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徽自从从元凛那里回来以后就没有再好好儿的吃过一顿饭睡过一次觉了,每天就是将自己埋进像是小山一样的书籍里头,只看那些治国之道的书,一副发了狠刻苦学习的样子,让下人们看到了都觉得心疼。
栖歌来找元徽的时候,他正在屋里头仔细研读这论语,元徽拿着这本书已近是看了两天了,但是翻过去的那些东西其实他能记在心里的并不多,他心里一直都是哪天栖歌的样子,栖歌向后一步躲在了元凛身后的样子。
那天的一幕幕画卷就像是有人用刻刀刻在了他的脑子里面一样,元徽怎么都忘不掉那一幕,相反的他总是会像是自虐一样的一遍一遍的想起那天的事情来。
元徽觉得自己是病了,但是也是无药可医病。
“殿下殿下殿下,知薇小姐来了,知薇小姐来找你了!”外头的侍卫这样喊着闯进元徽的寝殿里时,元徽还当是他出现了幻觉,所以也只是苦笑着看着下面的人。
“殿下,知薇小姐是真的就在外面,她来找你来。”进来通传的侍卫也是知道对于元徽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相信的事情,所以走上前拉了拉元徽的手臂,再次重复道。
元徽本来是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但是被侍卫这样子一拉手臂,真实的触觉也让他知道了并不是自己的幻想,顿时欣喜若狂,也没有再等侍卫反应过来就向大殿外面冲。
死了的心又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一样,开始宠宠欲动,跳跃着希望的火焰,栖歌,真的是你来了吗?
元徽这样不管不顾的往前冲的样子,让一堆不知情的人也开始有了好奇心,跟在了元徽后头向宫门口跑。
元徽宫里头的那些奴婢大多都是对元徽有恩情在的,将元徽从小孩子拉扯到大,或者是一路陪着元徽一起长大,所以元徽的宫里向来是个规矩少的地方。这样一堆人跟在主子后头盘,元徽也不会说什么,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没有空闲时间去在意身后都跟了些什么人了,所以最后栖歌在门口等来的就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薇儿,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元徽看到了栖歌心里头也是很是忐忑,他不知道栖歌找他是什么事情,如果栖歌没有想起来他,就只是来替元凛传话的话……元徽闭了闭眼睛不愿意在想下去了。
“元徽,前些日子你受苦了,该想起来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还好栖歌不是个爱绕弯子的人,也就将话都挑明了说的,没有叫元徽煎熬太久。
元徽本来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打算好了听到什么他不愿意听到的消息,猛的被栖歌这样一说居然是有些回不过神来了,呆呆的就只知道看着栖歌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就像是个木头一样在这儿定定地杵着?还不赶紧去抱一抱人家?”站在元徽身后的奶妈看不下去了,向前轻轻推了元徽一把,道。
元徽旋即才到醒悟了过来,猛地上前一步,长臂一拦,还不由得栖歌做出什么反应来,就将栖歌拉到了怀里。
“栖歌,你终于想起我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里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一想到你将我忘了,我就……”栖歌没想到元徽还是这样的脆弱,说着说着竟然是开始哽咽了。
栖歌本来有很多事情要说的,关于以后的想法,关于她在元凛处的打算,还有要元徽做外头的呼应的计划……但是看到元徽这个样子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是将手抬了起来,轻轻搭在元徽的背上,温声道。
“你快别这样孩子气了,还有别人看着呢,我这不是都想起来了吗?我怎么会将你彻底忘点呢,我们俩不是还有共同的大事要做吗,我是断然不会把你忘掉的,快些收住眼泪,都这么大的人了。”
大约是元徽就吃这一套的,得了栖歌的几句安慰话也是渐渐止住了眼泪,松开了怀里的人来,拉着左右看了看。
“还好没瘦,元凛那小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但是总归还没叫你吃太多苦,否则我可是饶不了他的。”元徽咬着牙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