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选之子一类的胡话,元徽从前是一点儿都没有听过的,但是现在从这个人的嘴里头说了出来,却是像是一件证据确凿的事情一样。
元徽对于这个人的问话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只是抬头看向了那人,只见那人也想是他身边的其他人一样是一身异族人的装束,想来他们应该是一起的人,只不过是这一位看起来天朝的话说的是好多了,至少刚刚的那一句话是说的字正腔圆。
“看你这表情像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或者说你根本是不知道自己见到过的是什么人?想来也是,你说这么蠢的人,怎么就能得到了她的青睐了的呢。”那人不屑的说道。
元徽被他的这些话也是弄晕了,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的,便是有些奇怪的开口问到:“如果我这幅脑子还是多少有点儿用处的话,我应该是没有记错了的,元徽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的,怎么?你叫人将我捉到了这里来了也就罢了,现在你一上来就说了这么些话给我,我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
元徽不知道这个人想在他面前说了什么东西,左右应该不是他想要听到的事情,所以元徽也不想和他在他不清楚的事情上头多说什么,反而是打起了马虎眼来。
“你这人,本事没有一点儿,这一张嘴可是好说的很,怎么,就算是被绑起来了,也还是这样的不服气吗?”那人邪气的笑了笑,继续道:“不过都到了我这里了,要是还是把你一直绑起来了,倒是让我自己看起来实在是有些胜之不武了,那也就罢了,起来,将他给我松了绑。”
那个人嘴里头这样念念有词一样说了一通,最后踢了一脚离他最近的一个手下,喊了那人将元徽送了绑,那个手下在最开头的时候就像是没有听懂了那人的话一样,愣了半天才爬了起来,给元徽松了绑。
元徽在这种时候虽然是不知道眼前发生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也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绝对不是冲着小渔村里头的人去的,想来应该就是为了等他的吧。
只不过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出现呢,关于小渔村的事情就只有他身边的人知道相关的事情的,那些人他是知道的,绝对不可能回对这个人说了什么话去的,那么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了他的事情的。
“既然是见过了,你也是知道了我的名字的,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要给我知道你的名字的?毕竟一来一往才是君子待人之道不是?”元徽心里头早就是想了无数的事情了,但是脸上却是四平八稳的样子,不管怎么说可不能让这个人看到了他的慌张的,毕竟在这种时候要是把自己的担心和慌张外露了,就是对着敌人显露出来了自己的弱点。
“和我说这些个君子之道什么的,也是未免太过于可笑了,我们南诏国的人,对于你们天朝这样假性假意的东西向来是一点儿都提不起来兴趣的,不过既然你都说出来了我要是不回答你倒是让我自己看起来有些小家子气。”那人笑的大声。
“你这个懦弱的天选之子最好是给我记住了我南诏越的名字,想来你以后也再见不到这样尊贵的一个人了呢。”
那个叫南诏越的说的话是桀骜的很,只不过这样的话落在了元徽的耳朵里头却是着实有些惊讶,这个人,姓南诏,那就是说明了他是南诏的皇室。
南诏国是所有的邻国里头最是神秘的一个,这么多年来从来都不和外头的人交往,就更加别说和天朝能够保持一个良好的邦交关系了,能够做到了两家各不相干就已经是很好的了,所以一直以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皇室具体是怎么样的构成。
可是现在他却是见到了一个南诏国的皇室,元徽当然不会天真的觉得这是两国皇室之间单纯的交往了。
元徽硬是压下来了心里头的惊讶,笑着道:“从前只是知道南诏国与世无争只是知道独善其身的,本殿还是不相信的,现在看来可是真的是了。”元徽说话之间已经是把自己的称呼都改变了的,他现在可不就是做为了一个人人质的身份和这南诏越说话了,他现在是作为了天朝的皇子说话的。
“怎么?你倒是应该说一说怎么个与世无争法?”南诏越挑了挑眉毛问到。
“两国的皇室如果是想要见面的话,当然是先要向着双方的皇帝递了帖子请求见面了,然后在那之后才能够真正的两方见面的。就算是得到了双方皇帝的同意,也不能够这样草率的就见了的,还需要沐浴焚香三日,方能够在富丽堂皇之地设了席宴板板整整的见一面的,没有想到南诏国的皇室现在还是用了从前战乱时候这样野蛮的方法的,应该是真的太久不入世,所以才会变得这样的粗鲁了。”
元徽也没有说什么类似于“为什么要将我带来了这个地方”一类的蠢话的,而是镇定的说完了这么一通话,一边说着,还一边漫步向着那南诏越的帐子里头走。
那些个下人见到了元徽这样“僭越”的行为,一个一个的都是急了,忙是站了起来想要把元徽拦了下来的,但是却被南诏越挡了下来。
“八殿下说的也是,只不过,想来要是我真的用了那样的法子,可就没有办法能够把八皇子请来这里了把,毕竟八皇子在宫里头可不一个受宠的皇子呢,能不能够请的来还是要两说的。”南诏越的这些话听起来像是为了元徽着想的,其实还不是讽刺了元徽在宫里头了不受宠爱的,不过元徽从小把这样的话都听多了去的,自然是不会在意他这样蹩脚的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