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水牢里头这么横的,也是吃惊的一副模样,心里更加对这栖歌身上头的美妙滋味渴望了去了,但是面子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已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瞧三皇子说的,我们这水牢里头虽然进来时用不了多大功夫的,倒是想要出去了可不是这一句话的事情啊,你就一句话,也不是皇帝来命令我们,我们这这个哪里就敢私自把他们放出去啊。”
那狱卒照旧是衣服冷嘲热讽的嘴脸,元凛也懒得和他再计较了,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在说话了,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是麻利的很,将栖歌从绑着的柱子上面放了下来,抱在了怀中。
那狱卒看到了也是想要去阻拦的,只是水牢里头的水实在是太过于污浊,他是个作为狱卒的,怎么会不知道水里头都有些什么东西,所以也不愿意将自己泡在了那水里头去,反正元凛抱着栖歌想要出去也还是要从门口走的,那狱卒也只是抱住了手臂,靠在了门口看着元凛手底下忙活着,一句话也不说,只等着将两个人都抓了进去。
水牢里头的狱卒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水牢里头的狱卒都是皇帝直属掌管的,皇帝发话了要是捉到了有人从水牢里头劫人,不管是谁,上到皇子下到百姓,都是一视同仁的,一律都要关进水牢里头。
这水牢啊,可不是个能够容易出去的地方。
只是那狱卒只想着怎么讲元凛抓住了,却没有考虑到自己有没有本事将元凛抓了去,元凛好歹是个皇子,又是姚贵妃的心尖尖上的宝贝,所以接受到的教育一切都是最好的,包括武功也是请了前朝的大将军教的,哪里是狱卒心中的那种三脚猫功夫。
不否认狱卒也是个有两把刷子的,又加上实地经验丰富,可是终归起点就不一样,根本就不是元凛的对手,那狱卒三两下就被元凛打趴了下去,元凛也是个下手狠的,劫狱这样有风险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不留活口的,更何况他早就看这个狱卒不顺眼了,所以索性下了死手,将这个狱卒处理的干净利落,抱了栖歌就向外走去。
栖歌在迷迷糊糊中只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的声音,就再没有了意识,这么多天一直在水里头泡着,一双腿都快要废了,现在终于从那里出来了,虽然在意识中还没有感觉到,但是身体骤然从那样的高压中出来,也是忽然就放松了身体,彻底晕了过去。
元凛抱着晕了过去地栖歌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太医那儿可是万万不能去的,但是现在又必须要有一个医生替栖歌好好看看身体,所以元凛索性抱着栖歌,向着宫外头狂奔而去。
再说皇帝这边,还是对劫狱的事情一无所知的,皇帝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筹备接下来的中秋大典。
皇帝是从先帝那儿接手过来的一个太平盛世,出来开头时候皇帝还是个年少热血的皇帝的时候,征战过周边的几个小国家,扩大了一点点版图。
到了现在皇帝也已经老了,早就没有了年少时征战四方的霸气胸襟,成日里头也没有什么大事情需要他操心,也就以能认真筹备这么些能让他吃喝玩乐的事情了。
“来人啊,将司乐坊的主司给我叫过来。”皇帝在御书房批了一个时辰的折子,便没有了在继续办公的心情了,现在又是日头正好的时候,也不能就真的那么样不着调地去找那些个妃子宫嫔们的,做些什么事情,就只能叫了司乐坊的人来和他商讨一下中秋大典的事宜。
“陛下,你可还是有什么吩咐?”这已经是这一个月来皇帝第二十三次通传司乐坊的主司来了,这个月才将将过半,皇帝就这样着急着过中秋大典,也真真让主司都觉得头痛,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安抚这个对大典跃跃欲试的皇帝。
“近来可是有新的舞女进来司乐坊?你们可是有安排了胡舞?”皇帝虽然将叶氏已经废了很久了,现在也是关到了水牢里,但是他对当时盛夏大典上叶氏那一曲胡舞却还是念念不忘的。
“自然是有的,近来司乐坊特地从西域寻了些美艳的胡姬回来,就是为了能让陛下您看着开心,这也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荣幸了。”司乐坊的主司也是个人精儿似的人,早就看了出来皇帝的喜好,巴巴儿地就去找了新的胡姬过来,果不其然是对上了皇帝的胃口。
“那便好,那你就下去好好筹备吧。”皇帝对与主司的这样会看人脸色十分满意,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心里头却开始期待起来今年的中秋大典了。
这样的心情在盛夏大典开始的时候也有过,再仔细想想他和叶贵妃当时也是有过好一番恩爱的日子的,就算是没有那些催情药,他也还是很喜欢叶氏的,若不是那时打发她去了冷宫,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么这事情了,其实也还是自己也有错啊。
自从没有了叶贵妃,皇帝就没有再在哪个嫔妃身上找到过那种重返年轻的感觉,有时候某些瞬间,皇帝也还是会常常想起来当时和叶贵妃在一起的时候的感觉(当然皇帝怀念的并不是叶贵妃这个人,不过是自己心里那种惺惺作态的恩爱,自己能够重新找到年轻的那种自信感觉。)
只不过后来那个耐不住寂寞的贱女人,居然去勾搭了别人,这个别人还是他的亲儿子。皇帝真的很不能忍受这样的背叛,并不是对于爱情的背叛,而是对于他的皇权的挑战,对于他作为一个男人的主权的挑衅。
更加让他觉得备受侮辱的事是,叶氏再被撞到了和元徽的那些肮脏的,说不清楚的事情时,却没有对他有一星半点的愧疚感,叶氏本来应该是跪在他面前求饶,求着他原谅的,可是她却一直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皇帝心烦气闷了一整天,外头的夜色渐渐浓了下来了,皇帝索性将手里头的笔一撂,起身向外头喊到。
“来人啊,摆驾去水牢!”不过就是一星半点的情绪,皇帝很快就打算要付诸行动了,他到要去看看那个贱人到了现在还有没有一点知廉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