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回御书房!”皇帝回头对身后的奴才这样吩咐了一声,便是做了回去面见大皇子元澈的准备了。
“那臣妾呢?”姚贵妃在身后娇滴滴的问皇帝道。
“你便先回你的宫里头去,等我同大皇子说完了事情就去找你去。”皇帝对着姚贵妃也还算有耐心,也是转身仔细的同她说到。
姚贵妃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皇帝已然是转身已经就走了,再巴巴儿地去挽留,就显得她姚贵妃无理取闹了。
皇帝虽然对姚贵妃是百般宠爱的,但是皇帝也指挥避讳那些人的话,说他只知道宠妃子不知道好好侍弄朝政之类的言语,从他宠爱姚贵妃开始就从来没有断过,更何况中途还有叶氏那一桩事情,因为他宠爱妃子,还冒然地立了皇储,搞得前朝人心动荡,朝臣们对他都是颇有微词。
所以皇帝现在对姚贵妃也没有了原来的那样百无禁忌地宠爱了,尤其是反感姚贵妃在他有正经事情要干的时候,还拿腔作调地撒娇卖乖,哄着不让皇帝走。姚贵妃也是察觉到了皇帝现在对她的态度,也不敢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挽留他了。
姚贵妃心中只觉得愤恨,说到底再怎么宠爱,她在皇帝眼里都不过只是个玩物罢了,即使她现在是个贵妃,在后宫里头也是掌了点权的,但是总归没有什么强硬的,叫皇上离了她不可的后台,所以她也只能扒着三皇子的皇储地位不放手了。
要说这大皇子也是个命大的,那样子都不气,还能好好儿的活着回来给我添堵,也真的是叫她气急了。
再说大皇子和皇帝这一处。大皇子这一番出去剿匪,前后弄到了将近一个月才回来,元徽可是赶着八九天就弄好了的,所以皇帝对着大皇子元澈还是有点意见的,虽然皇帝此刻并不是很愿意想到那个违反伦常的孽子,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上元徽还是有点能力的,至少更是比元澈好了很多。
至于元澈,在元澈心里头,对于眼前的父皇,他更多的是心寒。虽然早就知道了他自己已经是父皇的弃子了,但是多少还是心里头有些期待的,毕竟是曾经那么宠爱他的父皇,若是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也是假的。可是他这一路上打听过来,没有人说父皇派兵出来找他的,坊间的那些平民,都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大皇子在这些天里都经历了这什么。
父皇最后还是将他做为了其它兄弟在登上皇储之位的绊脚石,还没等到他们的母妃出手,这个做父亲的,就百般宠爱的为自己心里的未来皇储人选做好了一切准备,铺平了大路,只等着人家登上皇位呢。
“你这些天都去了哪儿?好端端的一声不吭就不见了人影,你是这个国家的大皇子,怎么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从宫里头出去这么久不不回来的呢?”皇帝对着元澈一副质问和指责的语气。
皇帝其实心里头还是担心元澈的,但是他并不想表现出来,一想到他那个不争气的妹妹,还有那个恃宠而骄的母妃,他心里头多少就有些反感。更何况他安排给元澈的这个剿匪任务又算不上多么艰巨,都是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任务,他还想着元澈能拿着这个事情在朝廷上里些威风,好叫那些一天就知道在大殿上逼逼叨叨的,说什么大皇子太过于软弱的大臣们住嘴,但是这个扶不上墙的孽子,还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
但是这些话落在了元澈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了,他自动的将这些话理解做了父皇对于他的反感。也是,没有那个孩子在经历了父亲对自己这样的待遇之后,还能毫无怨言的,只是他并不知道,他的父皇给他安排的这一桩剿匪的任务其实还真的没有多么艰巨,真正的之所以这样的艰巨,不过是有人从中作梗罢了。
但是元澈并不知道这些,心里对皇帝的怨气更是浓厚了,一副不需要你再插手我的生活的表情,活生生的像是晚熟的少年,后知后觉地进入了青春叛逆期。
“父皇也不问问我剿匪的结果,就这样说我?这样是不是也忒不公平了?”元澈冷笑着对皇帝说道。
“你剿匪怎么样那都是你分内的事情,难道还需要我御赐给你些什么金银珠宝,再给你举报一场盛大的晚会,来庆祝我们的大皇子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把一帮子乌合之众清理干净了?你也就和你那不争气的妹妹一个样子了!”皇帝说的急切,怒火都快要烧到了脑子上头,一时间没有了理智,便是什么都没有思考地说了出来,可是等到了话说出口了,也就是后悔了。
虽然他对于那个早逝的昭和公主,早就没有了小时候的那样疼爱,反倒是提到就觉得处处蒙羞,但是他对于大皇子其实还没有那么多的厌烦,至少现在在他看来,大皇子还是一个可以培养为下一代接班人的人选。他知道大皇子和昭和公主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从小就对那个小公主十分的疼爱,这样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指不定元澈要怎么记恨他呢。
但是皇帝毕竟是皇帝,端着那一副架子,必然是不会低声下气地同元澈道歉的,即使是他知道了自己的错处。
元澈现在就是个炸药桶一般的存在了,皇帝的这一句话对于他来说无疑就是一句导火索,将他肚子里所有的怒火都一下子烧了起来。
“在父皇的眼里我们这些不中用,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都应该像我那个可怜的妹妹那样死了一了百了是吗?也是,在这天家我还幻想这什么父子情深,兄友弟恭的这种虚假繁荣,不过都是尔虞我诈罢了,因为权势,做父亲的都能送自己的孩子去死呢。”元澈的一番话全然都不像他平时的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拉了一张脸,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恶心到了眼睛一般。
“你现在倒是敢这样对你的父皇说起话了,好,元澈,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的在你的行宫里头给我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你的行宫半步,还有谁都不能去看你。”皇帝像是被他的话语里的某一点刺激到了一般,不由分说的,就将元澈囚禁了起来。
今日他的这两个好儿子,还真的是给他给足了惊喜,皇帝气极反笑,他是应该给这些眼睛里头没有王权的人给些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