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歌看着元澈的反应,元澈并没有做出什么过于激动的反应,但是多少还是在心里头吃了一惊的,他一直知道姚贵妃是一个为了自己的权势能够做出一切事情来的人,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虎毒还尚且不食子,姚贵妃却是忍心能够将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就这样直接丢掉,在元澈看来还是有些匪夷所思的。
“那么这样说来人证现在在你这里?”但是元澈没有震惊太久的时间,就回了神。原来元澈还是有些疑虑的,为什么栖歌来找他解决的事情不是去找元徽,现在他也是知道了现在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忙着找元徽的。
元澈作为一个大皇子,自然是受到了十分好的教育的,所以没有用别人在做什么指点就能知道了栖歌现在来找他的意思。
要是没有什么筹码,这个小女子也定然是不敢在元徽不在的情况下来找他解决些一点儿把握都没有的事情的,她能这样来找他想来她说的那个人证就是在她那儿。
“大皇子还真的是聪明,果然是像是在外头流传的那样的,是个胸有韬略的皇子。大皇子说的没有错,现在那两个人证就在八皇子的宫里头,当然也是被我们好好儿的藏起来了,姚贵妃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她们的,所以我们现在不用担心这个,我们需要担心的是姚贵妃她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栖歌道。
姚贵妃并不是那种甘心束手就擒的人,从前她那样的沉着冷静是因为她知道她不会打败仗,但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姚贵妃要是不做什么动作,那么她就必败无疑,能够阻拦人证的一切手段她也已经做了,但是现在人证已经是到了宫里头的,所以说不好她现在在准备什么事情。
姚贵妃一定是会做好了准备的,时时会提防着她们用人证,到时再做好了这样的准备的同时,保不齐她还有什么手段会将栖歌她们反咬一口,所以现在栖歌万万不能贸然的就把人证亮出去。
不管是姚贵妃什么准备,可以肯给的是,对于栖歌来说都是她一个人应付不来的,当然这并不是意味着栖歌没有什么韬略,只是栖歌现在身份低微,实在是在这宫里头难以行动的。
“知薇小姐,你也还是不必太过于担心了的,你现在只要是确保了人证的安全就好了,至于姚贵妃那一面就有我来对付就好了。”元澈也不是不知道栖歌的为难的,所以这样说道。
栖歌虽然知道按她现在这样依赖元澈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给出来了对于元澈最大的信任的。元澈对于栖歌的信任,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的地方,就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一般。
想来也许是兄妹之间那种默契吧,和身份地位皮囊之类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元澈和栖歌两个人算是就已经是达成了共识了,元徽这里却还是窘迫的境况。
元澈一直是想要早一点康复了能够回去的,但是没有想到他的这个腿越是心急越是不怎么好了,现在算是能够勉强的下地了,但是还是依旧是走不远的,要想去远一点的地方做什么事情还是需要人搀扶着的。
这个还不是最最糟糕的事情,最糟糕的事情是菡萏那个小丫头居然是对元徽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愫来。元徽是个皇子,就算是在纨绔,再怎么不得宠,在逛宫里头这么多年来,也是多多少少的得了一点贵气的,想来是在这个宫里头待久了,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会和外头的人不大一样吧。
心里的事情多了,能够端的起来架子的,就能算的上是贵气了,就算是这个先不说,就只是单单的说了元徽的那一副皮囊,也不是什么不好看的,反倒是生了一张妖孽的脸,向来的自诩风流,还真的让他的这一张脸多了些不一样的气质。
这样的脸对于菡萏这种边远小渔村的姑娘来说,可不是常见的,当然也是有些致命吸引力的,菡萏这样和元徽日日相处着,生一点情愫出来也不是不正常的,就算是放在了京城里头,喜欢元徽的小姑娘,不说是有一千也是有八百的,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
但是坏就坏在了,这菡萏并不是京城里头那些个扭扭捏捏的小姐们。
乡下小渔村的姑娘儿,单纯善良也热烈大胆,有了什么事情都是心里头藏不住的(当然她们也并不愿意藏着),所以对于对元徽的喜爱,菡萏没有一丝半点的隐藏,直接了当的就拿了出来放在了元徽的眼前让他看着了。
“叶大哥,虽然你刚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不是很喜欢你,那是因为当时我父亲母亲也对你太好了些,在一个也是因为当初你在水里头都泡发成了那个样子,看着也不像是一个有什么好看样子的人。”这个菡萏小丫头倒是一个实诚人。
“但是你现在在我们家寄养着这么多天,我也早就对于父亲母亲对于你的偏爱习惯了,你又长得这样好看,所以当初的那一点点不喜欢当然就是早就没有了,我现在可喜欢你了,那你要不要和我好,做我的夫君啊。”菡萏说话一点儿遮掩都没有。
对于这样大胆的告白像是菡萏并没有什么羞涩的反应,倒是元徽被她这一番告白震惊住了。
“菡萏,你现在不过就还是个小孩子,说什么好不好的,做不做夫君这样的话,我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你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家在哪儿是不是个好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说这些话来。”元徽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大胆的告白,一时也不知道是应该说一些什么话了,便搬出来了这样的一番陈腔滥调,但是很显然,那个小丫头却是完全不买账的。
“怎么就不能这样说话了,我在前几天的时候,在荷花田那里,还看到了村头的莲姐姐和她的小情人在那里亲嘴儿呢,我才和你说了这样的几句话,怎么就不可以了。”菡萏鼓着嘴道。
元徽被她这样的童言童语也是逗笑了,但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让菡萏听进去他的话,只的是搬出来了她的父亲母亲,“菡萏,你这样对这个陌生人说这些话,你的父亲母亲可是知道啊?兴许我家里头很穷的,也拿不出娶你的彩礼钱,该怎么当你的夫君?”
“我父亲母亲我们也很喜欢你啊,况且你被水冲来的时候穿着那样子一身衣裳,看起来也并不想是穷人家的,当然就算是穷人家的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家里头有好几亩的荷花田呢,养你还是养得起的。”菡萏道。
元徽现在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和这个小丫头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