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贵妃路过,就看到了跪在路边的元栖歌,笑吟吟的说:“这不是丞相府三小姐么?抬头让本宫看看。”
元栖歌无奈只能上前一步,“奴才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吉祥。”
姚贵妃看着元栖歌那毕恭毕敬的样子,有些生气,“这大清早的来这里干什么?我记得你现在在叶嫔身边吧。”
“回娘娘的话,皇上想看主子的一样东西,奴才这才回碧玉殿替主子拿一下。”
姚贵妃就眯了眼,“拿什么?”叶嫔那有什么值得皇上看的?
“恕奴才不能说,还忘姚贵妃恕罪。”元栖歌跪在地上,规矩一点不差。
“你先拿给皇上,你冲撞了我,拿完后就到乾坤宫外面跪着去吧。”
元栖歌没有为自己解释,“多谢贵妃娘娘,奴才先行告退。”罚都罚了,她实在没那个心情与贵妃周旋了,左右不敢太难为她就是了。
元栖歌拿了礼物送到了乾清宫,之后跟墨兰说了一声就到乾坤宫跪着去了。
叶嫔把礼物教给皇上,“皇上这种臣妾亲手绣的,希望皇上喜欢。”
皇上接过荷包,先打开荷包发现里面有给平安扣,“这玉倒是好玉,摸着光滑细腻,还有着暖意,是暖玉吧。”
叶嫔因为害羞说话声就有些支支吾吾,“是暖玉。”
“爱妃有心了。”
皇上这才仔细看了荷包,毕竟身为皇上从来没缺过荷包,所以没有太在意,这一看就惊讶的睁大了眼,“这绣的是万邦来朝的景象?”
荷包一共两面,一面是绣着万邦来朝的景象,一面绣着千古一帝这四个字。
叶嫔听了皇上的话点点头,跪了下来,“皇上英明神武,是难得千古一帝,大宣在皇上的带领下一定会重现万邦来朝的景象,臣妾绣的就是未来的事情,希望皇上喜欢臣妾的这份礼物。”
皇上龙颜大悦,“朕喜欢,叶嫔深得朕心,高德志,赏叶嫔。”
叶嫔脸上露出笑意,崇拜得看着皇上,“皇上是千秋之主!大宣在皇上的带领下一定会越来越好!”
“爱妃这刺绣手艺比宫廷的绣娘都好,爱妃给朕带上吧!”
叶嫔高兴的给皇上带上了荷包,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皇上带了我荷包我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
皇上看了叶嫔的表情,感觉好可爱,直接伸出胳膊搂住叶嫔。
叶嫔脸又红了……
元栖歌跪在了乾坤宫外,路过的宫女太监都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的,元凛来给姚贵妃请安就看到了跪着的元栖歌。
“你怎么跪在这?可是得罪了我母妃?”元凛站到元栖歌面前问道。
“回三皇子的话,奴才冲撞了贵妃娘娘,奴才该罚。”
元栖歌面无表情,眼神坚定的看着元凛,引得元凛的心不自觉的跳的快了些。
元凛抬脚就进了乾坤宫,“儿子给娘亲请安,娘亲吉祥。”
“凛儿来了,快坐下,看你的样子是瘦了,可是伺候的奴才不尽心?”
元凛笑盈盈的说道:“奴才伺候的挺好,凛儿没瘦,娘亲可有多加衣服?入冬的天气就是冷。”
两个人互相关心了一会儿,一般情况下元凛就告辞了,今儿却说:“母亲,知微哪里惹您了?您让她罚跪?”
姚贵妃就盯着元凛的眼睛看,“你可是对她有想法?”
元凛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儿臣对她有想法。”
姚贵妃冷笑,“你可知上次是八皇子救了她出来?你可知丞相与大皇子关系极好?”
元凛眼神有些闪躲,良久说道:“请娘亲叫她起来吧,天儿太冷了。”
姚贵妃哼了一声,“就舍不得她?”
元凛还是有些怕姚贵妃的,听到哼声就全身一哆嗦,“儿臣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多一个朋友总比第一个敌人好,丞相还是会看谁给他的利益大的!”
姚贵妃摆摆手,“罢了,你去给她说吧,也好让她记你个情。”
元凛这次告别姚贵妃出了坤宁宫,“我向娘亲求情了,你起来吧!”
元栖歌疑惑的看着元凛,她们俩的关系还没如此好吧?
元凛看着元栖歌质疑的眼神,当时就火了,“你敢质疑我?我替你求情,你还不领情!”
元栖歌叹了口气,“多谢三皇子,那奴才可就起来了。”
元栖歌看着三皇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作揖,“奴才多谢三皇子求情,奴才的主子还有事,奴才先行告退了。”
元栖歌边走边揉着膝盖,三皇子叹了口气,也许娘亲说的对,他和她不在一个阵营,他不应该对她有想法。
午膳是皇上和叶嫔一起吃的,之后叶嫔就回了碧玉殿,先把元栖歌叫了进来,“皇上很喜欢本宫的礼物,你有功,这个镯子赏给你的!”
元栖歌高高兴兴的接了赏赐,其实她并不缺那一个镯子,不过皇上喜欢叶嫔的礼物就好,只要叶嫔得宠,姚贵妃的影响力就不会那么大。
墨兰墨菊墨竹有些嫉妒的看着,三个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着担忧,不是担忧元栖歌会对叶嫔不利,而是担忧她们的地位下降。
此时的陈茵还住在尚仪局内,只不过搬到了梅子房里,一个人住着,皇上封了她为答应却没有说她住在哪里,只能依旧住在梅子房,陈茵满心欢喜的认为皇上会临幸她,可是枯等了一夜,她一点点的失望,如今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同样都是尚仪局里的人,顾依依可以是贵人,她只能是个答应,顾依依可以独宠半个多月,她却连皇上的影子都见不到!
陈茵活动了一下四肢,下床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她,黑眼圈很浓,面色憔悴,她想她是皇上也不会喜欢她这样的吧!
陈茵对着镜子笑了笑,镜子里面的人也对她笑了笑,陈茵想着这样还行,还是有点姿色的,她再打扮打扮自己,皇上一定会看到她的好的。
找回了点自信的陈茵躺到床上,辗转反侧,想着怎么得宠,良久,终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