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是从额头开始,和往常一样,他的双唇印在额头中央,然后吻过眉毛,一点点亲到鼻尖,最后开始吻她,舔着她的嘴角,一手扣着她的下颌,舌尖在她的唇齿间微微试探,试图探入口中。
季凝的身体也在他亲过来的时候僵硬住了,纹丝不动,任由盛永的亲吻。
其实这样的亲吻以前也有,但刚开始跟他‘结婚’的那几个月,他还是很克制的,亲也只是简单的碰碰她的脸颊、嘴唇,让她一度以为接吻就是这样。
也是后来日子久了,他偶尔喝醉的一两次,才第一次压着她深吻,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男女接触还有这样的‘花样’。
那时是不讨厌的。
只觉得庆幸。
庆幸还能遇到永哥这样的男人,不介意她的经历,不介意她家的破败,什么都帮她料理好。
所以接受他给的一切,他的轻吻、爱抚、索取,她都是配合的去做,想让他开心。
但现在明白了一切,经过这三个月的禁锢关押,她对他只有恐惧。
她僵硬地靠着瓷砖,后背是冰凉的砖块,胸前是温热的水流,他的手也开始触摸,在握住把玩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泪水混合着莲蓬头里洒下的热水一直往下流淌。
等他要开始的时候,季凝僵硬了好久的双腿突然一软,受伤的右腿站不了这么久,她开始往地上摔。
陷入情yu中的盛永瞬间反应过来,把她的胳膊拽住,然后扯过墙壁架子上的浴巾,把她裹起横抱走出了浴室。
被放到床上后,季凝已经回神,在他扯浴巾的时候突然伸手抓住浴巾的一角,一脸水珠地看着盛永,恳求的道,“我腿疼,不要这样,我膝盖还在疼。”
“是么?”盛永松开浴巾,快速撩起盖在她膝盖上的浴巾,看了一眼只剩下淡淡伤疤,但肤色比之前还要雪白的皮肉。
因为关在地下三个月晒不到阳光,她不光膝盖小腿很白,全身上下都阴白了许多。
膝盖上只有几道微微凸起的疤痕,是之前打烂的皮肉重新愈合留下的伤疤。
至于骨头……
盛永忽然眼帘垂下,手掌扣在她的膝盖上,然后用力一摁。
膝盖骨传来细微的‘喀嚓’声响,季凝也惨叫了一声,顾不上抓浴巾了,而是本能地坐起来去推摁在膝盖的手,“不要摁,好痛,好痛!”
盛永顺着她的推搡慢慢挪开手掌,略带警告地告诉她:“阿凝,这才叫痛。”
“……”季凝这次疼的飚出眼泪,用力点头。原来,她骗不到盛永。
“躺好。”
盛永又给出命令。
她不肯躺下,只能老老实实地说:“我害怕,永哥,不要搞我,我害怕……你去找别人。”
“你躺下,我不会打你。”
“永哥,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是黑户,你晓得的,我不会报警的……”她又对盛永说出这句话,这三个月来,她对盛永说了很多次这种话。
“别让我再说第三遍。”盛永语气加重,连哄也没有。
她不敢再继续说话了,哭着躺下,战战兢兢地看着盛永。
盛永刚才给她洗澡,身上的短袖衬衫和牛仔裤都全部湿透。
白色的半袖衬衫紧贴他上身每一块肌肉的曲线,高低起伏,力量十足。
脱衬衣的时候,他一只拳头就堪比季凝的两个大、
她就不可能是盛永的对手。
她再也不敢袭击盛永。
等他脱光了压过来,她发着抖,只知道重复那句:“我害怕,我害怕……”
……
屋子很温暖。
和九龙城雷暴雨那天截然不同。
但季凝还是会很清晰地想到那天。
想到那天暴风、骤雨,以及整个过程,总是可以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被怎么被打的失去反抗力气,然后躺在很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承受那件事。
其实现在经历的,和那天的感受不一样。
但就是能想起那天。
那是她的第一次。
可完全是一场噩梦。
现在也是噩梦,只是没有那么冷和痛。
“阿凝,阿凝?”
季凝被拍着脸蛋,有人在一遍遍叫她。
她眨眨眼,逐渐从迷离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疼么?”盛永单臂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在摸她的额头。
“……”季凝呆怔了一瞬,尴尬和难堪让她别过头,又忍不住啜泣出来。
是不疼,但就是这样才觉得更屈辱。
为什么她会对一个强b犯的触碰有感觉?婚后那段时间他也做过,但她都只是紧张,他每次都很快结束了。
所以只觉得好像这事儿也就那样。
可这次,他时间很长,还用上手。
她那么怕他,可到后面却抵抗不了,她好像还叫出声了……
“这种事没那么可怕。”他说完,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明天我们再来,你先睡觉。”
盛永走了。
自从她袭击过他,他就不会在这间地下室留宿。
之前是送了饭菜,看她吃饭就走。
只是今晚多了一道程序。
季凝躺在床上,无法入睡,陷入一种惶恐和自责里。
家人没教过年纪轻轻的她这些必要的生理知识,她不知道,人类的理智在很高的技巧下,根本难以抵挡那种来自动物本能的感觉。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可能被关出毛病了。
所以在第二天,盛永又过来的时候,她甚至还说了:“我是不是病了?我身上的感觉不对,你让我去看病吧,永哥。”
然后,她就看到了盛永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对她笑。
好像一瞬间恢复成了之前那个只是去猪脚店吃饭的永哥,然后笑着跟她说:“阿凝,你没有病,你的感觉是正常的。”
之后又亲了她,把她摁在床上……
在那天之后,他送来了一台彩色电视机,让她在地下室里不用再自说自话,有了电视可看。
除了生理期,季凝就再没休息过,他多数每天晚上都过来。
这样一直持续了近乎半年。
总共关了快一年时间,电视和画画是唯一打发时间的方式。
除了盛永,她也见不得到任何人。
她很想妈妈、爸爸,也很想弟弟。
但每天想的最多的人却是盛永。
想他什么时候出现,想他什么时候会玩腻,想他会不会把自己杀死在这里?
有一次盛永不知去忙什么,两天没有出现。
她以为自己要饿死在地下室,她恐慌到在地下室里一直转来转去,一直到腿痛的走不动路。
等再见到盛永,分明很怕他,但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哭着抱住盛永,“我好饿,永哥你去哪里了,永哥你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出去?不要一直关我永哥,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