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滚回去!”李元景恼羞成怒的喝道。
李闻想不到,今天遇上钉子了,刚才一脸得意,如今被李元景的怒气,扫得荡然无存。
他狠狠地瞪了两位随从几眼后,三人出了县衙大厅。
待李闻三人走后,张征站起身,连忙招呼长孙无忌和唐宇坐。
长孙无忌摆手,冷声道:“我来找你放人,没时间坐!”
“唐驸马,对不住,都是本官有眼无珠,差点酿成大祸!”张征不断赔着笑,李元景却在一旁,沉默不语·····
他不但对及时来赶来救人的长孙无忌,表示深深的憎恨,同样也对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唐宇,十分厌恶。
但无论如何,唐宇算起来,也是他李元景的女婿。
几分钟后,长孙无忌向李元景和张征一抬手,说道:“我把唐驸马带走,也好向陛下交差去了。”
说完,他带着唐宇,头也不回地走出县衙。
待二人出了门口后,李元景暴跳如雷:“长孙无忌,你别欺人太甚!”
张征连忙劝道:“司徒别生气,都是我们不认识唐驸马而已,幸亏还未酿成大错,否则我张征要回家放牛了!”
“呵呵·····还是张大人想得开,会想到回家放牛!”
如果刚才出手打了唐宇,那就不是回家看牛的事了,你说对吗?
张征笑着点点头·····
说完,李元景站起身,向张征告辞而去。
·······
长孙无忌带唐宇出了县衙后,便问道:“唐驸马,今天吓到你了。”
唐宇笑了:“长孙大人,我还没这样胆小呢?”
他用一种不解的目光望着唐宇,“唐驸马的言下之意,是在使用苦肉计,想试探李元景和张征?”
唐宇点点头,凭李元景带数十人马,根本制服了自己!
自从唐宇入朝以来,有大臣在私自议论,李元景跟房遗爱夫妇、薛万彻、柴令武,这伙人走得很近。
他总觉得,他们好像有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巧在馄饨店里,遇上李元景的干儿子。
当时,还不知李元景,会有这样嚣张跋扈的干儿子。
他们骗吃骗喝,再有背景,也不能动手打人。
长孙无忌总算明白,原来唐驸马聪明着呢?早已看出他们的险恶用心。
“如果我不及时出手,他们对你动刑,你该如何是好?”长孙无忌打趣道。
“呵,自有办法对付!”唐宇和颜悦色道。
至于何种办法,长孙无忌也不想深究,相信唐宇有他自己的手腕。
凭他的性格,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他们走过一座小桥,找个地方坐下,看着河里的鱼儿在浅水里,欢快的游来游去。
长孙无忌有点触情生情:“你瞧,河里的鱼儿真快乐,它们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人世间的纷争,该有多好啊!”
“不知长孙大人为何有这种感慨?难道已经厌倦了这种宫廷生活!”
其实,我们都是俗人。
“对了,驸马,你认为费彪逃向哪里?各地都在通缉他,看他也是难逃此劫了。”长孙无忌突然问道。
唐宇不明白,费彪自从被他打伤后,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
极有可能,他躲进偏僻的山洞里,过着以往的修炼生活。
“不知道,其实他是一位悲催人物,投错了师,才闹出如此结局!”
过了二十分钟后,长孙无忌二人赶回宫里。
········
李高中和武则天正在书斋房玩电脑,他在教她如何打字呢?
这些日子以来,李高中在电脑方面,进步了不少。
虽然打字速度慢,但还是勉强能打一些简单的字。
忽然,一位宦官在门口禀奏:“陛下,长孙大人把唐驸马,安然无恙带回来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唤他们进来,朕正在忙着呢?”
长孙无忌二人进了李高中的书斋房。
武则天笑吟吟的跟二人打招呼后,然后对唐宇说道:“唐驸马,究竟是谁对你无礼?”
还未等唐宇回答,长孙无忌率先说道:“唉,是李司徒的干儿子李闻啊!”
李高中闻言,停止了玩电脑。
武则天识趣的朝他们点点头:“陛下,臣妾该走了,你们先聊!”
唐宇二人虽然讨厌武则天,但在李高中面前,也不能说什么。
待武则天走后,李高中招呼他们坐下。
想到刚才长孙无忌提及司徒李元景的干儿子,便问道:“听闻司徒那位干儿子,不就是一位不学无术之徒?”
“他怎么找贤弟麻烦?”
唐宇把在长安城里,遇上李闻之事说了一遍。
李高中说道:“自从他登基后,荆王李元景受封为司徒,他自愿离开了长安城一段时间,唐宇入宫时,他确实不知道。”
如今他回到长安城,到时朕过去一趟,问个究竟。
“陛下,我也没被他们伤到,只是跟他们言语上有点误会呢?”唐宇笑着说道。
李高中笑了:“没事,他好歹也是朕的六叔,朕跟他聊点家常!”
至于他们要聊家常,唐宇无话可言。
····················
薛府。
一间宽敞的大厅里,一位健硕的中年男子,正在跟房遗爱聊天。
他便是这座府邸的主人薛万彻。
薛万彻乃大唐赫赫有名的大将,唐朝京兆咸阳人氏,今陕西咸阳东北人,原籍甘肃人。
隋朝左御卫大将军薛世雄第四子,婚配唐高祖李渊第十四女丹阳公主,唐太宗李二的妹夫。
他本为隋将,后与兄长薛万均同自幽州降唐。
永徽二年,他被李高中封为宁州刺史。由于患上脚疾,坐置长安城。
他跟房遗爱关系密切,有空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
房遗爱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道:“薛兄为何愁眉不展?一定有心事啊!”
薛万彻一脸苦笑,看着微微红肿的脚说道:“房贤弟,你有所不知,我薛万彻好歹也是开国元老,总是觉得仕途渺茫啊!”
想当初,我战场上杀敌时,窦建德被我杀得落花流水。
可到了唐高宗时期,老夫不就是一位小小的宁州刺史而已。
“贤弟,你说这样公平?”薛万彻在好友房遗爱面前,大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