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艺再次睁开眼,入眼的是自家的厨房的方向,他此刻坐在餐桌椅子上,脑袋被放在桌面,他努力动了动自己的脖子,脖颈一阵酸楚告诉他,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他想动动身子,可大腿上传来了一阵痛感。
“嘶~”他咬着牙,脑袋轻轻的在桌面上转动立起,映入眼帘的是对面用两手撑着脑门的男人。
段行之抬起脑袋,此刻他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扯着笑意看向李国艺。
“呵呵?”李国艺无力的抬起两手放到桌面撑起身子,下一秒因为用力过度整个身子往后仰,瘫靠在了椅子的上,他轻蔑的笑出了声,可一扯开嘴角一阵抽疼,冷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
“既然你醒了,我给你做晚餐吧。”段行之和他对视一眼,他看着眼前自己准备好的东西,轻轻一笑。
“呵呵~你觉得这样,我会告诉你他在哪吗?”他的话有气无力,脸上的痛感很强烈,轻轻扯动身子那腿上的痛感更甚。
“我不一定要知道他在哪里。”段行之说着,伸手去拿起了盘子里血淋淋的东西。
“你……你干什么?”李国艺看着吧手里那块不大不小的肉,心头一颤,那不会是他的?
“晕了那么久,血迹都干涸了呢。”段行之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早已经准备好盛满水的透明玻璃盆里。
“你……你要干什么?”李国艺看着一旁的煎炉,他的眉头轻颤了一下。
“你知道嘛,我一直都在逼迫着自己,要善良的活着,因为我爱的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你能想象严律三十多岁的人,连一只肮脏的蟑螂都舍不得打死吗?”段行之的手在冰冷的水里将那块东西洗干净,红色的血块漂浮在水面,他感觉差不多了伸手捞起来。
“你……”李国艺的视线不曾离开过那块东西,他感觉到了后背一阵凉,两手撑着桌面很想站起来抢过来,可不行,他的腿很疼,牵扯着他整个身躯。
“水果刀不太方便,我换了这个。”段行之将手术刀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冲着他笑着开口。
“呵?你当真敢吃吗?嗯?哈哈~”李国艺强忍着镇定,他不信,他不信这男人真敢。
“我也是第一次,人嘛,凡事都要试试。”段行之将它放在了砧板上,拿着手术刀开始轻轻的刮着上面的黑色毛发。
“你真的有这个勇气?”李国艺看着他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告诉他,这个男人比他危险百倍。
段行之笑而不语,看着那已经被刮干净的东西,动手开始轻轻的将皮面分开。
“呼……”李国艺看着他的动作,他感觉一阵呼吸急促,不,他应该镇定,这人在跟他打心理战,他不应该输。
“你说它好不好吃?”段行之看着那被取了皮剩下不多的东西,笑着开口问。
“你是疯子吧?”那块东西是那么的刺眼,而他已经看到眼前男人站起了身,摁了煎炉的开关。
“你说疯子和变态的对决,谁应该更胜一筹?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变态,为什么要嘲笑我一个伪装得很好的疯子?”段行之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样,他往锅里倒了些许油,嗤笑着开口。
“……”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升,他身子坐直,两手摁在餐桌上,他想站起身,他想要反抗,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恐惧。
“呲啦~”而段行之只是很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到锅里,起了淡淡白雾,发出了响声。
“啊?啊……”李国艺用手抱住了脑袋,呼吸一阵急促,轻动了一下腿,腿上的疼痛让他脸色瞬间死白,他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手勾不到,那么近的距离,他可以的反抗的,这样比杀了他更加令他恐惧。
“你闻到了吗?一股肉香味。你喜欢几分熟?吃牛排我喜欢三分熟。”段行之用筷子将那肉翻了个面,看着那已经被煎得彻黄的东西,冲着他轻笑。
“你是疯子,你是疯子……”他的东西一激烈,全身都开始痛楚难当。
“所以你好好活着不好?非要去惹一个疯子?”段行之说着,已经将那肉夹出,放到了一个干净的盘子里。
“……”李国艺强忍着痛,两手撑着身子站起身,他伸手要去推翻眼前的东西。
段行之笑着站起身,把立着的水果刀取下,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摁在了桌面上。
“你……你……”李国艺看着段行之拿着刀举高的手,吓得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吓唬你的,瞧把你吓的,大冬天的居然流汗了,哈哈~”段行之的笑意更甚,他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刀,坐下身。
他优雅的给自己的脖子挂上了餐巾,坐下身,拿起刀叉开始切着盘子里的肉。
看着男人将它放进嘴里,李国艺的身子不由得冷颤,细嚼慢咽的动作看似优雅自若,实则嗜血凶残。
就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是对手。
“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生硬,涩。”段行之的餐刀割着肉,那刀子又有意无意的刮着盘子摩擦中发出了令人不适的声音。
“啊……”那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了放大了好几倍,听在李国艺的耳朵里是一种无尽的折磨,这个男人的真的敢,他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男人正在一点一点的摧毁他的意志。
“怎么办?这么一小块,根本不够。”很快那盘子已经见底,段行之扯开了餐巾,擦了擦嘴角。
“……”他的肉……
段行之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术刀,站起身,跨步绕过了桌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你想干什么?给个痛快吧。”可笑的是前一秒他还是主导一切的人,此刻他已经成为了另一个人的羔羊。
“在你不死的情况下,我可做很多。这个都尝过了,我有一样东西一直很好奇它是什么味道。”段行之拽着他轻轻一扯,将他扯靠在椅子上,手术刀往他的身下去。
“你……你……”突然意识到这人的可怕行为,他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他想挣扎,可男那手劲他根本扯不动。
“你想不想?嗯?”段行之说着,已经用手术刀轻轻的由下往上割开他的裆。
“放过我……放过我……他在车库的地下室里……我没碰他……我没有碰他……”不值得,他不值得为了一个严律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嗯?你就这样投降了吗?我看你刚刚笑得很嚣张。”段行之将摁着他肩膀的手伸向他的后背,用手拽他的头发,的手术刀往上,轻轻的碰向他的脸颊。
“啊——放过我……放过我,我可以不追究你伤害我的事情。”脑袋一阵晕眩,冰冷的手术刀让他呼吸都停止了,他强迫自己镇定的企图跟这疯子谈条件。
“哈哈~”段行之好像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笑出了声,手又顺着往下,继续割开他的裤裆。
“密码!密码是……251410695……地下室的密码……”突然意识到男人可以已经知道严律被囚在地下室,他忙惊恐的开口。
段行之停下了动作,他抬头看向眼前的变态。
“真的,密码是真的……放过我,我也不追究你责任……”
段行之停住了动作,突然一切都静止住了,而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放过我……”李国艺脑袋剧烈的疼痛,他从不曾真的卑微的想要活命。
“段先生,密码是正确的,地下室打开了。”没过一会儿,从远处走来身影,一女人冲着段行之的方向开口。
“……”李国艺的余光看到了那女人,那一身警服让他心头一惊,看来他不死,后半辈子也完了。
“哈哈~你要追究我什么责任,我不过是协助警方破了个大型猥亵案罢了。”段行之伸手掐住了他那被打得紫红的嘴角,用力的摁了一把。
“嘶~”疼……男人的力度好像就要将他的下巴捏断。
段行之狠狠地将他的脸往一旁撇,丢下手里的手术刀,跨大步往外走。
下一秒李国艺便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摁到了桌子上,两手被抓住锁上了手铐。
他远远的看着那男人远去的背影,他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