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言，“？？”
什么情况，她怎么一翻身就翻进了封云庭怀里来了？
三八线的那个枕头呢，去哪里了？
她偷偷瞥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了脚头那边。
再看旁边的男人侧身，跟自己面对面。
明明平时都睡在他那边的，今天怎么睡得离自己这么近。
宋言言很想将他推离自己远一点，心中又舍不得。
她就那么呆呆地静悄悄地看着封云庭，想要牢牢记住他这张脸。
她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可是又不敢。
自己爱他爱的那么卑微，却也怨不得任何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就让她今天任性一回吧。
她就那么注视着封云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疲惫地睡了过去。
宋言言不知道的是，她这边刚睡过去，旁边的男人便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脸上还挂着浅浅泪痕，就那么乖巧地躺在他身边。
他心中一阵宁静柔软。
多少个夜晚，在他疲乏的时候，看到她静静地躺在他旁边。
他内心就变得平静下来。
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这样也很好。
这个女人本来不是他想要娶的女人，可是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之后，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
今天看到离婚协议的时候他既觉得荒谬，又很慌张。
好在，现在她还在他身边。
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
封云庭轻轻地擦拭掉她的眼泪，宋言言像是梦到了什么，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胸膛贴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还有温热地呼吸喷洒在他的胸膛上。
气血涌了下去，他有些热，脑海中浮现一些香艳画面。
强制性地压制，才没有让他失控。
……
宋言言原本准备再找个时间拟一份离婚协议。
可是，后面根本就没找到时间。
找封云庭做代理律师的人一波接一波，她作为助理，每天忙得回家倒头就睡。
哪里还有时间管这些事情。
倒是封云庭，明明跟她一样忙，精神气色却非常好。
甚至，她隐隐还有一种错觉，封云庭最近好像很开心？
果然是工作狂魔，工作能够使他开心。
赵曼自从那一次醒过来一次之后就再次陷入了昏睡。
就仿佛是错觉。
宋言言有时候想如果赵曼还是一直都不醒，她可以不提离婚，就那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待在他身边。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一个半月之后的某一天，宋言言刚跟封云庭一起打赢一个官司，两人商量着准备一起去吃晚饭。
开车的时候，封云庭接到了医院的那边的电话，说赵曼醒了，而且能说话，点名想要见他。
“你快去看看吧。”
“你吃完自己打车回去。”封云庭看着她那双故作轻松的眼睛如是说。
临走之前又补充了一句，“等我回家。”
她在路边下了车，看着他的车在自己面前疾驶而去。
她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怎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每次想要一起吃个晚餐都那么艰难。”
这些日子她总是在自我安慰，自我麻痹。
可是一到事情出现，她就发现自己是个实实在在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