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医术?”皇帝回头问到。
皇帝当然是不想要一个外人来作诊断的,这样实在是有了让人家卖弄的嫌疑,看着外国的人卖弄,皇帝心里头自然是不舒服的,但是耶律琪都已经说了,医治这样的事情,差了一时半刻的,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皇帝又实在是不想要落下了一个薄情啊名声。
“正是。”耶律琪对着皇帝拜道,她现在也是一点儿都不紧张的,耶律琪自然是知道栖歌现在是一点儿生命危险都没有的,那样说不过就是为了刺激皇帝罢了。
皇帝也没有思考了太久的时间,便是让人将栖歌抬了下去,放在了耶律琪的前头,任由着耶律琪诊断。
耶律琪本来就不会医术,更别是说什么能够诊断病人了,她现在也不过就是装模作样一番罢了。
“会陛下,这个小侍女儿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就是误食了东西,中毒了罢了,索性毒性也不怎么深,臣驿站里头刚刚好有一味解药,能够解了这毒。”耶律琪一边是拜着一边说道。
她倒也不怕过一会儿太医过来了把脉的,她可是给栖歌吃了他们漠北特有的药物,虽然是不会影响了人的神智的,确实能够让人的脉相像是中毒了一般。
寻常的药物是没有办法解开这样的脉相的,还是需要她们漠北的药物才能够解开这样的脉相。
“既然不是什么大病,一时之间也不会要了人的命,就让太医来了再对症下药吧,去了使臣的驿站,难免叨扰使臣。”皇帝自然是不会让耶律琪就这样从他的宫里头带走了一个人的,就算是这个人是病入膏肓了也不行。
这一点耶律琪也是知道的,便也不再说非要带了栖歌回去这样的话了,只是留了一句“这个丫头也还算是臣的一个病人了,要是日后痊愈了,还请皇帝告知臣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虽然现在皇帝是不会让她带了人走的,但是她知道皇帝终归还是会把人送到了驿站的。本来要是她不说最后那一句话,想来皇帝也不会好好的救治栖歌的,现在她说了那样的一句话,皇帝要是不救栖歌,也不是,救不醒来栖歌也不是。
这样骑虎难下的局面,实在能是让皇帝好一番纠结的。
“是了,朕也是知道你们医者最是关心的就是自己的病人的情况,罢了,要是有什么消息,便是第一时间告知了你就是了。”皇帝虽然是不情不愿的,但是也实在是难以推脱,只能是做了这样的允诺了。
耶律琪听了皇帝的话,也是一脸乖巧的应了,看她的这个样子,还真的就像是个一点儿心机都没有的小丫头一样,但是她低头的时候冲着元澈眨了眨眼睛,却是出卖了她人精儿一样的本色,这个丫头,原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元徽将耶律琪和元澈两个人之间的互动看在了眼里,心里头也是急得百爪挠心,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小秘密的,可是现在宴会还没有结束,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接近了元澈和耶律琪两个人的,元徽就只能是这样的干着急了。
再说栖歌,栖歌在殿上那样晕了过去的时候,其实还是清醒得不得了的,也是听到了耶律琪和皇帝之间的对话,这一切果然就是按照了她所想的那样的进行了。
虽然她和她那个薄情的父皇已经是没有了什么感情了,但是好歹还是了解这个男人的,就算是这一次的事情,她也还是一点儿都没有算错了的,果然就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
宴会当然是不能够因为她这样一个小丫头晕倒了就不继续了的,耶律琪诊断完了之后,皇帝便是叫人把栖歌抬了下去,放在了偏殿里头等着太医过来了的,栖歌在这个时候虽然是神智清醒,但是也是配合的很,一声也不啃,就是连呼吸都放的轻了一些。
没过多久太医就来了。太医本来一直都是伺候着主子们的,什么时候给这样的一个小丫头把过脉看过病的,本来就是心里头窝火的很。摸了摸栖歌的脉相,便是更加的生气了。
“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东西才会中了毒的,其他的时候也就罢了,偏偏是要在这个时候中毒的,真的是叫我等都觉得厌烦的,皇帝也是,不过就是个丫头罢了,从前也没见过他是这样的担心一个小丫头的。”太医小声的抱怨着,可是这样的抱怨终究是被别的人听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老奴耳背了,没有听清楚太医您说的是什么?在这个时候这样抱怨了实在不是个好事情啊。”高升从偏殿的门口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他本来不过是个阉人,说话做事情,自然是带着了些阴柔的作风的,现在这样阴阳不定的拿捏着调子说话,便是更加的渗人了。
太医本来也不过就是随口抱怨的话,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现在听到了高升这样的话,便是猛的反应了过来,忙是对着高升拜道:“原是没有听到公公在这里的,我等糊涂了,所以才说出来了这样的话,还希望公公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
“老奴也是知道的,这个时间点上头叫太医来了这里,还是给这样一个小丫头看病,也实在是不好的,可是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都是为了给皇帝做事情的,还是一样太医以后能够将嘴堵住了才好,就算是周围没有什么人,也不行还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的。”
高升向来会做人,况且他也是知道太医心里头有气的,敲打敲打也就罢了,要是过了头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