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们就睡在了公司,第二天严律醒来还很早,他回了趟家换了身衣服才回了公司。
“雯雯,这是你上次叫我给你整理的数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严律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季雯雯,一张俊脸笑意很深。
“啊?我叫你弄这个了?”季雯雯感觉手里的文件有点烫手,她什么时候叫严律给她弄的呀。
“嗯,就上周三呀,你忘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严律好笑的摇头,能帮到她自己也很开心的。
“没了!没了没了!”季雯雯连连摇头,她感觉自己就是不要命了才会叫严律帮她找文件整理数据!
“啊?”严律不明所以,感觉哪里不对又好像没有不对,只能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去坐着了。
一晃过了一个月,他和段行之的日子美滋滋,工作的时候工作,偶尔放纵一下他也极力配合。
“晚上一起回家。”段行之放开气喘吁吁的严律,笑着开口。
“嗯。”严律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唇,轻轻点头。
“乖,回去工作吧。”严律在这里,真的很影响段行之脑子发挥作用。
“嗯……这是什么?”严律从段行之身上爬起身,转头便看见了段行之办公桌上的电脑黑着屏幕,上面还有几行字。
“……”段行之坐直身子,倾身过去看着那一行字。
——见你一面那么难?非要老子犯法?
“谁……谁啊?”谁要见段行之?严律狐疑的转头看向段行之,而此刻的段行之已经冷下了脸,他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
“行之?”严律伸手轻轻推了推段行之,想什么真的入神?是谁?
“你去让元超叫技术安全部的人上来见我。”段行之伸手推开了严律,抬手摸上了鼠标。
鼠标刚一动,又显示出了另一行字——我在老地方等你,不来就鱼死网破!
“是谁呀?”严律已经起身,皱着眉头开口。
“哒”“元超进来见我。”段行之没理会严律,而是抬手摁了座机。
“boss?”元超匆匆忙忙过来,狐疑的开口喊了句。
“去叫技术安全部说的上话的人都上来开会,我给你五分钟。”段行之撑着脑袋,低着眸子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严律撇嘴,这个男人总是有不好的事情都不愿意跟他说的,他很不高兴。
“怎么啦?”段行之好像意识到严律生气了,扭头冲着他轻笑着开口。
“我刚刚问你你为什么不回答?是怎么了?这人是谁?老地方又是哪里?”严律一个又一个问题等待着段行之解答。
“是陈伯辛吧?我先去开会处理这件事,再出去一趟,你乖乖回家里等我。”如果真是陈伯辛,他还真就有这个本事,段行之站起身,拉过严律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你……”严律还想说什么,段行之已经快步往门口走了。
段行之用二十分钟开完了会,下了车库取了车往在驶。
很快他就来到了他们四人常聚在一起的酒吧包厢,段行之阴沉着脸。
“行之……(砰——)”陈伯辛想说什么,岂料段行之握紧拳头,不由分说的就朝着他的下巴揍了过去。
陈伯辛猝不及防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到了桌子上,“哗啦”一声撞倒了桌子上的酒。
“你踏马的有病?”陈伯辛气得顺手抄起手边的酒,用力的丢向段行之。
“……”段行之灵活的侧身躲开了,他伸手解开自己的领带,轻轻的缠上自己的手掌。
“喂……”陈伯辛一惊,段行之想要他命呢!
“行之!行之算了!”赶来的邵毅看到这样的段行之吓一跳,在段行之要快步上去踢陈伯辛的时候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阻止。
“放开!”不揍他,段行之感觉自己难消心头恨。
突然的死讯是,突然活着也是,黑进他公司里更是!
“别生气。”从刚刚段行之开会他就知道陈伯辛这一拳在所难免,赶着来救场的。
陈伯辛的行为很陈伯辛,他就从没去想过这会对他们公司有多大的伤害,所以段行之会愤怒完全是情理之中。
“杀了他都不为过!还活着干什么?嗯?”段行之用力的挣脱开邵毅,冷静的冲着陈伯辛低吼。
“呸”陈伯辛吐出了一口血,可以想象段行之那一拳有多用力了。
“你的本事从来就没想过用在正途上,陈伯辛,你以为人人都会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段行之低声怒吼。
陈伯辛冷着脸看向段行之,他知道段行之说得没有错,他从不曾将自己的本事用在正途上。
“消消气消消气。”邵毅从桌子上拿起酒,一瓶递给段行之一瓶递给陈伯辛,真是不让操心。
两人同时接过了酒,仰着头咕咕的往嘴里倒。
“呸!”那嘴里的血腥味没有因为酒而被掩盖,反倒是因为酒生了疼。
“找我什么事?”段行之清醒了些,走到了座椅上下,冷声开口问。
“把我葬哪了?那个人……葬哪了?”陈伯辛一屁股顺势坐到了桌子上,他想他了,他要去看纪睿。
“就为了这事你黑进了公司里?”邵毅皱眉,公司可能会因为陈伯辛这个举动而出现危机。
“两个小时就黑进去了,呸,垃圾。”陈伯辛抬起酒瓶又是一口。
“你说两个小时?用的什么设备?”段行之把酒瓶放到桌子上,狐疑的抬头问。
“什么什么设备?网吧的电脑,踏马的一小时三十五块钱,淦踏马。”陈伯辛蛋疼,想想当年的陈少,何曾为了七十块钱心疼?
“网吧?”邵毅和段行之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不由得庆幸,陈伯辛发现了这个隐患。
“葬哪了?”陈伯辛只想去去见纪睿。
“鹿山,我把你们葬一起了。”段行之从桌子上拿起香烟,取出了一根点着。
“通知陈家了吗?”江城那边应该不知道他“死了”吧?呵?
“呼~没有。”段行之吐了口烟,脑袋靠到了沙发背靠上。
“行之借我点钱。”陈伯辛真是怕了没钱的日子,他本来就养尊处优的,没了钱还不如没了命。
“……”段行之抬头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探出支票和笔,放到桌上写了一会儿,撕下递给他。
“如果一拳能换这么多,下次多打我几拳,你们结账我先走了。”陈伯辛拿着手里的支票说着起身,好像怕他们不结账,直接快步往外走。
“真给他了?”邵毅皱眉,像陈伯辛,就应该吃吃苦才行。
“我写错了名字,让他进橘里呆几天吧。”段行之轻轻盖上了笔,拿掉嘴里的烟摁到了桌子上。
“嗯。”邵毅轻笑,论狠人还得是段行之。
段行之回了家,严律刚洗完澡,穿着一件大衬衫从卫生间走出来。
“嗯?”段行之本来躺在床上的,此刻仰着脑袋看着走过来的严律。
“手怎么了?”严律摸上段行之的手背,拳头的位置红了一片。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段行之伸手搂过严律,将他摁到自己怀里。
“跟人打架了?”这拳头分明就是撞击伤,严律抓着段行之的手认真的看着。
“嗯。”段行之老实的点头,倒也不是跟人打架,而是打人了。
“除了拳头,别的地方有受伤吗?”得处理一下段行之的拳头,不然明天得红肿。
“有。”段行之的手抽回,搭在了严律白皙的大腿上。
“哪里受伤了……正经点!”严律伸出两手抓住段行之不安分的手,冷声开口。
“外伤事小,内伤事大,内伤得双修才能好。”段行之说着已经压了上去。
“不行!我们休战期!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行!”严律两手撑着段行之的胸膛和他拉开距离。
“那你又要穿成这样来勾引我又不想负责任?”段行之皱眉,这分明就是想挨C!
“你给我滚一边去!”严律抬起脚,用力的踢开段行之,一把翻身下了床。
“哇?你刚刚的动作真是太精彩了。”段行之忍不住给严律鼓掌,踢开他的动作那叫一个不留情。
“哼。”严律转身往卫生间去,他得去穿得严实点,省得被惦记。
没过一会儿严律回来,手里还拿着冰包。
“干嘛?这点小伤不用了吧?”段行之看着放在自己手背上的冰包,忍不住笑出了声。
“敷十五分钟不准拿开。”
“这么久?”段行之感觉这点疼都不痛不痒的,严律却很认真。
“乖了,我去给你做晚餐。”严律伸手摸了摸段行之的侧脸,轻笑着开口。
“嗯。”段行之轻点头,他喜欢严律像哄小孩那样哄他,这让他感觉自己也是有人管的。
“对了,我打算把崽崽领回来,可以吗?”放在严家太久了,前天曲艳红来电话问他要不要领走,小外甥女对狗毛敏感。
“那条死狗?”段行之不悦的皱眉,那是一条会跟他争地位的狗。
“嗯,好不好?”严律轻轻的摸着段行之的额头,让他舒展开眉头。
“行。只要它不跟老子争宠,你要保证我做你心里的唯一,它不能有位置。”任何要跟他争宠的,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嗤?你幼不幼稚?你是人它是狗,你跟它争什么呀?”严律被他逗笑了,专门来被人笑话的吧?
“你管的着嘛?赶紧承诺!”要是当时候严律敢让那条狗子欺负他,他就敢将它吃了。
“嗯,你是唯一。啵~”怕段行之不相信,还主动献上了一吻。
“这还差不不多,去吧。”段行之得意的仰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