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婢,勾搭我们三皇子不成,现在就又巴上了八皇子。也是,你这种最低等的下人,在娘家也只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女,也就只能配的上这种从生出来就没娘的流氓皇子,你们这种贱种生出来的贱种,还真真儿的是绝配呢。”姚贵妃嘴里不停歇地骂着,用词用字越来越恶心人,引得叶氏官女子直皱眉头。
“秋意,赶忙去请了皇上过来,让他看看他生的好儿子,是怎么和他原来的宠妃好上的。”姚贵妃心里头已经是满意得都快要那股子傲气都快要溢出来了。
“可是娘娘,这三皇子他,是叶知薇勾搭来的啊。”要说这秋意也是个死脑筋的,只是一根筋的问了这样一句,惹得姚贵妃回头就是一通好骂。
“你是个傻子不成?他元徽能在这里,如果是没有叶氏的允许,他能在这里大摇大摆地躺着吗?那叶知薇能将这么大的一个男人私藏在冷宫吗?你也不想想,这元徽定然是和叶氏有什么不可说的关系。”姚贵妃连珠炮似的向着自己的贴身丫头斥责道,那秋意也是习惯了这样的斥责,便没怎么在意了,应了主子的声就像冷宫外头跑去。
姚贵妃今日来冷宫本来只是想找栖歌的不痛快的。她那个精贵的三皇子,进来却是总给她找不痛快。在她的宫里头闹着要她将那个叶知薇带出了冷宫去,他还要娶她进门。
原先姚贵妃也是想着,叶知薇不过就是个小奴婢,要是三皇子看上了就带回去做个填房,他要是再喜欢些,迎进三皇子的宫里头做个小妾也是好的。可是自从她在对付叶氏那里时用了点手段,那叶知薇居然是二话不说就出卖了主子去,她便觉得这个叶知薇适合靠不住的人,日后若是进了元凛的宫里头,还指不定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大麻烦呢,所以她便不愿意叫那个叶知薇进了三皇子的宫里头去了。
那时她都刻意地叫叶知薇跟着叶氏进了冷宫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还将三皇子紧紧的绑着,居然还有本事能叫三皇子跑去找她,还求着让她把叶知薇从冷宫里头弄出来。
姚贵妃气得直打哆嗦,将元凛关了去,那个小子居然还敢绝食,用自己的性命来逼迫她妥协,姚贵妃是断然不能忍元凛这样顶撞她的,她将元凛养这么大,是叫他去争取皇位的,不是为了一个贱种要死要活地。
所以姚贵妃一甩袖子,干脆的来了冷宫找麻烦。
不过来冷宫看到了塌上的元徽,姚贵妃便又不生气了,反倒是捡了便宜一样开心。她正愁着没有机会将叶氏那个贱人彻底的除掉呢,这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送上门来了。这下他不但可以把叶氏彻底扳倒,还能将八皇子处理掉,这样和她的三皇子争夺皇位的就又少了一个人,最后再将那个叶知薇随便做个由头陷害了去,着实算的上是一箭三雕的好事情,想到这里,姚贵妃的心情便又好了许多,连带着骂那不知好歹的叶知薇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要她说啊,那个叶知薇也是个人才呢,如果不是已经是旁人的人了,她还想收回去做她的丫头呢。这个丫头啊,又识时务,还有手段,能将两个皇子都牢牢地攥在手里。有那么一瞬间姚贵妃还是挺佩服那个丫头的手段的。
不过可惜了呀,这个丫头不是自己的人,那就只能栽到她手里头去了。姚贵妃心里头这样想着,半是遗憾半是得意。
“皇帝驾到~”外头的太监拖鞋长长的尾音,将一句皇帝的出场号子喊出口时,姚贵妃还正是将栖歌骂的正在兴头上呢,不过听到了皇上来了,也是只得住了口,立马换上了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对着栖歌娇滴滴地道:“你这个丫头真的太不知好歹了,怎么就能做出这么,这么……哎,我也真的是说不出口来,真的是叫我都替你觉得害臊,你自己怎么还能没点自觉呢。”说罢了又扶着心口,做出了一副气急的样子。
“行了爱妃,不要为了这样的贱婢气伤了身子。”皇帝见到了自己心尖尖上放着的伊人做出了这样一副样子,也是温声温气地安抚着眼前的人,至于那几个贱种,他连正眼都没有看一眼。
栖歌看到了皇帝这样的行为,也是心寒到难以呼吸,她真的没法想象当年那么宠爱她的父皇,怎么就被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骗了去,变成了这样的人。
安抚好了怀里的伊人,皇帝才开了口,他是先对元徽开的口。
“你这个贱种,这么多年我都没怎么将你拘束着,不过就是看你想要怎么长大罢了,你在外头玩什么我也不管你,毕竟是小国女子生出来的小家子气的,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我也懒得管你,可是你现在居然是胆大包天了,了居然敢来着冷宫这样大摇大摆地住着,难道不知道眼前的这叶氏她是你的母亲吗?你这个不孝的乱伦子,真真的是叫我恶心,没教养的东西。”
皇帝说这些话时,语气里头慢慢的都是对着元徽的嘲讽和贬低,只有在质问那句“叶氏她是你的母亲”是才露出了一副愤怒的表情,像是被侵占了领地的公狗一般狂吠,栖歌心里知道用这样的比喻,对于她曾经尊敬万分的父皇来说,实在是显得太过于不孝顺,但是她就是在那一瞬间忽然在脑子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栖歌看着对面的父皇,她远嫁漠北到现在不过是两年的时间,父皇还是那样的贵气有骄傲,他那一张即使是老了也掩盖不住英俊的面孔都还是原来那样熟悉。可是又好像是对面的那个人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用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表情,说着她原来绝对不能想到的,会从她父皇嘴里头说出来的那些话。
栖歌因为元徽不尊敬父皇,还同元徽闹过很久的矛盾,可是现在她忽然不知道她原来为什么会觉得父皇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亵渎了。
不过是个好色又不能辨别是非的老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