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今日怎么打扮的这么素?虽说你之前在叶府不受宠,又年幼丧母,但也不至于这么凄惨吧?这不是平白丢了爹爹的面子?快随姐姐去秋实阁,姐姐给你几套首饰头面。”
叶知秋心知跟元澈急不来,就先跟叶知微讲话,吸引元澈的注意力,让他慢慢关注自己。
“不牢姐姐费心了,爹爹已经见过我这副打扮,他同意了的。”
元栖歌摸清她的心思后就不在意她说什么,知道她是想勾引元澈,也不拆她的台。
“微儿妹妹,以后若是缺什么你就跟姐姐说,你我本是姐妹不计较这些,姐姐万不能任你受委屈的。”
元栖歌听了这话内心嗤之以鼻,但面上仍旧点了点头,如今又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要表现自己多善良体贴了。
“吉时到!”
叶知秋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主事人的声音,元栖歌往主厅中央走去。
“叶家有女初长成,于大宣一十二年九月初六行及笄礼,自此以后,望贤良淑德,行大家闺秀之典范,开礼!”
主事人朗声道。
其实及笄礼并不复杂,只是将要开笄的女儿青丝高盘,然后插上簪子即可。
只是如今叶知微没了母亲,由谁来插簪呢?
“微儿自幼丧母,却乖巧懂事又聪明伶俐,深得老夫喜爱,今日来个特许,这入簪便由老夫这个爹爹行过吧。”
叶坤看着元栖歌眼睛里满是疼爱,不舍得让女儿受委屈或遭人诟病。
“虽是第一次,却也并为不妥。”
主事人沉吟一秒看了一眼几位皇子,看到大皇子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也同意了。
元栖歌在叶坤的面前端正跪下,双手高捧锦盒,叶坤拿起簪子仔细给她插入发间,这礼,便成了。
“礼成!”
随着主事人的宣布,叶府三小姐叶知微就及笄了。
及笄礼的仪式结束后,众人给叶知微送上祝福,也都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人慢慢散了。
“爹爹,微儿先回房去了。”
元栖歌给叶坤打了个招呼便准备离开主厅。
“叶三小姐,你不领着我们几人逛逛叶府么?”
元栖歌带着暗月正要离开,就看到几个皇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出声的却是三皇子。
“也是,知微便带我们随便逛逛吧。”八皇子元徽眼角含了笑意,也在一旁捣乱。
元栖歌盯着元徽,真想把他那张俊脸敲碎,他对叶府恐怕比自己还熟悉,这会儿倒装自己不熟了。
“妹妹今天累了一天了,不然我代替妹妹领着几位皇子随便看看如何?”一直在一言不发的叶知秋看叶知微似乎不太乐意,心想机会来了,柔柔的开口,叫人不忍拒绝。
“对对对,让姐姐带你们去吧。我累了我要回自己的院子了。”
元栖歌不住的点头,叶知秋也期待的看着三人,或者说看着大皇子。
“你们二人去逛吧,我想起父皇找我还有事,便不再叶府逗留了。”
元澈听元栖歌说完,就风轻云淡的开了口,他身上的气质就是拒绝了别人也让人丝毫恼怒不起来。
“那我也回去。我跟皇兄一起走。”元澈也急急忙忙的说道,还偷偷给元栖歌眨了下眼,元栖歌全程无视。
“我想起好像也有事没做,那便下次吧。”
三皇子元凛也说道,一时之间三人都有事,迅速告辞离开了叶府。
元栖歌毫不在意,看三人离开也施施然转身离开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徒留下叶知秋一个人气的直跺脚。
三个皇子到了叶府门口便分道扬镳,各去做各自的事,想来刚刚是同一找了一个借口。
元徽径直去了城南西郊别院。
“怎么样了?”
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元徽端起茶杯拿起茶盖轻轻拂了拂漂浮的茶叶,问身边的暗卫。
“回主子。查出来了,这花满楼的掌柜的是一个姓秦的人在打理,道上人称花爷,是个爱风流的,跟叶家大小姐叶知秋很早便认识了。两人算是有合作关系,叶知秋给他找过不少姑娘,从中抽成,若不要抽成便要他替她办件事。”
暗卫一五一十的跟元徽汇报查出来的结果。
“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关系有查到吗?”元徽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着一旁的暗卫。
“回主子,属下去查了,但是查不到。”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元徽点点头,也能理解。
暗卫离开后,元徽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些去再去趟叶府。
元栖歌坐在榻上,这才想起昨日暗月交给她的老凤祥带来的信,从玉枕下摸索出来,慢慢展开。
信上说当初她给的头面样图已经打好了一批,几乎一天就全部卖光,便又多打了一些,依旧是备受热衷。
除了对她的感谢,还有就是谈继续合作的问题,元栖歌想着过几日再亲自去趟老凤祥。
如今步入深秋,晚上的风越发凉了,元栖歌披了件外衣在院子里站着。
抬头看着无尽的苍穹,布满闪闪的星光,真是浩瀚无垠,人是多么微不足道。
元栖歌微微叹了一口气。
“刚及笄就叹气,是不是觉得自己变成一个老女人了?”
元徽伴着说话的声音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元栖歌面前。
“变成老女人也比变成一个猴子强。”元栖歌白了他一眼就转身往屋里走去。
“你这个女人!竟然敢骂我是猴子?喂!你站住!”
元徽听到她这么比喻自己十分生气,自己不就是从树上跳下来了吗,竟然就这样贬低自己。
“我不站住你也会跟上来。”
元栖歌说着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元徽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在唇边展开一抹笑意。
的确,就算她不站住,自己也会跟上她。
“说吧,这么晚了八皇子大驾光临寒舍有什么事情?”
元栖歌将身上披着的大衣交给暗月,暗月识趣的离开。
元徽自顾自的坐下,反客为主的给自己和元栖歌各倒了一杯茶水。
“倒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元徽看着她笑了笑,元栖歌不可置否。
“叶知秋和花满楼的事。怎么样?感不感兴趣啊?想听五十两!”
元徽又恢复了那副痞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