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这……”元徽看着菡萏的父亲,有些吞吞吐吐的道:“这么些天来您对我也算是照顾有加的,我这样离开也实在就是无奈之举,毕竟我有我的过去,有我自己的家室,我也不想就耽误了菡萏这个好女孩儿。现在我没有什么钱财,也没有办法能够给您留下来什么东西,能够感谢你们一家的,但是等到我回到了家里头,也就是有了一定的钱财基础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会带了重金来感谢你们一家。”
元徽当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但是这样得恩情也是要分人的,当初他一直记得栖歌对他的关怀之情,他对于栖歌的报答就是用了生命来守护她。
但是对于菡萏的报答,就只能是一点点钱财上的回报了。并不是说菡萏不是什么好人,相反的菡萏是个很好的小姑娘,热情爱笑,对人也是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没有什么心眼,但是她终究不是栖歌,所以并不能让元徽用对了栖歌那样的方式对待她。
可惜了,菡萏还是迟来了一步。
“你也不必在说什么了,我救你本来也没有图谋什么东西的,我叫人家喜欢你,想要你还我的女儿成了一段美满姻缘,也本来就是我小老儿的私心,现在这样的私心也做不得数了,我知道你有你的过去,我也需要保护我自己的女儿,所以还是快些走吧,走了也不需要回来了,既然是现在想要放弃我们家菡萏了,日后就不用再来招惹她了。”
菡萏的父亲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知道元徽并不能够给了菡萏想要的东西,就算是走了再多的钱财,对他来说也是没有什么益处的。他不是那种贪图钱财的人,他只是希望他的女儿能够在一时的短痛之后不用再长长久久的受到了折磨。
所以元徽现在走了,就真的不需要在回来了,再回来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也只不过就是又多了一些烦恼罢了。
菡萏的父亲也已经是发话了,元徽也没有什么再推辞的意思了,他知道这样对于菡萏来说实在是不公平了些,但是感情这样的事情上哪里来的公平不公平的说法呢,就只是但愿了这样的选择对于菡萏来说是个明智的吧。
菡萏的父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没让元徽早一些离开,还准备了一张附近的详细的地图给了元徽。元徽也是有一些哭笑不得,没有想到现在他在这一家人的眼睛里头已经是这样一个不愿意招惹的存在了吗?
虽然是不能够给这一家人带来什么回报,但是好歹也没有给他们给了什么痛苦了吧。元徽现在也算是可以安心的离开了,所以他就从容的收了菡萏的父亲给他的地图,认真的向着菡萏的父亲道了别才离开。本来那样不说一句话就离开的,也不是元徽的作风不是?
离开了菡萏一家人,元徽拿出了地图认真的查看了一番,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人能够找到了这里来。一来是因为这里实在是地方太过于偏僻了,最重要的另一条也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不想是一个他可能会来的地方。
这是他天朝最靠近南边的地方,就和南边的南召国只不过就是隔了一条河流的距离,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些,任何一个有行动能力的皇子,逃难都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不只是因为这里是和相邻国家的边境,更加重要的一个理由是因为这个南诏国,和其他的领国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南诏国到现在都还不是天朝的附属国家,这在天边的一众邻国里头着实算得上是一个特例了。
这个国家之所以是这样的特殊,并不是因为这个国家的人口有多众多或者是说疆土有多大,完全是因为这个过于神秘的历史。
南诏国的人向来都善于使用毒药,尤其是南诏国现在的皇室叶氏,是南诏国最大的用毒一氏。南诏国的国人从来都不会和在头的人通婚,就算是到了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嫁进南诏国,或者是有南诏国的女子嫁给了别的国家的人。
毒这个东西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件的武器,但是无疑是杀伤力极其大的,所以南诏国的一切用毒得手法都是完全保密绝对不能够让外族的人知道的。
这么多年来也不是没有南诏国的人和别的国家的人相爱的先例,但是这样的人一般都是被南诏国内部的人悄悄处理了。
当初先帝,也就是元徽的祖父(先帝一直都是一个热衷征战四方的)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征收了南诏国的人来作为自己的附属国,但是就是这样的野心却是差一点儿上天朝遭殃了。
南诏国从来都是信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条例的,但是要是又人来想要伤害了南诏国的人,那他们必然也不会在做什么隐忍的。
一瓶毒药从天朝的生命线水流中倒了下去,让一国民众受苦不已。这样一件事情以来,先帝也是知道了自己不应该拿了一国人民的生命来冒险,成全自己的欲望,所以也最后还是放弃了想要征战南诏国的想法,两国的皇帝达成了协议,最后决定两国人民互不来往,也不再相互有任何侵犯行为。
这么多年来两国的皇帝都是好好儿的遵守着当初达成的协议,这也是为什么菡萏她们一家的那个小村庄会是那样的闭塞,和外头也没有任何的贸易和沟通。
但是要是现在被人知道了他一个皇子在两国的边境上头游荡,怕是两国现在这样的和平局面就不能猴子再维持下去了了。
元徽这样想着也是无奈又为难。当初先帝好不容易和南诏国达成的和平局面可不能就毁在了他手上,还是早一些离开这个地方吧,再说了他现在还不知道宫里头是什么样的一个局面呢,也不知道栖歌那个小丫头能不能够收拾好一切局面,别是因为他不在所以出了什么事情了吧。元徽可不能再一次承受栖歌从他的身边离开这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