他又想靠过来时,星月站起身来,把他按在床上。
“都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不许再毛手毛脚的!”
白泽一笑,“遵命,夫人!”
“什么夫人,别胡说!”
星月转身去收拾桌上的药粉绷带了。
却没看见身后那双凌冽的目光。
不一会儿,白泽就睡着了,或许是这张战斗耗费了太多的精神,也或许是星月在伤药里加了一些安眠的药物。
……
正午时分,明镜台上
白泽与封星城已经准备就绪。
白泽祭出一把火红长剑,封星城则祭出一把青色长剑。
两人身动。
白泽长剑化出道道剑光从四面八方攻来,封星城的青色长剑则展开一个密密的光圈不时从中刺出剑花。
两人对决,大体上看白泽强攻,封星城主守。
但是明眼人却看得出来,强攻的白泽下招着虚,有杀气没有实着,但主守的封星城虽守却步步紧逼。
不一会儿看两人对决,封星城就占了上风,白泽却节节败退。
这场比试也算声势浩大,吸引了不少玉京弟子前来。
在场的弟子纷纷却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斗,但是人总有自私的心,看到自己师叔更胜一筹自然纷纷摇旗呐喊。
星月看着台上两人,再看看下面围观的人群,心里也是纳闷。
白泽的实力不止如此,即使昨夜受了哪些伤,也不妨事,毕竟没有内伤都是些皮外伤而已。
但台上的白泽打的却如此艰难,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没有放开手脚,只是依靠蛮力比试而已。
而他常用的流沙剑影也没有使用,这到底是为何。
莫不是白泽听了自己的话,特意放水不想得罪三师兄,也不能,以他的性子要不就不答应这场笔试,要不就会尽全力,断不会这样做。
转头看看师傅他们,师傅还是一副似睡未睡的神情,大师兄倒是颇为关心这场比试,正聚精会神的观看中。
二师兄与四师兄正对着头一边指点台上一边私语着什么,两人不时的皱眉似乎也发现了些端倪。
六师兄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很不关心这场比试,正在反复擦拭自己的佩剑。
看了一圈自己心里的疑惑更胜,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不仅是台上,台下也发生了变化,那丝念头一闪而过,自己却没有抓住。
星月的眼神刚刚又聚焦到台上,封师兄的一剑莫名刺穿白泽的肩膀。
白泽冷哼一声,极速后退。
“白泽!”
星月放下心中所想猛地站起身来。
台上白泽没有看星月,只侧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血洞中鲜血直流。
面上却出现一丝杀机,收起长剑,怒喝一声,竟化作了原形。
明镜台虽大,但台上的白泽却占据了三分之二之地。
台下弟子纷纷大喊着避让,连周围星月这帮子师兄们都紧张起来。
星月整个人都呆住了,除了在蓬莱初见白泽与返回五州白泽带他们同行,自己从没见过他使用原形作战。
这要说是想放水就太说不过去了,谁都知道神兽原形最难控制,他化作原形做什么。
白泽原形形似神羊,此时的他杀气冲天,周围兵器架上的各式兵器都被这杀气震得嗡嗡作响,颤抖不已。
对面的封星城握剑的手不觉一紧,师傅说过当年就是这种形态的白泽席卷了整个陈田城。
化作原形的白泽大嘴一张,一条冒着黑光的舌头伸了出来,嘴中一股气波瞬时崩出。
“外道残破!”
正坐上的太清真人一语落,四座惊!
三十年前袭击陈田城的那只妖兽正是使用了这种邪门妖法。
不等那气波冲向已经呆住的封星城,太清真人手中祭出一把法器拂尘,另一只手快速掐诀。
“封!”
拂尘带着一股青光符咒影扫去白泽方向。
台上的白泽被这一道光影打到立马恢复了人身跌落在地。
他口中喷出数道血光,勉强撑起身体,另一只手捂住胸口,脸上还漏出一丝不可置信。
“原来当年就是你打伤了本君!”
白泽这一句让星月顿时觉得手脚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