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焱：“第一个办法，联合繁夜。繁夜财大气粗，在国内也有关系网，而且据我所知，晚晚在香港的时候，繁夜和晚晚的关系处的还很不错。我想他会很乐意当咱们的主力军。咱们三方联合，找到晚晚的概率更大。”
原本李锐真是在认真听赵正焱讲话，可一听到‘繁夜’两个字，他立即眉头大皱，直接开喷：“别跟我提繁夜，我告诉你，我李锐就是穷死饿死窝囊死，我都不会找繁夜合作。要不是因为他，余家会这样？我家小姐能遇到这些事儿？能让你们几次三番的扣下？我不管余家有多对不起繁夜，我就知道我家三小姐没有对不起他！”
说到这里，连赵正焱也一起骂上，“还有你，姓赵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第一次见我家小姐就干了什么龌龊事。我现在一想到你对她动过粗，我就想揍你！”
“……”电话那端，赵正焱沉默了数秒，才干笑道，“我们李总，火气这么大呢。”
吐出的称呼也变了，从李助理，转为‘李总’，并说：“骂的对，别说你想揍我自己，我自己一想起之前干的的缺德事儿，我都想抽自己。但是李总，咱们现在的主要目的是先把晚晚找出来。等找到人，你随便抽。”
李锐深吸一口气，难得能听见赵正焱会这么老实地任自己骂。
从前跟着余承淙去见赵正焱的时候，赵正焱那趾高气昂的劲儿，俨然像个津海市军阀头子，他和余董事长为了能跟赵正焱合作，送三小姐出国，全程都要对赵正焱客客气气。
而现在，赵正焱居然变成小绵羊。
真少见。
李锐讽刺地笑了，拉回主题：“找繁夜肯定不行。第二个办法呢？”
“杀到陆家。”赵正焱没有了玩笑的语气，认真说，“他们家在国内有两套常住的居所，一个在上海，另一处在海南。现在他们全家都在上海常住。我这几天已经查过，陆野在明面上，没有他往来上海或者海南的记录。我猜他们还有第三个常住地，但很隐蔽。
国内地儿这么大，一寸寸地查，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现在晚晚多在陆野手上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靠咱们自己找太慢了，直接杀到陆家老宅，当面问。”
“怎么问，陆家人会那么好说话？”
“威逼利诱呗。我手里刚好搜到陆野他老爸的一些生活上的黑料，曝光的话，能让陆家股票跌一阵子，我再走走关系，影响一下他们下半年的项目承接。”
李锐觉得不够稳妥：“以陆家现在的资产，一年没有项目也不影响。股票下跌，损失也不会很大。”
“我知道。”赵正焱说，“所以我还想了第二个方案，如果威逼利诱，陆家人都守口如瓶，那就只有把跟陆野关系最好的他二姐陆玲请走做客了。陆野着急他二姐，肯定会自己出来。”
“你……”李锐皱眉，“你这不是绑架吗？”
“话不能乱讲的李总，这怎么是绑架，到时候叫‘商务会谈’。”
果然，赵正焱这种人，出手就不会太光明磊落。
李锐心有顾虑，问道，“为什么不能找盛临川帮忙？”
如果一定要找人求助，那他宁可找盛临川。虽然三小姐没说和盛临川的分手原因，但他推断，即便分手了，按照盛临川之前对三小计的关注程度，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但他的提议马上被赵正焱轻笑回绝：“别惦记盛临川了，他不会帮忙了。你在国内本本分分做生意，你还不了解盛临川现在是什么人吧？算了，我不跟你细说，总之他现在不一样了，而且之前在新加坡销声匿迹很多天，他家更是一团乱，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管的了国内的事。”
闻言，李锐更加迟疑：“我考虑一下，天黑之前给你答复。”
随着嘟地一声挂断引响起。
通话切断。
电话这边，赵正焱十分放松地身子后靠，倚着大班椅的靠背，看着书桌前这些铺开成一片的文件资料，双脚高抬，搭在桌沿，自信说：“用不了半个小时，你一定打过来。”
果不其然，十多分钟后。
赵正焱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李锐的名字。
“看看，我刚刚说的什么。”赵正焱嘴角一咧，美滋滋摁下接通键。
那边，李锐道：“第二个方案吧。我跟你一起去找陆玲。”
*
“阿夜哥哥呢？”
“走了，现在应该已经上飞机了。”
繁辰从半地下车库里走出，没看身边跟着的繁星，一边回答，一边神情平淡地往后花园走。
“他走了？”
繁星脚步顿了一下，一张俏脸尽是错愕的表情，愣了好一会，才小跑着追到繁辰身边，抱怨地说，“哥，他走你都不让我见？你现在怎么这么不疼我？”
“他早就该走了，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看在小依依的面子上，才勉强在家里多留了这几天。但今天，就是母亲也留不住他了，他说有要紧事去办。”
繁辰停下脚步，神情严肃起来，“我再给你说一次，繁夜是你二哥，是上了咱们家族谱的。收起你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许再惦记他！”
“……”一向口舌伶俐的繁星哑巴了，不甘地咬着唇角，目送繁辰离开。
与此同时。
天空之上。
一架庞巴迪环球7500顶级大型奢华私人飞机，正在一望无垠的浩瀚蓝天上平稳飞行。
繁夜此刻，正坐在挨着餐桌的桌椅上，将手里十几页的资料又扫了一眼，然后跟旁边的冯乘说：“除了这些陆家最近一周的通话记录，还有别的快件接收，或者电子邮件的资料吗？”
冯乘：“能黑到他们的电子邮箱，没有异常。快件方面，也花钱买了一手资料，只是一些正常的网上购物。”
“可以确认这几天内，陆家人没有和陆野联系过。已知的最后一次公开出现的地点，就是汉省。”
“国内其他地方，各省‘天网’系统，我们找了几个团队昼夜不停地查看过去一周的监控，没有见到陆野和付卫东他们。”
听完汇报，俊脸平静的繁夜无声捏紧了那一沓资料，“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国内没有，那就国外找。”
“国外？国外倒是可以找，但是……全球目前共有195个主权国家，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找，这个工程量实在……”
未等冯乘说完，繁夜已经打断：“不需要挨个检索，我们换个方向查。”
“那查什么？”
“查近五年来，陆家在全球购置的地产，查他们聘请过的建筑设计师，施工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