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氏官女子知晓了栖歌这样有趣的感情纠葛之后,她便在这件事情上上了心来。
冷宫里得不到外头的消息,叶氏官女子难知道自己的十三阿哥在外头过得怎么样,她心里纵然是焦急得很,但是人总不能叫焦急就折磨了去,万事还是要向前看的,所以叶氏官女子也不在面子上做那些焦急的样子了,只是一心一意的关心起来栖歌的感情纠葛来。
叶氏对自己这样的“关怀”,实在是叫栖歌吃不消同时又是万分无奈,但也是又欣慰叶氏官女子能这样自得地面队现在的情况,所以虽然这样无奈,但是还是任由着叶氏去了。
再说,进来元徽元凛两个人往冷宫里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栖歌还是对他们两个都是冷眼相待的,但是也难为了叶氏官女子还能多少的看出来栖歌对待他们两个人的区别。
这日又是元凛前脚才走,元徽后脚就跟着过来了,巴巴儿地跟在栖歌身边,像是一只狗儿一样,栖歌嫌他烦,他也不恼火。
那日和栖歌吵架后,他虽然也是气的不行了,但是元徽向来就是个厚脸皮的,再加上他对栖歌自然是喜欢的不行的,所以好歹还是丢下了心里的那一星半点的委屈和恼火,又凑到了栖歌跟前来。
毕竟元凛那个恬不知耻的也是日日往冷宫里跑,万一栖歌被他勾了去可怎么办。虽然栖歌一直自觉她同一众皇子都是同父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顶着叶知薇的面孔,身体里流着的是叶丞相的血,所以万事都是有可能的。
元徽心里头有了这样的担心,就更加卖力的来献殷勤了。
但是他越是来献殷勤,就越发叫栖歌觉得厌恶的不行,她总是时不时地想起来那个装着催情香的精致盒子,每每想到此,她就觉得元徽像是一条毒蛇一样,不分善恶,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能对亲生父亲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叫人恶寒。
尤其是他还一直对他保密至此,从来没有对她开口说过一句,栖歌像是遭到了背叛一般,她那么信任他,可是他却事事瞒着她。
栖歌已经开始觉得他对她的好也都是有目的的了。
但是元徽心里是并不知栖歌的想法的,他只是盲目的对栖歌用了力气的讨好,他只当时栖歌对他是有些埋怨,埋怨他在应该出现的时候没出现,所以才让她进到了这冷宫里来,所以也只是想着该怎么你不自己不在的那些时候。
冷宫周边的那些奴才都已经被元徽打点地十分好了。虽然吃穿用度什么的面上是比不上原先叶氏官女子做贵妃时宫里的东西的,但是也好歹是不会有坏了馊了的饭食送过来给她们,殿里也是放了地龙的,除去了湿气,也降低了温度。
元徽隔三差五都会拿着精美的吃食过来,叫她们改善一番伙食,所以叶氏官女子和栖歌在冷宫里活的还算是自得,除了没有人在身边伺候着之外,其他事都是好好儿的。
元徽真真的是用了十分的力气对栖歌好的,这一切叶氏官女子都是看在了眼里,可是偏偏这一切行为都是入不了栖歌的眼睛。
叶氏官女子原先还是嗑着瓜子儿看着年轻小辈们玩着这些打哑谜一样的恋爱游戏,到了后头叶氏官女子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得急切地将栖歌叫去了她的面前谆谆教导起来。
“元徽是个极其好的孩子,你看这些日子来他是怎么费劲打点这边这些奴才的。这些奴才都是些黑心的,你必然可以想到元徽花了多少银子进去。”叶氏官女子先从现在的这些好处说起来。
栖歌心里却是十分不屑,旁的人也许是不知道,她却最清楚不过了,这些皇子中间,也许元徽是最不缺银子的一个了。
叶氏官女子见了栖歌依旧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又开始进一步的说动,“再说了,我在宫里这么些年什么人没有见过?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元徽心里的小九九。元徽他不是个单纯的,能在这宫里在没有母妃的庇佑之下,还能稳妥的长到这么大,不耍些手段,做些心机怎么活的下来。”
叶氏官女子说到了这里,顿了顿,然后抬头看着栖歌一字一字的认真说道:“可是他对你从来没有耍过什么心机,做过什么有心眼儿的事情,他是真的就诚心诚意地对你好的。”
栖歌其实在叶氏说到元徽在宫里不好过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触动了,叶氏之后的话就已经没法进入她的耳朵了。
其实元徽的那些心机,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栖歌愣了愣,还是开了口:“他再怎么说也不能对皇上耍他的那些心眼儿来吧,那毕竟是他的父皇……”
叶氏官女子听到了她的话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仔细一想就知道了栖歌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叶氏其实对这些事情没什么感觉的,是父皇又如何,在帝王家哪来的亲情?元徽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她是见过的,早些年皇上没有拿他当过儿子看,下人们也就都随意地欺负他,过得别说是其他的皇子主子,就连一个下人都不如。元徽不拿坐上的那位当父皇看实在是正常。
只是她不能在知薇面前说这些,她像是十分重视伦常的很,犹豫了许久,她还是说了旁的话给她。
“知薇,你可知,对于元徽来说,坐上的那位不过是自己的灭国仇人罢了,元徽他,原本该是邻国的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