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严律去上班,段行之觉得冷问他能不能不去,严律坚持离开了,只留下段行之在家里和那条狗子四目相对。
“你最好不要过来。”段行之看着那不远处蹲坐着的狗子,冷声开口,这死狗已经两次差点绊倒他了,这要是让他踩死了,可真不能怪他。
正当他和狗子对峙的时候,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段行之看了一眼又回头瞪了一眼狗子,跨步走过去伸手拿起手机。
是李利晋发起来视频通话,那边陈伯辛邵毅已经接了,段行之点开。
“段行之,你头像不对劲,成功把严律追回来了?”李利晋那张脸溢满屏,脸上无不是春风得意的模样。
这段行之去江城也半年了,就等着他给好消息,哥几个聚一起调侃一番了。
“没有,我还没吃到肉。”段行之耸耸肩,诚实的开口。
“不是吧?段行之这都多长时间了?半年了吧?你难道连严律手指头都没碰到?你该不会不行了吧?”陈伯辛调整摄像头对着自己,此刻他一身浴袍,越过人群往外走。
“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陈伯辛?”邵毅坐在自家书房的椅子上,冲着屏幕开口。
“少踏马你情我愿,要我说强几次就乖了,段行之我告诉你,他们不能惯着,越惯越觉得自己是回事。”
“所以陈伯辛你活到三十五岁没人真正爱过你。”段行之的话语轻描淡写,但是他想杀伤力够了。
“淦!”陈伯辛感觉自己瞬间受到万点伤害。
“哈哈,杀人诛心,段行之牛逼!”李利晋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至少他李利晋还真心爱我的钱。”段行之轻轻一笑。
“是,我真心的,金主爸爸。”李利晋瞬间给跪,在这方面他确实是段行之的舔狗。
“艹。”陈伯辛再次骂爹。
“哈哈,各位兄弟,我女人肚子里的刚刚验出来是个公主,老子有女儿了。”李利晋洋洋得意的开口。
“嗯?我都可以想象你女儿长大后被人渣的画面了,毕竟她爹渣的女人都够环绕地球一圈了。”陈伯辛下了温泉,伸手搂住了左右的女人,笑着开口。
“你就不能盼他点好?”邵毅嘴上这么说,实则已经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你踏马的就是嫉妒!小人之心,邵毅你看着也不像什么好鸟,女人也没见你碰过,你注定这辈子……”
“爸爸!妈妈喊你吃饭了!”就在李利晋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邵毅那边传来了一少女清脆干净的叫喊声。
“嗯?邵毅你什么情况?”李利晋坐直身子,瞪大眼看向屏幕。
就连段行之都看向了屏幕,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彤彤别走,过来跟各位叔叔打声招呼。”邵毅感觉自己不能再低调了。
“啊?”没过一会儿便看见了一少女出现在了屏幕前。
“这是段叔叔,陈叔叔,李叔叔。”邵毅依次指着屏幕开口。
“各位叔叔好,我是邵欣彤。”少女礼貌的冲着他们笑着开口。
“邵毅你踏马……”
“哇~”“弟弟摔了?彤彤赶紧去扶下弟弟。”
李利晋的话再次被那边的动静给打断了。
“这什么情况?”李利晋恨不得顺着网线过去看看了,这邵毅踏马的深藏功与名啊!
“如你所见,我儿女双全了。”邵毅说着,伸手抱起了一小男孩。
“以为是青铜,邵毅你踏马直接王炸?一点动静都没有?”陈伯辛看着屏幕里出现的小萌娃,突然就不淡定了。
“什么没动静?我们家元元是在李利晋医院里生的,青青很多次去公司找我,是段行之你没在意。上次我女儿的同学想找经纪公司,是我推给你陈伯辛的,是你们自己没在意罢了。”邵毅伸手抚着小儿子的脑袋,淡淡的开口。
“艹!这局邵毅赢了!”本来还沾沾自喜的李利晋别开脑袋,挂掉通话。
“淦!”陈伯辛也是低声呵斥了句,挂掉了电话。
“多生个给我和严律养?”段行之看着那小奶娃子呆呆萌萌的模样,还别说真有点心动。
“找人代孕还是试管吧,我的自己养得起。我去吃午饭了,赶紧忙完你的私事,你还有一堆公事要忙的。”邵毅说着也挂断了通话。
“……”段行之伸手将手机甩到了沙发上,一屁股坐下。
不用邵毅提醒他也知道,要不要跟严律提回横城的事?
就怕严律根本不想跟他回横城,眼见年关在即,这一年的事情不处理完积压到明年又很闹心。
陈伯辛——
陈伯辛喝了很多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周身空气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他睁开眼,便看见一身影在收拾着什么。
“嘶~”轻轻的动身,身上被什么压着,侧过脸便看见了躺在他身上赤裸的女人。
“喂?醒醒!”陈伯辛一开口,那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他伸手推了推身上的女人。
“嗯……嗯?陈少。”女人睁开眼,此刻睡眼惺忪。
陈伯辛坐起身,伸手揉了揉眉头,看向不远处束着头发的男人。
“你走吧。”陈伯辛下了床,跨步一步一步的走向那男人。
“陈少,那个新戏……”
“我会叫人安排。”陈伯辛没有回头,而是顺着男人走过去。
“谢谢陈少。”女人下了床,顺着陈伯辛的方向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那是音乐才子纪昊允,十年前大红大紫,后来转了幕后,在音乐上很有造诣,所以名气一直在,这个点他出现在陈伯辛的家里?
“……”纪昊允看见陈伯辛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低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快步的冲着女人走去。
陈伯辛走到男人面前却扑了个空,他冷下眸子,看着他的动作。
“外面下雪了很冷,把外套穿上吧。”走到女人面前的时候女人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纪昊允将从地上捡起的外套披上女人的肩,笑着开口。
“好……好。”女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赶紧走吧。”纪昊允能够感觉到陈伯辛那炙热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令他竖起汗毛,他也是强装着镇定。
女人看了一眼纪昊允,拿起地上的包包和鞋子,光着脚往外跑。
“你刚刚是无视我了吗?”陈伯辛佻着眉头,轻声开口。
“陈伯辛,我们谈谈吧……”累了,好累,他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陈伯辛已经跨步走向他。
“陈……啊——”下一秒陈伯辛已经拽住了他束起的长发,狠狠地拽着他的脑袋,将他往浴室拖。
“放开……陈伯辛啊……”他知道他又完了。
“哗啦哗啦——”陈伯辛伸手打开了洗手台上的水,水哗啦的流到了洗手台上逐渐盛满。
“不要……求求你不要……”对于水,竟如此的令人恐惧。
陈伯辛显然一副没有听懂他说什么的模样,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看着那已经被盛满的水,他轻轻一笑。
“放过我,求求你……唔——”即使他的声音已经颤抖,他已经卑微的开始呼救命,然后依旧不能阻止陈伯辛扯着他的脑袋往水里摁。
“唔哇啦哇啦……”冰冷的水贯穿了他的鼻腔,他的双手无助的胡乱挥舞。
陈伯辛任由着他挣扎,伸手拽起他的脑袋让他透口气,下一秒又无情的将他脑袋摁进了水里。
“……”要不,就这样死了吧。他好想活着呀,可是他逃脱不了恶魔,恶魔连死的权利都不给他。
陈伯辛看着他逐渐不再挣扎,伸手拽起他的脑袋。
“清醒了吗?”陈伯辛淡淡的开口。
“对咳咳……对不起……主人……我咳咳……我错了……”他无助的用两手撑着台面,慢慢的跪下了身。
“主人只喜欢听话的狗。”陈伯辛伸手掐住了他那张俊美的脸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露出了轻笑。
“知……咳咳……知道了。”难道真的要死,才能逃脱得了吗?
陈伯辛满意的转身,跨大步往外走。
又过了好几天,他坐在办公室里听前台打电话来说有人找,有段行之的推荐信。
他让那女人上来,刚好纪昊允也在。
“推荐信我看下。”陈伯辛只是淡淡的扫了女人一眼,他更想要看看是不是段行之。
“这里。”陆小小忙从包里翻出那封信递给他,余光打量着站在一旁的纪昊允。
音乐大才子纪昊允,她居然有机会见到本人!
陈伯辛打开了那封信,只有落款写了段行之洋洋洒洒飘逸的三个字,果然是他段行之的风格。
“叫什么名字?”段行之送钱给他,他没理由不收的。
“陆小小。”这真的JAK的总裁陈伯辛!
“几岁?”陈伯辛将手里的纸放到桌子上,抬头上下打量起了她。
“二十五……”
“年纪有点大了。需要改名改年龄改背景……你说你能为我赚多少年?”这张脸还算过得去。
“都……都要改嘛?”陆小小一愣,什么都没问,就直接进去主题了嘛?
“嗯,都要改,丽萨进来一下。”陈伯辛伸手摁了一下座机,冲着座机喊了句。
陆小小只是看着他的动作,这里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她来到了这里,这辈子会不会不再平凡?
“陈少?”没过一会儿,一女人穿着职业装走了进来,冲着陈伯辛喊了句。
“你带她去熟悉熟悉环境,把她安排给佛一。”陈伯辛的视线又看向了那张白纸,盯着段行之三个字看了好一会儿。
“好,你跟我来。”丽萨冲着陆小小开口。
“啊?”就……就这样吗?
“那我也先出去……”
“你等下,收拾行李我们过大澳。”纪昊允想走,陈伯辛打断他开口。
“我……我不想去……”听到大澳两个字,纪昊允感觉身子都开始抽搐了,他不想去,他真的没兴趣去看陈伯辛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游戏。
陈伯辛站起身了身, 他伸手开始解自己腰上的皮带。
“你你……”纪昊允看着他的动作害怕得呼吸开始急促,他想逃,明明门口就离他不过十步远,可他还没走到门口,陈伯辛已经将皮带锁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将他扯倒在地。
“呃~呃……”纪昊允顿时感觉到了窒息,他用手去扯那皮带想拉开点距离,可怎么也拉不开。
陈伯辛将他拖了回来,一直往办公桌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窒息,绝望,这个恶魔到底怎样才肯放过他?
一直拖进了休息室,陈伯辛关上了休息室的门,他放开纪昊允,伸手打开了灯。
“陈伯辛……”伯辛薄幸,陈伯辛真是取一个好名字呢。纪昊允伸手摸了摸腰上藏着的小刀,可能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谁叫他……跟恶魔做了交易?
“脱衣服。”陈伯辛伸手拿过了放在架子上的鞭子握在手里,冲着他开口。
“……”纪昊允的身子在听到这三个字,再也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了,他的手剧烈的抖动,抬头看了一眼陈伯辛。
“没听见?”陈伯辛挑眉,他感觉自己手里的鞭子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挥出去了。
纪昊允伸手掏出了刀子,放上了自己的脖子,就这样吧,着一切……都结束吧。
“你干什么?”陈伯辛看着他的动作,居然忍不住笑了。
“我不想跟你过大澳……”他的声音颤抖。
“你知道这样,会更加刺激我……”
“呲”刀子已经划破了脖子上白皙的皮肤,纪昊允抬着头红着眼,好像要让陈伯辛看到他的决心。
“用死亡来威胁别人,是最蠢的办法。”陈伯辛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动手了,他伸手将皮鞭放了回去。
“陈伯辛你不缺暖床的人,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纪昊允你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我陈伯辛给的,你叫我放过你?在我还没玩够的时候,你没权利开口……”
“十年了,你折磨我十年了,够了……真的够了陈伯辛……”
“把刀放下。”陈伯辛慢慢走进他。
“呲”“嗯哼……”刀子又深了几分,纪昊允疼得流下了眼泪。
“你想怎么样?”陈伯辛停住,看着他脖子滑落下的鲜血,轻声开口。
“放我走,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卑微到了尘埃里,陈伯辛不是心软的人,可能下一秒他就会过来夺过他手里的刀,他只能握得紧紧的。
“换一个,换一个我可以考虑。”放他走?他突然舍不得,难道是因为玩顺手了?
“我只想永远得离开你,亦或者……我把命留在这一刻。”
“我说换一个!”
“陈伯辛你又不爱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就算我死了,你陈伯辛也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你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陈伯辛自己也不知道,是习惯吧,这十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吧?还是为什么?他不想纪昊允离开他。
“陈伯辛……”叫了十年的主人,做了十年的狗,他终于有勇气……用刀了解自己了。
“我答应你,在分开之前,陪我去多趟大澳。”看着纪昊允那绝望的笑意,他知道他是玩真的。
“呵呵?陈伯辛你的人生除了堵和性,真的什么都没了……”可悲,陈伯辛或许比他更可悲吧?哈哈……
“哐当——”手里的刀子掉到了地上,趁着陈伯辛愣神之际,纪昊允伸手扭开了房门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砰——”陈伯辛一转身,狠狠地抬腿踢向了挂满道具的架子,那架子顺着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