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重的消息本来应该是宫里头的秘密,怎么说也不能够让外头的人知道了去的,却是谁也没有想到宫里头居然还会有一个外国的皇子待着的。
北辰星在听到了有人那样咋咋呼呼的喊着说要见皇帝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心里头觉得不对劲了,便是一直都在皇帝的大殿上头待着,等到太医最后说出来了皇帝的情况的时候,北辰星心里头就已经是有了点眉目了。
既然是北辰星都已经知道了皇帝病重的消息了,这件事情自然就不再是天下的密辛了,还没有等到这件事情在宫里头传来,就已经是被西陵国的人都知晓了。
西陵国也是一个不小的国家,皇室里头自然是有了很多的探子,现在是西陵国的皇室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自然是消息传遍了天下。
皇帝重病,但是宫里头新的继位的人却还没有定下来,这样的时候就正是侵犯的最好的时间了。皇帝是在这么多年来的都没有做出来了什么名动天下的大事情,却是在削弱军权方面很是有建树,天朝又是大骨头,其他的国家都是等着虎视眈眈,跃跃欲试的。
元徽知道了皇帝重病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可,元澈虽然是在宫里头有点人的,可是知道的时间也并没有能够比元徽早了多少的所以两个人就完全是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猛的被告知了皇帝重病了。
要是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皇帝在病之前是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立储的准备的,可是这么一病就已经是神志不清了,现在再做起来说一句立储的事情是必然不可能了。
皇帝现在已经有的皇子就只有三个,十三皇子还尚且年幼,还没长成,况且当初十三皇子可是被废除的环皇子,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就继位了,元徽和元澈两个人心里头都是存了要继位的想法的,这两兄弟本来还是很是亲近的关系,却是在这个时候变得有些压抑的紧张了。
栖歌作为是两个人的交汇点,自然是把这样的情况感觉得最是清楚了,栖歌知道元徽和元澈两个人都是想要继位的,要是让他们两个人和平相处怕是不能了的,虽然她的心里头是怎么样都不愿意的,可是终究这两个人之间还是需要她来做出来一个抉择的,这是早晚的事请了。
栖歌一个人在大殿外头惆怅的走着,想着心里头的事情,却是忽然听到了大殿里头的动静,栖歌心里头猛的一惊讶,便是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本来应该是空无一个人的大殿里头,现在却是端庄的坐着一个人,正在认真的写着什么东西,栖歌认真看过去,正是现在再病着的皇帝,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是在所有人的簇拥下病着的皇帝却是在这里这样拖鞋病体写东西。
栖歌虽然一直都是被无视着,当做了一个废柴一样养在御前的,但是再怎么说她也是御前的人,在这种时候看到了皇帝一个人在这里,有没有其他人照看着,总归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便是悄悄的溜进了大殿,立在了皇帝的身边为皇帝研磨。
皇帝原来是对栖歌很是抵制的,但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看到了栖歌过来了,也就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继续是低头写自己的东西。
大概也是因为身体太过于虚弱了吧,栖歌跟着皇帝的眼光看过去的时候,皇帝正是在写诏书,一双收到抖的很是厉害,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还是完全哦能够看出来皇帝写的是什么东西。
皇帝现在写的是立储的诏书,想来也应该是的,原来皇帝一直都不愿意写诏书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很硬朗的,全然不用这样早的准备着让自己死,但是现在却是已经不一样了,自己现在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了,皇帝现在也不能够继续将立储这件事情拖着了。
栖歌在皇帝身边一言不发,就只是定定的看着皇帝写诏书,前头的那些个客套话,并没有什么新意,左右就是古书上头都会有的,夸赞别人的话罢了,真得重要的还在后头,栖歌这个时候也像是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等着皇帝写着后天重要的东西。
终于是在皇帝一笔一划的写了“大皇子元澈”五个字的时候,栖歌才像是泄气一般的顿了顿。
“怎么,你看着我这样写,像是很不满意的样子?”皇帝终于是颤抖着手将诏书写完了,他拿起来抖了抖诏书吹风的时候,还抽空问了栖歌这样一句。
栖歌心里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是在对着皇帝的时候摇了摇头,道:“陛下的决定,我等不过就是个下人罢了,没有什么权利可以过问的。”
皇帝看了栖歌一眼便不说话了,只是将诏书拿在了手里头,向着殿外又去。栖歌在皇帝身后看着,一时也不知道应该上前扶着皇帝下去了,终于是猛的反应了过来的时候,快步上前从皇帝的手里头将诏书夺了过来。
皇帝本来就是拖着病体,身上并没有什么力气,况且栖歌这样也算是突然袭击,皇帝便是一个不查,让栖歌吧诏书拿了过去。
“陛下,奴婢知道这样实在是太过于失礼了,但是奴婢不能让您把这一份诏书拿出殿去。”栖歌说着就转身跑向了大殿角落的一盏蜡烛处,将诏书放在了蜡烛上面。
皇帝本来那个时候问问栖歌也只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就像是每一次他做完了一件事情都会问一句高升这样可是妥当,却是全然没有想到这个丫头居然是真的会夺了诏书焚烧了,他还没有死呢,她就如此大胆,皇帝气火攻心,一时气背,连到嘴上的“来人”都没能喊出来,居然便是又晕了过去。
栖歌听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看过去就是皇帝躺在了地上。手里的诏书还没有烧干净,况且要是皇帝醒来了,她现在烧诏书的行为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的,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
栖歌像是发呆一样盯着皇帝躺在地下的身体看着半天,终于是上前了几步查看,皇帝的气息已经是很微弱了。
栖歌附身低下头用嘴唇在皇帝苍老的脸颊上轻轻点了一下,“父皇,对不起,终究是不能够让你活。”
她心里头原来还是在纠结的,但是现在已经是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