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施……施主?”净识忙低下头羞得不敢看她,这世间竟真有勾人心弦的眼睛。
“这么晚还劳烦两位小尼为我们做饭,着实辛苦。”陆舒予将袖子放下抬手对着净识脸擦了过去,“小尼这好看的小脸都花了。”
“啊……”净识一时间竟忘了后退,只觉脸上热腾腾的,抬眸便见男人温润如玉的模样。
“小小年纪便参破红尘,实在可惜。”陆舒予换手指轻抚那沾了灰的脸,低喃着开口。
“我……”净识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脑子开始沉沉做晕,面前温润的男人在眼前晃出了影子,“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净识小尼?净识小尼……”陆舒予忙蹲下身去,抱起地上的净识。
“怎……怎么了?”另一小尼忙放下手里的柴火赶来查看,“怎么好好的突然……嗯唔!”话还没说完,嘴里便被塞进了东西,她顺势就吞了下去,“咳咳……咳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呵?能是什么?不过是金髓丹罢了。”陆舒予放下手里的净识慢慢的站起身,轻笑着看向她。
“什……什么?金髓丹?你快给我解药!”小尼站起身想冲向陆舒予,却突然感觉浑身无力,“你……你……”
“确实一刻钟之内没有解药,便会全身溃烂而死。”陆舒予从她身边过,走到火炉前看着锅里滚着的银耳羹,“当真是下功夫。”
“你……你想怎样?”小尼转身看向陆舒予,“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小生当然知道不好欺负,背后有堂堂缙朝五殿下,日日夜夜都会有朝中大臣到这小小的庵堂来寻欢作乐……”
“你……你是谁?啊……啊……”小腹一阵痛感,那痛感在腹部生绞,疼得她捂着小腹蹲下身,“解药……我不想死,求求施主网开一面……”
“要网开一面也不是不可……”
李元睿并没有回客房,而是站在柴房外观察着陆舒予的一举一动,如此睿智的人,她是在择主?可又怎么会选他一个落魄王爷?
幽静的庵堂内,小尼的脚步带着些许慌张,两手仅仅端着盛好的银耳羹往东边的小院走。
不过半刻钟,小院内的尼姑便都晕睡了过去。
“我已经按你说的,让她们喝下银耳羹,统统绑起来了,快把解药给我……”小尼感觉自己身子越来越无力,甚至慢慢的软倒在地。
“王爷不出来看?”陆舒予在想,自己虽然不懂武功,但是李元睿也不能那么藐视她的观察力啊?
“世子爷之才韬光韫玉,实在令人大开眼界。”李元睿从门外走进房内,看着倒下一片姑子,“那师太不在禅房内。”
“不在禅房怕是在京都,王爷,下官去禅房看看。”陆舒予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李元睿紧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去了禅房。
“吱呀”禅房门被推开,昏黄的烛灯照亮整间禅房,陆舒予的视线扫视了一眼,跨步走向放经书的木柜。
“世子找什么?”他自然是知道陆舒予在找什么的,刚刚他来过一次,什么都没找到。
陆舒予拿起那经书一本一本的翻找着,一目十行的查阅着,“在这!”陆舒予说着,便将手里的观经递给李元睿。
李元睿接过手,看向被翻开的经书,庚子年九月七,参议叶极亭留净安房;庚子年九月十,文渊阁大学士刘永望留净思房……
李元睿的双手轻颤,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敢相信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朝中栋梁竟如此丑陋不堪?
“爷可要好生收着。”陆舒予将找出的录本放到李元睿面前,这东西可随时会招来杀身之祸,“小圆子到现在还不来。”
陆舒予想着走出了禅房,从怀里掏出信号箭,“咻——”的一声火花冲向天际。
“……”陆舒予,陆舒予……
李元睿伸手将它们一一撕下,这些祸害终有一天会被他绳之於法。
“王爷!”“王爷!”“王爷,属下来迟,望王爷赎罪。”杨杰领着其他三个单膝跪在李元睿面前异口同声额的开口。
“……”陆舒予看着手里的还没收起来的信号箭楞了一下,她前面废那么大的劲倒显得很徒劳。
“世子这么一出,不会只是想让本王就这么点收获吧?”李元睿将撕下的纸递给杨杰。
“……”陆舒予又是一怔,他们好像都看穿了彼此,“王爷果然聪明,下官最想给王爷的……”