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您不是前两天才刚答应过我不会再来么?”元栖歌忙将门关上,向元凛问道。
“不来的话,怎么会知道你的房间也是有其他人光顾的。”真拿我当傻子么?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元徽走到元栖歌身旁,盯着元凛道。
“至少让我知道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愚蠢的对手。”元凛将视线转向元徽,如果目光能杀人,估计这两人早已被对方的眼神千刀万剐了。
“两位皇子,我这房间不是用来给二位做对峙的,两位若依旧看对方不顺眼的话,可以去外面决斗,这样一来,反倒跟我没什么关系。”元栖歌走到了两人中间。
元徽元凛被她这句话说的哭笑不得,怎的出去决斗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了?因你而生的矛盾,反而与你没什么关系了?
“谁决斗赢了你就会选谁吗?”元凛挑眉。
“啊?什么?我可什么也没说,你们两个的事情本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不管你们决不决斗,谁输谁赢,我都是——谁都不选。”
元栖歌面上满是玩味。
“谁都不选?有意思,我当是八弟在你这里讨得了什么好处呢,原来如此。”元凛瞥了元徽一眼。
“所以三皇子来找薇儿是有什么事情吗?”元栖歌终于步入正题。
“改日吧。”元凛说完就离开了元栖歌的房间。
元凛之所以离开,还有另外的原因,若是回去的晚了,姚贵妃必然会怀疑。
这时候元徽没有母妃的好处倒是出来了,不论什么时候回去,都不会有人管。
“哦,刚才不是还很横吗,怎么就突然离开了?”元徽看着元凛离开的方向,痞痞地说道。
“你啊,怎的非要跟他置气?”元栖歌说着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他对你有异心啊!我怎的就不能置气了?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呀,你又说我担心的太早……”元徽现在倒是有了借口再提那事。
“他不行,也不见得你好到哪里去啊,我自然是不能这般草率了。”元栖歌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说道。
元栖歌最近真是愈发的爱说笑了,元徽真怕自己找不着原来那个一本正经的她了。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再次刮目相看的,那时,我必向父皇请旨,要娶你为妻。”元徽将一只手放在元栖歌肩上,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我便等着那一天。”不过是假结婚而已,为何说的那般一本正经呢?
“果真,我还是要比那元凛要好得多。”元徽道。
“并没有,只是元凛不对我的胃口罢了。”元栖歌泼来了一盆冷水。
“来来来咋们不提他了,这本书是我近期看了不太懂的,想拿过来问问你呢。”元徽自己扯的元凛,现在又立刻后悔了,拿起方才放在桌上的书,放在了元栖歌面前。
“怎的还有你不懂的书?”元栖歌挑眉。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讽刺我平日里不学无术,连书也不读,自然也不会有不懂的书了。
“知道就好。”
元栖歌嘴上不饶人,手上倒还是拿起了那本书。
这是一本阴阳家的著作。
有道是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互相制衡,本无他问,不知这元徽究竟能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问题。
“薇儿可信这阴阳学说?”元徽问道。
“阴阳五行说来是有几分道理,自然是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阴阳五行学说的一大部分就是制衡。如同如今的后宫,皇后与姚贵妃制衡,也如如今的天下,各国之间相互制衡。但如果其中有一方过于强大,那么自然就有了问题。”元栖歌说着,靠在了桌子上。
“薇儿所言甚是,可我有一个问题。”元徽说着,和元栖歌并排靠在了桌子上。
“嗯?”
“如果黑色全部将白色吞噬,或者白色全部将黑色吞噬,也就是极阴或者极阳,这又当如何?”元徽将手中的茶杯晃动起来。
“问的好!其实你所谓极阴或者极阳,不过是阴阳更好的融合罢了,就像一个国家被一个国家灭掉,但是那个国家的臣民依然存在,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身份而已,但其实依然是融合。毕竟阴阳不可能全部消失,否则一定会出现问题。比如说,如果皇后娘娘被姚贵妃害死了,那么若父……皇上对其盛宠,那么国家必定衰败,姚贵妃依旧还是会被当成祸国的妖物,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果皇上懂得阴阳制衡,那么就一定会再次提拔出其他的妃子与之抗衡。”元栖歌娓娓道来,元徽顿觉茅塞顿开。
“那么,在你的心里,帝王的后宫就不能只有一个皇后吗?”我爱的只有薇儿一人,对其他女子都无它意啊。
“再次使用阴阳制衡原理,若是这帝王的皇后与帝王一般有才能,自然是可以的,但在如今皇上的后宫之中,自然是不存在这样的妃子。”元栖歌语出惊人。
元徽顿觉开朗。
若真是如此,那皇帝岂不是真可以只立一位皇后?这样想着,元徽看元栖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人的欲望都是无穷无尽的,哪里会有你说的那般只愿有一个妻子的帝王?”元栖歌眉目里尽是不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元徽语气认真不已。
“如此,那便要羡慕你跟你双宿双飞那姑娘的好运气了。”元栖歌道。
“薇儿!你知我只……”怎么会有这般铁石心肠之人!
“你也知我不中意你。”元栖歌面色凝重。
“方才我听见你要叫皇上父皇是吗?只是父字刚说出口就被你吞回去了。”元徽想起了元栖歌方才话中的漏洞。
“你……”
“我没有听错,我听得非常清楚。”元栖歌的话被元徽准确的打断了。
“我真不曾说过。”元栖歌这次真的是打死都不能承认了。
“薇儿,若你真是昭和公主元栖歌,就请你放心,我自然也有我的理由和你在一起。”
“怎的,难道你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元栖歌问。
“你这是承认了吗薇儿?”元徽不答反问。
“我没有,不过是推测下你话中的含义罢了。”元栖歌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