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薇在哪儿?”元徽看着元凛,眼神里头带了一股敌意。元徽和元凛本来就是合不来的,姚贵妃对栖歌做过的那些事情,想到了都让元徽觉的心疼。元凛现在将栖歌扣押了这么久的时间,栖歌肯定是受了不少苦。
元徽心里想到这里,焦急得一颗心都扭曲在了一起,也不想再和元凛废话了,向前扑了过去想要进屋去找栖歌,却被元凛拦了下来。
“你都不听我把话说完,就这么紧张着要进屋里去,还真是没有一星半点的的皇家气度。果然是个有人生没人教的下等贱种。”元凛向来就是看不惯元徽的,见不得他那一副自由自在的样子,没有人拘束着他就能那么随着自己的心意活着。
现在就更加看不惯了,自己劳心劳力的把知薇救出来,操心着将她好好儿的养着,可是知薇都失忆了还是忘不掉这个贱种,他的心里都快要嫉妒的发疯了。
他元徽是凭什么,他现在有什么能保护知薇安危的东西?他是个什么东西?
元凛一直在栖歌还有姚贵妃面前扮演着一个纯良无害的,但是毕竟是想要争皇位的皇子,又加上从小就是长在姚贵妃的眼皮子底下的,自然也是养就了一副狠辣阴毒的心机计谋。
现在看到了自己厌恶的人,又不需要刻意的装着拿着,所以元凛也是露出了真正的性子,向着元徽发了狠。
元凛起身后二话不说就向着元徽挥了一拳,元徽本来是毫无防备的,被猛的这样打了一拳也是蒙了,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迎面上去就是还了一拳在元凛的脸上。
“你这个阴毒的人,你将知薇关到了哪儿?你快给我交出来!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向着一个弱女子下手你算什么男人!”
元徽这么多天来不眠不休地找寻栖歌,都不见人影,心里头也是装满了愤怒和焦急,现在又被元凛猛的这样一攻击,心里的火气都带了上来,向着元凛红了眼睛打了过去。
元凛心中更加是委屈又气急,将一肚子的火气都发在了元徽身上。“你还好意思说知薇!她是怎么进去的水牢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自己不求上进,一天就这样浪荡子着也没人管你,你现在到开始波及无辜了!”
“呵,水牢,是谁将我们送进水牢的?难道不是你的那个好母亲吗?一个那么受宠的妃子,非要带着一帮子人去冷宫折磨已经在受苦的人了,还将我们一个一个的送去水牢。”说到了水牢这一桩事情,元徽对于元凛的怒气越发大了。
“不过也是活该,人在做天在看,该报应的都会报应回去,现在你的那位好母妃终于自己也是到了人人可以欺凌的地步了。”元徽发了一通火,又想到了近来宫里头的形式,也是一声冷哼,心里觉得平衡了很多。
“你说什么?”元凛原来是和元徽扭打在一起的,听到了元徽的一番话却是停了手,愣愣地问到。
元徽一时没来得及收手,又在元凛脸上打了一拳,才甩了甩手,停了下来道:“我还道你四通八达,在外头住了这么久也能将宫里的动态了如指掌,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您的母妃姚贵妃,现在已经不是贵妃了,现在宫里的人都叫她姚氏。”
元徽脸上是一脸玩味的笑容,他开始很期待元凛可能出现的表情了。
元凛心里早就是炸了开来,耳朵里嗡嗡嗡地直想。他能在外面这样惬意地浪荡这么久,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母妃太有把握了。
他的母妃一向是个有心计的,她知道如何能留住皇帝的心,也知道如何能很好的利用她自己像云皇后的这一优势,所以这么多年来,姚贵妃从来没有失宠过。可能也有被冷落几日这样的状况,但是从来没有到削去位份的地步。
对于元凛来说,姚贵妃一直都是他的保护伞,虽然他自己也是姚贵妃可利用的武器,姚贵妃也常常会对他满是怨气的责骂,但是从来也都是好好地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的。
元凛万不能接受现在这样的情况。“元徽你是在骗我吧,就想要看着我自乱阵脚,然后好看戏是吧,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元凛安静了那么一刹那,又忽然像是发了狂一样的攥住了元徽的领口。
元徽这次也不挣扎了,就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元凛,轻飘飘地道:“那你就自己去看看,看看我是不是在骗你。”
元凛现在也知道了元徽不是在骗他,无力地放开了手,重重的向后坐了下去,干涩的眼睛里像是忽然多了些什么湿润的东西,元凛居然哭了。
“元凛,你怎么了啊?”栖歌听到了外面的响动,从里屋慌忙走出来,就看到了元凛居然是一脸的泪水,惊得栖歌都手忙脚乱了,都没有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人,慌张的就跑向了元凛,关切地问道他怎么了。
栖歌和元凛在一起生活了半个多月了,栖歌虽然还没有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在她的脑海里面得画面,但是栖歌也已经习惯了一直和元凛在一起的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总能给她足够多的安全感,恍惚间她会觉的这个人就是将她拯救出苦海的人。
元凛在栖歌的面前一直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还有不动声色的关切,却从来没有这样脆弱的一面,让栖歌见了都觉的心疼。
“无事,你不要做出这样的一副表情,就像是我死了一样,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呢吗,只是忽然得知了一些事请,一时有些没能及时收敛住自己的情绪。”
元凛心里还是满满的都是震惊,到现在也都还没又从元徽带来的消息里面缓过神来,但是看到了栖歌的关切地眼神,还是下意识地就做出了一副毫无事情的样子。
“当真?”栖歌看着他的表情,疑虑地问到。
“当真。”元凛还是淡淡的笑。
“知薇。”元徽看到了栖歌从房子里头走了出来,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就只差猛的扑了上去抱住了栖歌。
因为太过于激动,元徽只忙着震惊了,栖歌和元凛之间的对话一个字都没有落在元徽的耳朵里,等到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叫出栖歌的名字的时候,栖歌已经是关切地拿着帕子擦去了元凛脸上的泪水。
“知薇,真的是你吗,你还好吗?身体还好吗?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元徽上前去拉住了栖歌的手,虽然是这样唐突的动作,但是毕竟他们俩之间已经是订过情了的,所以元徽也并不觉得的有什么不妥。
但是这样的动作在现在的栖歌眼中却是着实大逆不道的事情,栖歌眼中的情人还就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眼前,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男子,却对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实在是太过于过火了。
栖歌慌张地从元徽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一脸正气地向着元徽斥责道:“这位先生,还劳烦您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女儿家的闺名也不是谁都能够称呼的,更别提肢体上这样亲密的接触了,我的郎君还坐在我的面前看你的样子应该也和我家郎君是朋友,都不知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吗?”
栖歌的一番言论着实震惊了元徽,元徽不知应该如何回应,只是呆呆的问了一句:“知薇,你快一点跟我回去好吗?”
栖歌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居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这个人莫不是糊涂了吧,怎么能说出这样毁我清誉的话来!我自然是不可能是和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